“來了好一會兒了,師兄知道輕染師兄在哪裏練武嗎?”丸子問。
沈之源拉着他搖頭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了,等晚上他回來了問一問吧,你是擔心他沒有吃飯吧?小人精,走吧。”
兩人去了廚房裏,沈之源和夏蟬打了招呼後就去盛飯,一邊吃一邊說道:“有好幾日都沒有吃到師父做的飯了,香,真香。”
蘇大姐嘴角微撇,“你這是嫌棄我做的?”
夏蟬笑出來聲,沈之源忙改口,憨笑道:“不不不,各有千秋。”
蘇大姐連連嘆息,“哎,你和輕染都一樣,我還不知道你們?不過大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手藝都是從你師父那裏學來的,這不是還要繼續摸索嗎。手藝還不到家,所以你呀就将就點吃吧。遇到妹子來呢,就做點給你們解解饞,如果不來呢,你們就吃我的。”
沈之源點點頭,笑了兩聲,“嗯嗯,有飯吃就不錯了,不奢求吃什麽山珍海味了。”
蘇輕染滿頭大汗的走到了酒樓的門口,就看到一輛奢侈豪華的馬車停在門口,他轉身看過去,迎着亮光才看清楚坐在前面的人正是葉護衛。他擦了一把汗瞧着慕容弈下了馬車,便笑了笑上前喊道:“公子。”
慕容弈看他油光滿面的,挑眉道:“習武去了?”
“是呀。日子不多了,我要勤加練習才是。”他忠厚的笑了笑,伸手指着裏面,“公子請。”
慕容弈踏進酒樓裏,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打擊紛紛猜測起這位貴公子的身份來。幾人竊竊私語,最終也沒有讨論出到底是誰。
慕容弈感覺到蘇輕染對自己說話總是那麽小心翼翼,瞬間感覺關系沒有在村裏那麽好了,于是停住了腳步回頭望着他。
蘇輕染一怔,後退了兩步,低頭道:“公子?”
“你這是要保持距離?”他問。
蘇輕染這才擡頭,看了他什麽的葉護衛低頭道:“這裏是京城,自然不敢亂了身份,若是給人抓住了把柄,可能我這腦袋就要搬家了。”
“這裏不是皇宮,不是太子府,沒有其他外人。本太子允許你亂了身份。你突然對我如此恭敬,我不習慣!”他說完後轉身繼續往前走,“若是說亂,細細說起來,你亂的還少嗎?随便一條,你的腦袋就搬家了,我可曾計較過?”
“不曾!”
蘇輕染嘿嘿一笑,聽他如此一說心裏便沒有了拘束感,蹦跳着繞過他面前,回頭問道:“既然你來了酒樓,那就說明,我師父也在這裏?”
慕容弈斜他一眼,“你還沒有看到她?”
他搖頭轉過身子,“我傍晚就已經去練武去了,一直到現在才回來,自然是沒有見到了。”
他快速的跑到了後院,大聲喊道:“師父?”
夏蟬聽到蘇輕染的聲音,轉身出來,跟在她身後還有慕容弈,她微笑了笑,指着廚房裏的飯菜,“快去吃飯吧,就是不知道你在哪裏練武,要不然肯定要差人喊你回來,所以就留着,等着你回來了。”
“你親自下廚了?”他問。
“驚喜不?快去吃吧。之源都已經吃過了。”
正在偏房裏聽見蘇輕染說話聲音的沈之源,細細聽了聽,便放下了書卷從房裏出來,果然看到了慕容弈。于是拱手颔首,“學生見過老師。”
慕容弈還沒有來的急和夏蟬說話,聽到他的呼喊聲,看過去淡淡笑道:“都準備好了嗎?”
“還在溫習。”他說。
慕容弈扭頭看向葉護衛,“你回去将我書房裏,歷年考試的書卷,還有兩本文獻拿來給之源。”
“是殿下。”葉護衛轉身出去。
沈之源一聽喜道:“多謝老師。”
蘇輕染端着飯碗出來,一邊吃一邊抗議,“這個不公平,您也應該訓練訓練我呀。”
慕容弈挑眉,“等葉護衛來了,你就跟着他吧,他每天訓練的要比你多的多,一個月的時間總會把你訓練成為頂尖的高手。我府上很多人,都是他調教出來的。”
“真的?”蘇輕染想了想問道:“既然武功已經這麽高了,為什麽不去考武士?”
話音落下,就挨了蘇大姐一個手手,他扭頭看着她,凝眉道:“姐,你打我做什麽?”
“你說打你做什麽?都已經成了殿下的近身侍衛,還能去考武士?”蘇大姐白了他一眼,“平時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到了這裏,成了傻子了?”
夏蟬呵呵笑道:“你也真是的,這個問題問出來,真的會死要讓人笑話了。”
蘇輕染想了想,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來了這京城,處處小心翼翼,還真把腦子給丢了。葉護衛既然已經成了他的人,怎麽能在去考武士呢?這不是要讓天下人都去猜忌慕容弈有意謀反?
私下栽培人,才拉去比武做狀元,這不是讓人懷疑是什麽?
他恍然一愣,然後問道:“可是我和之源……”
“沒關系,我并沒有幫你們什麽,你們這是自學成才。”慕容弈笑了笑,撫摸着肚腩看着夏蟬,“方才宮裏只顧着去跟人暗中較勁去了,沒吃幾口,肚子現在還在餓着呢,你要不要給我做點東西吃?”
夏蟬還沒應聲,蘇輕染就喊道:“好哇好哇,師父快去,我也要吃。”
“你還沒有吃好?”沈之源拍打他的肩膀,“你最近食欲大增啊。”
蘇輕染打開他的手,“說的好像你不吃一樣,等會兒師父做好了,我看你別吃。”
夏蟬讓他們幾人去了樓上的廂房裏等着,她親自下廚炒了幾個小菜,又煮了一個魚頭火鍋端上廂房裏,幾人圍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別提多開心了。
葉護衛将書卷拿來,到後院只看到了蘇大姐,紅着臉喊了一聲。蘇大姐心下一驚,回頭微笑着,指了樓上,“他們都去了廂房裏,你也上去吃點吧。”
葉護衛扭頭看了看,搖頭道:“我上去把書給沈公子,等會兒下來陪你吧。”
蘇大姐淡淡地應了一聲,他便轉身出去。
夏蟬聽到了敲門聲,喊了一聲‘請進’,葉護衛便打開了房門,将書卷遞給了沈之源,“這是我家殿下的東西,等你考完後要還回來的。”
沈之源起身,感激地接過手,對着慕容弈道謝。夏蟬見葉護衛要走,忙喊道:“你不留下來吃點嗎?”
他擺手道:“你們吃,我下去陪着小蘇。”
蘇輕染笑道:“我這個姐夫要陪着我姐姐的,你們就不要阻攔他了。對了,公子,你打算什麽時候讓他們成親?”
慕容弈笑道:“這個還要詢問一下當事人的想法。”
“不用詢問了,我說了就算。找個好日子,就把事情給定下來,葉護衛也好早點抱得美人歸。”夏蟬話音剛落一群人就呵呵笑了起來。
葉護衛站在門口聽了他們的話,開心的下了樓。
廚房裏他幫着蘇大姐燒火,偶爾聊兩句。蘇大姐就給他煮了拿手的菜,到底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只要是她做的,葉護衛都喜歡。
樓上就蘇輕染剛剛說的成親的事情,說了起來。夏蟬想了想,“回去我就讓墨管家算一算日子,這個月如果有好點兒的日子就直接成親吧。”
蘇輕染端起酒杯看向夏蟬,“師父,我替我姐謝謝你。”
夏蟬想要喝一杯,卻被慕容弈給阻攔了。沈之源笑道:“老師不讓師父喝酒,交杯酒呢,怎麽不能也不給喝?”
慕容弈斜他一眼,輕笑道:“這酒的涼性較大,女孩子不易喝那麽多,若是溫一下倒是可以喝。”
沈之源起身道:“那有何難,我叫人煮一下。”
“唉唉,坐下坐下。”夏蟬将酒杯奪過去,“今兒個大家開心,我就喝這麽一杯,不礙事。來來來,大家幹杯。”
沈之源和蘇輕染不由得看向慕容弈,他緩緩笑了笑,端起了酒杯,溫聲道:“幹杯。”
蘇輕染和沈之源這才放開,暢說欲言。
時候不早,慕容弈扭頭詢問夏蟬,“晚上睡在哪裏?”
夏蟬疑惑道:“我肯定是要睡在我府上的,至于你嘛,就回你的太子府了。”
“那不行。”
“怎麽不成?”
慕容弈眉梢動了動,看着丸子,“我兒都着麽大了,難道我要跟娘子分房睡不成?這樣的話,其他人還不以為你夫君無能?”
他貼在夏蟬的耳邊說了這麽一句話,夏蟬聽後耳根子一熱,紅着臉斜了他一眼,做正了身子,無奈搖頭。
慕容弈笑了笑,站起身子道:“時候不早了,你二人繼續吃喝,不要忘記該功課了。我帶你們師父回去了。”
沈之源和蘇輕染紛紛起身,木讷地點點頭。蘇輕染見它将丸子抱了起來,忙道:“公子慢走,師父慢走。”
夏蟬微微一笑,點點頭跟在慕容弈的身後出去。
寧靜的街道上,兩大一小的身影被拉的很長。夏蟬和慕容弈拉着孩子,誰都沒有說話,但是這種感覺任誰見了都非常美好。
夏蟬忽然問道:“你沒有和葉護衛打招呼就走了,沒有關系嗎?”
他搖頭,“輕染他們會告知的,不管搭理。”
兩人繼續沉默,眼前就是侯府了,她停下腳步看着他,“我們已經到了,你快回去吧,路上當心點。”
慕容弈斜了她一眼,直接從她身邊經過,落下語氣道:“誰跟你說我要走了?我今夜就在府上過夜。”
“啊?”夏蟬緊張的拉住他,“你要在府上過夜,可是被人瞧見了,那閑話可是很難聽的。”
“是嗎?”慕容弈彎腰将丸子抱起來,“你想留爹爹在府上過夜嗎?”
丸子看看夏蟬,随即點點頭軟軟道:“想。”
慕容弈得意的看向夏蟬,“兒子離不來我,沒辦法,我必須要留下來。還有随要說什麽閑話,就去說吧,最好把事情全部都鬧大,然後我就更有理由将你娶回家了。你怕閑話?”
她白了慕容弈一眼,提着衣裙上了階梯,伸手敲擊了大門。
守門的家丁開了大門,看到慕容弈抱着孩子,傻愣了一瞬,忙行禮道:“不知太子…..”
“別聲張,本太子不想被你這一聲喊的全府都知道我來了。”
那家丁頓時閉上了嘴巴,小聲道:“殿下請,小姐請。”
他們确實沒有驚動府上其他人,靜悄悄的回了自己的院子裏。春蘭都準備睡下了,忽然聽到腳步聲,才轉身看過去。她看到了慕容弈吓的直接跪下來,顫抖道:“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起來吧。”慕容弈從她身邊經過,直接進屋看了看,道:“快去鋪床,我在這裏過夜。”
春蘭心下一驚,随即笑了笑,福禮道:“是,奴婢這就去。”
她将床褥裏裏外外全部都換上了新的,然後出來拉着丸子道:“小公子,我服飾你去睡覺好不好?”
丸子松開她手跑到慕容弈身邊,仰頭喊道:“爹爹,我想跟你睡。”
慕容弈自然不行的,他丸子抱在腿上,輕聲道:“你看你今年都已經四歲了,虛歲都要五歲了,已經是大男孩兒了,怎麽還要和父母親睡呢?會被人給笑話的。”
丸子很是無辜的看向夏蟬。
夏蟬眨眨眼睛,她能怎麽辦,也很絕望啊。不過看丸子如此委屈,只好蹲下來,安撫道:“爹爹說的對,你都是大孩子了,不可以在跟着娘親一起睡覺了,要去自己的房間裏睡覺,讓春蘭姐姐帶你去休息好不好?明天再跟爹爹一起玩。”
丸子撇撇嘴巴,從他身上下來,拉着春蘭的手去了自己的房間裏。
夏蟬見他們走後,白了他一眼,“就應該把你丢過去和丸子一起睡覺。”
“那怎麽成,他已經長大了,确實不能再和父母一起休息了。”慕容弈抓住她的手,将她扯入自己懷裏,勾唇笑道:“主要是妨礙了我們正事。”
夏蟬面色一紅,推了他一把,“沒個正經,我回房了。”
慕容弈跟着一起去房間裏,關上了房門便從背後将她給圈在了懷裏,抓住她的手輕聲道:“每天都能擁你入睡,這才是我要的生活。你都不知道這兩個月,真的是想死我了。”
夏蟬轉過身子伸手出環住他的脖子,額頭相抵,氣息萦繞。
“我也想。只是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就只能放在心底想。”她輕聲說。
慕容弈蜻蜓點水般吻了她的,又道:“那你也真是太蠢了,既然都已經回來了,為什麽不親自來問一問?你爹可是侯爺,就算真的是我,也不能可能殺了侯爺的女兒。”
“我這不是一根筋搭錯了嗎?很是固執,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嘟了嘟嘴巴,忽然跳起來,像八爪魚一樣挂在他身上。
慕容弈拖住她身子,忽然笑了笑。
“你笑什麽?”
他抿嘴搖頭,将她放在床褥上,低頭吻住她的唇瓣。
紅羅帳內,酥香軟玉在卧,耳鬓厮磨,共赴巫山。
又是一夜銷魂。
翌日。
丸子一直在院子裏等他們起來,一直在詢問春蘭為什麽還不起來,春蘭紅着臉,安慰道:“主子們昨夜想必是累了,讓他們多休息一會兒吧。小公子,我們去玩,別打擾他們休息。”
可丸子不依依舊在房門口站着,他嘟着嘴巴道:“昨天明明什麽都沒有做,為什麽會累呢?難道爹爹和娘親做晚上又去做了什麽事情?”
春蘭捂住他的嘴巴,小聲道:“小祖宗,咱們出去說吧,不要打擾他們休息,乖。”
春蘭紅着臉強行将他拉了出去。
房間裏,夏蟬聽到了聲音,動了動身子,未睜開眼睛。
“什麽時候了?”她問。
慕容弈扭頭看了一眼,“辰時已過。”
她打了個哈氣,“已經這麽晚了,快起來了。都是你折騰的,被笑話了吧?”
慕容弈愣了愣,坐起來,擁着她的身子,痞笑道:“誰敢笑話?這等事情不是很正常?”
瞧她毫不客氣的打開了他手,他又道:“好了,我錯了,我不該這麽折騰你,我保證今晚不折騰了。”
“起床,等會兒讓我爹知道了肯定會罵我了。”她忽然想起夏嚴是要上朝的,她回頭看着慕容弈,“不對,你不用上朝?”
“哦,我今天這不是沒有起來嘛,晚點再進宮去請安。”他從床上下來,穿好了一雙,語氣淡淡。
“不對,你昨天早上也沒有去。”
慕容弈系好了腰帶,盯着她道:“我不去早朝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個所有大人都知道。昨晚上的宮宴,倒是看了一出好戲。”
“什麽好戲?”她疑惑問。
慕容弈穿好了鞋子,拉着她走到銅鏡前面,“你幫我绾發,我細細給你講。”
昨日傍晚,皇後設宴請了王公大臣,以及家眷前來,她也是聽了葉護衛的回話,心病就去了一大半,高高興興的宴請了宮裏的幾位貴妃,皇親貴族們前來敘舊。畢竟這來兩月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主要問題就出在太子身上。
其實大家心知肚明,這場晚宴就是皇後就是來摸底的。
晚宴即将開始,大臣、女眷們都已經到場就等慕容弈了。皇上瞧大家等的有些不耐,慕容澈直接起身詢問道:“父皇,太子殿下莫不是不來了吧?”
淳貴妃忙喊道:“澈兒,不得無理。”
慕容澈轉身睨了她一眼,“母妃,孩兒并沒如何,只是想關心一下太子殿下而已。”
“太子皇兄自然會來的,澈皇兄顯得有些着急了。”慕容孝勾唇一下,顯得十分淡定。
慕容澈扭頭盯着他,眸子眯了眯,帶着幾分危險的氣息。皇上左右瞧瞧,也知曉他們私下都在拉攏人,只是并無證據。這兩個月甚是憂心,他還是不相信自己挑選出來的太子,會繼續堕落下去。
“好了,你們都少說兩句,在等片刻,若是不來……”
“太子殿下到。”
皇上皇後面露喜色。諸位大臣翹首觀望,慕容弈逆光而來,帶着與身具有的王者風範踏入宮殿。慕容澈和慕容孝面色詫異,互相看了看便移開了視線。
“兒臣來遲,請父皇後母處罰。”
皇上看到昔日的慕容弈,笑眯眯的點點頭,皇後微笑道:“雖然遲了些,想必是被重要的事情給耽擱了,那就自罰三杯吧。”
皇上笑道:“你母後說的是,快起來入座吧,大家可都等着你呢。”
淳貴妃上下大量着慕容弈,忽然笑道:“前段時日,也不知道是哪裏傳來的謠言,說……”
她的話吸引了不少人注意,皇上扭頭看着她,眉梢動了動,帶着威嚴道:“繼續說。”
“是。”淳妃嚴肅道:“前些日子,不知道哪個狗奴才傳了一些閑言碎語,說咱們太子殿下留念那煙花之地,連朝都不上,有辱皇室威嚴。”
慕容弈揚起眉梢,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神看向淳貴妃,勾唇無聲笑了下。皇上拉長了語音,“哦?有這等事情?太子那些傳言可是真的?”
慕容弈起身一口否決,“父皇,想必是那些人經常留戀青樓姑娘,醉醺醺的看花的眼睛也說不定。”
淳貴妃目的達到就不便多言了。倒是一旁的丞相說道:“那太子殿下為何多日不如朝?”
“是呀,算起來有一個多月了。”
“身子不舒服吧。”
慕容弈聽着這些人話語,笑呵呵道:“确實不太舒服,就任性了一回,讓諸位大臣擔憂了,不過現在這心裏是舒坦了,可是出了太子府,就傳言本太子要被廢了,大家似乎都站成了兩隊?可有此事啊,文丞相?”
大家心知肚明,文丞相心裏想要扶持的人就是慕容澈,忽然被提名,心裏不免一驚,笑呵呵道:“太子殿下說笑了,絕無此時。還請皇上明鑒。”
到底是有賊心的人,話語裏不免有些慌張。慕容弈可都看的清清楚楚,可他又是一國之相,皇上斷然不會拿他如何。
“都不要說這些無中生有的了,別說沒有,就算真有這件事,朕絕對姑息養奸。太子殿下前段時日身子卻是不舒服,這事情朕也是知道的,但是最近朝綱有紊亂的跡象,因為太子的事情,鬧的有些過了。如今太子殿下不是好端端的坐在這堂中?所以有小動作的,你們該收一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