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了疲憊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撫摸他的頭,眉頭一皺弓起了身子去迎合他。
不知不覺中又睡了去,這一睡直接從清晨睡到了午後。
夏蟬被餓醒,她低估道:“怎麽不見婢女們來喊?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已經午後了。”
他半坐着身子,夏蟬靠在他胸口,全身軟綿綿的,聽他說後,仰頭道:“我們都睡了一天一夜?”
“三天三夜我都覺得不夠。”他深深的吻住她的唇。
夏蟬失笑,三天三夜,還要不要人活了?她扭頭笑道:“我餓了,快起來吧。”
“我差人将飯菜送進來,吃完了咱們繼續。”
夏蟬面色一沉,扯了扯嘴角,橫瞪一眼,“滾!”
慕容弈見她要下去,攬住她身子,對在外面喊道:“來人,把飯菜端進來。”
外面的丫頭應了一聲,葉護衛清了嗓音喊道:“爺,已經午後了。”
“所以?”
裏面傳來冷不丁的聲音,他咽下了口水,“皇後娘娘請您晚上入宮參加宮宴。”
“不去!”
“……”葉護衛又道:“皇上也會去。”
“本太子沒有說明白?不是要廢了我麽,讓他們去廢吧!”
“胡鬧!”夏蟬掀開了被褥,對着外面喊道:“把我的衣裳拿進來。”
葉護衛吐了一口氣,對着旁邊的丫頭招手,“快去給姑娘送衣裳。”
婢女應了一聲,早早就準備了新衣裳,淺藍色的一群給她送了進去。
慕容弈攔住她,“不是餓了嗎?飯菜還沒來呢。”
“不吃了,我要回去吃。”她打開他的手,拿着衣裳遮住了自己身子,去了屏風後面一邊穿一邊說道:“你這是想讓我當紅顏禍水吧?這若是給其他人知道了,那什麽話還不都落在我身上了?我就一介農女,充其量算是侯府嫡女,就算我不要顏面,我侯府上下還要呢。你今晚若不去拿宮裏,今後就不要見我了。”
她穿好了衣裳出來,他也已經穿戴整齊,眼裏滿是委屈,睨了她一眼道:“還真生氣了?我也就開個玩笑的,怎麽會不去呢?我就是要讓他們着急,去還是要去的。”
夏蟬瞪了他一眼,見婢女們端着飯菜進來、金盆、帕子、漱口的金杯等過來。她扯了扯嘴角,過去洗手、淨臉、漱口之後,又去琉璃鏡邊,心靈手巧的婢女梳了發飾。她看着還滿意,笑着道:“好巧的丫頭,你叫什麽名字?”
“回姑娘話,奴婢叫彩衣。”
“喜歡?那日後你嫁入太子妃,就讓彩衣伺候你吧。”慕容弈站在她身後,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枚白玉步搖插在她的發髻中,“好看。”
夏蟬紅着臉起身道:“沒個正經,我何時說過要嫁給你了?”
幾個丫頭瞧她對太子殿下這般無禮,太子也不生氣,看來真的是寵她入骨了。年初一的時候,殿下還吩咐了大家将府上準備一些姑娘家的用品,那時候大家都在猜測府上要多一位女主人了,還在猜想哪家的小姐會加入太子府呢,沒想到今日總算是見着了這位姑娘。
府上都在傳太子帶回來的姑娘花容月貌,比仙子還美。管事的婢女聽了這話,雖然開心,可也寒着臉數落道:“姑娘可是爺的心肝,你們私下說說也就罷了,千萬被亂嚼舌根,以免禍從口出。”
婢女們起身福禮,“知道了姑姑。”
一般被喚作姑姑的婢女,都是資歷深、學識淵博的姑娘。那姑娘叫做彩蝶和彩衣是兩姊妹。她去了慕容弈的寝宮,瞧葉護衛守在門外,想必主子還沒有起榻,在看看這天兒,都屋後了,兩人不餓嗎?
她剛嘀咕完,房門就開了。一見是慕容弈忙低頭福身,輕聲道:“殿下。”
慕容弈應了一聲,回頭就見夏蟬以身藍色錦袍出來,她含笑福喊道:“奴婢彩蝶見過姑娘。”
夏蟬看過去又看看身邊的彩衣,詢問道:“你二人長的倒有幾分相似,是姐妹嗎?”
彩蝶應聲,“回姑娘話,奴婢和彩衣确實是姐妹,奴婢是姐姐,彩衣是妹妹。”
夏蟬點頭,一看那彩蝶就是一個學識淵博之人。慕容弈扭頭淺笑道:“怎麽,我這兩個婢女,你可都瞧上了?”
夏蟬撇嘴,“我要那麽多婢女做什麽?府上已經有一個春蘭了。葉護衛已經站了許久了,你們去談事吧。我準備回府了。”
慕容弈凝眉拉着她道:“我要随你一起。葉護衛有什麽事情随我一起在馬車上說。”
葉護衛哪裏還敢有事情?搖頭道:“屬下沒有什麽事情要禀告的。”
“那你去食全酒美找蘇大姐。”慕容弈回頭看着他。
葉護衛愣了一霎,見她夏蟬笑了出來,他臉上刷的一下紅了。夏蟬笑道:“你快去找蘇大姐吧。你們兩人的事情,也早該辦一辦了,都是因為我們才拖了這麽久。”
這麽一說,葉護衛更加不好意思了,倒是站在夏蟬身邊的彩衣目不轉睛的盯着葉護衛。夏蟬也瞧出來,她側臉說道:“彩衣,你去忙着吧,我不需要婢女伺候。”
“是。”
葉護衛給他們備馬,馬車上還準備了不少禮品,見他們都上了馬車後,詢問道:“爺,真不需要屬下跟着一起嗎?”
“不用,我自己來。”他直接拒絕了。
葉護衛退到一旁,想起什麽忙道:“對了,屬下還真有事情要說。”
慕容弈凝眉,他這是鐵了心要跟着一起?葉護衛被他盯的出了點虛汗,喉結上下滾動了下,忙道:“屬下真的有事情彙報。”
慕容弈只好進了馬車,他含笑坐了上來,卻聽他說道:“你今天要不說出有價值的信息來,本太子就不給你證婚!”
夏蟬扯了扯嘴角,睨了他一眼,捏着手帕掩唇笑了笑。慕容弈卻伸手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懷裏,勾着她下巴輕聲道:“你可以說了。”
“是!”葉護衛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在思索接下來要說的話是不是有點價值含量,踟蹰了半響緩緩道:“昨夜澈王爺去了侯府,一個時辰後才離開。”
說完他嘴巴緊抿着,等着主子發話。
慕容弈聽到後并沒有多驚訝,他低頭吻了夏蟬,忽然笑道:“你覺得這個消息有價值嗎?”
這話好似在問葉護衛,又好似在問夏蟬。
夏蟬一臉嬌羞,打開了他的手,想起身卻又被他按住。
“嗯?”他聲色清幽,卻又帶着幾分威嚴。
葉護衛一直豎了耳朵,沒有聽到夏蟬回應,想必就是詢問自己的了。回聲道:“爺,屬下覺得這消息有價值。”
“那你倒是說說有和價值,你若不說出了一二三來,直接跳入水中,沒有我命令不準起來。”
夏蟬橫了他一眼,出聲道:“你別聽他的,我覺得葉護衛的這信息相當有價值。來來,我跟你分析分析。”
慕容弈揚起眉梢,“那你說來我聽聽。”
“第一,大白天的為何不去侯府,晚上去這不是要去籠絡我爹?就算要娶侯府庶小姐,可也沒有大晚上去的道理。其二,前天我爹說那王爺找過他,責怪我爹不站在他那一邊。這三嘛,沒準兒就是沖着我去的。你說這有沒有價值?”
夏蟬說完,慕容弈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葉護衛補充道:“爺,屬下推斷的是傍晚跟蹤我們的人應該就是澈王爺的手下,先前爺去了侯府,但是并沒有進去,所以這個消息就在各大權貴裏傳開了,大家紛紛猜測爺去了沒有進去是什麽意思。”
“哼!”慕容弈勾唇,“什麽意思?這群人真是閑着蛋疼。這個消息就算值錢了,可澈王爺去了侯府到底是為什麽?你可有親自去詢問?”
葉護衛剛剛松了一口氣,瞬間又吊着一口氣,搖頭道:“屬下并沒有多問。”
慕容弈也就不在說話,只顧着去撩懷裏的夏蟬去了。
葉護衛見車內安靜下來,也不再出聲,專心的趕着馬車。車裏,夏蟬的衣衫淩亂卻不敢發出令人臉紅的聲音來,她坐在慕容弈的腿上,慕容弈埋在她身前,姿勢很是銷魂。
快到了侯府時,夏蟬才整理了衣衫嗔了他一眼,調整了呼吸之後坐直了身子等着馬車停下來。
“爺,侯府到了。”
慕容弈淡淡地應了一聲,掀開了簾子下去,回頭伸手将她從馬車上拉了下來。
守門的小厮見慕容弈來了,吓得雙腿打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道:“參見太子殿下。”
“起來吧,侯爺可在?”
“在在在。”他起身轉身朝着院子喊道:“老爺,太子殿下駕到,大小姐也回來了。”
府裏頓時炸開了鍋,下人們相互奔走轉告,“太子殿下來了,快迎接。”
夏蟬瞧着這仗勢,扯了扯嘴角道:“你這面子真是太大了吧?你一來全府主子下人們都轟動了。你瞧瞧個個花容失色的,啧啧!”
慕容弈扶額,“為夫也很難做啊,娘子你說該如何?”
“滾!誰是你娘子?”她扭頭罵了一句,幾個嬷嬷聽見了當即暈倒過去。墨管家也彎腰跪在地上,吓得額頭上都出了汗,若是慕容弈計較起來,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呀。
夏嚴帶着肖姨娘和夏清婉以及夏紫楓慌張趕來。三人跪地後,府上一群人喊道:“恭迎太子殿下。”
“都起來吧。”慕容弈親自上前将侯爺給攙扶起來,“岳父大人不必多禮。”
夏嚴被他吓了一怔,視線落在夏蟬身上。夏蟬走過來将他給拉過一邊玩着夏嚴的手臂笑道:“八字都沒有一撇的事情,你別喊早了,我可是沒有答應你的。”
“蟬兒!”夏嚴覺得這麽跟太子說話有些過了,萬一被皇上給聽了過去,可是要治罪的。
“侯爺不必拘于禮節,這是我和蟬兒之間的說話的樂趣,你們是不懂的。”他說。
夏嚴尴尬的笑了笑,轉身道:“太子殿下請。管家去泡茶。”
“是。”
府上來了太子這尊大佛,整個府都鬧騰的,對于自家小姐和太子之間的對話,讓一群姑娘們羨慕了。自古女主都是以夫為綱,女子對待男子那都是恭恭敬敬相敬如賓的,沒想到在夏蟬身上,她們居然看到了女人的地位。
一個個都開始羨慕夏蟬遇到了太子殿下,而且殿下還寵她入骨,原來殿下喜歡這等豪爽的女子。
夏清婉看到慕容弈,那一雙眼睛都看直了。看到太子殿下的次數屈指可數,就算瞧見了也只能看到個大致的輪廓,根本就瞧不見樣貌。今日一見,真的要比慕容澈還要俊美,堪稱時間絕美。
慕容弈也注意到了夏清婉的那那灼熱的視線,斜了一眼勾唇輕笑,“這位就是澈王爺的未來的王妃吧?直勾勾盯着本太子似乎不大好吧?”
夏嚴面色一寒,橫眼道:“這裏沒有你們的事情了,你們下去吧。”
夏清婉怒了怒嘴巴,擰起了眉頭想了說什麽卻只能咬着唇瓣,被自己的娘給拉走。
慕容弈沒說什麽話,下人們上了茶水,他拉着夏蟬坐了下來,然後看着夏嚴問道:“我聽說澈王爺昨完來了府上,可有此事?”
夏嚴不敢隐瞞,點頭道:“确實來過,下官也是詫異。不過他來沒有其他目的,純屬是想清婉了,才過來看看。”
他話落,夏蟬冷哼了一聲,“想清婉還是來打探消息?爹你也應該知道吧?”
夏嚴睨了她一眼,又看向慕容弈最終點頭,“他來的目的确實不純,先前我也是聽說他殿下突然來了府門前,可不知為何一直都沒有進府,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如今宮裏的局勢,下官不說,殿下也明白。”
“侯爺說的是,我确實明白。那些人站在哪一邊,我都記在心裏。好在父皇和母後都沒有要廢掉我的打算。今晚的晚宴侯爺會去嗎?”慕容弈問。
夏嚴點頭,“去,怎麽不去。”
“那就讓他們瞧瞧,我還能不能穩穩地坐在這個位子上。”
夏蟬聽着他們又聊了好一會兒,她對宮裏的事情不太關心,每天就關心自己的酒樓的事情,摻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會覺得心煩。傍晚時分,慕容弈想帶她一起去宮裏,她拒絕道:“如今的局勢紛亂,實在不是時候見皇上皇後,等局勢在穩定下來,你再帶我進宮吧。”
慕容弈凝眉,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問道:“那你準備去哪裏?”
她伸手整理看了他的衣裳,笑道:“我還能去哪裏?自然是要去一趟酒樓裏看看了。你快去吧,別讓人等久了。”
她挽着他的手臂,将他送到了馬車邊,指着馬車,“上去吧。”
他回頭,“葉護衛你帶着吧,我用不着。反倒是你一個人我不太放心。”
“我沒有什麽不放心的。他是你的護衛,保護你是責任。”她看了葉護衛一眼,然後退後幾步擺手道:“快去吧。”
葉護衛看向慕容弈道:“殿下,屬下安排了其他護衛暗中保護着。”
夏蟬‘哦’了一聲,“我說前天怎麽會有人跟蹤我呢,原來是你安排的人?”
葉護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呀,不跟着姑娘,怎麽會知道姑娘開了酒樓呢,然後後殿下也不會直接去酒樓找您。”
夏蟬扶額,眉梢動了動後看向慕容弈,“你都聽到了,這下可以放心的去忙自己了吧?”
他滿意地點頭,進了馬車上,挑起了車簾子詢問道:“你晚上在哪裏?”
她蹙眉回頭指了自己的府,“當然住在自己府上,不然住在你的太子府不成?像什麽樣子?”
她嗔了慕容弈一眼,他笑了笑放下了簾子對葉護衛道:“我們走吧。”
她将慕容弈送走之後,面帶笑容轉身便朝着食全酒美走去。
酒樓裏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她進來酒樓夥計們就開始打招呼,認識她的客官們也會喊一聲‘夏老板’。
她都報一微笑回敬各位。
丸子在後院,正吃飯。看到她回來了,紅着眸子喊道:“娘親,你和爹爹都去了哪裏?我一天都沒有見到你了。爹爹呢,沒有來嗎?”
夏蟬對于他喊慕容弈爹爹,心裏開心了不少。她拉着丸子坐下來,“昨天娘親和爹爹有點事情,今天又忙着沒有過來,這不是來了嗎?你爹爹是個太子,日理萬機的哪裏有時間陪我們?他這一會兒正在宮裏陪着皇後娘娘吃飯呢,等會就回來了。”
丸子将她說的信息給消化了,好奇問道:“娘親剛剛說的皇後娘娘,是爹爹的娘親嗎?那不就是我的奶奶?”
夏蟬捂住他的嘴巴,“咱們先不說這個了,你只要知道,你的爹是當今太子殿下就好了。”
“好。”丸子越發乖巧了,只要是夏蟬說的話哪都是對的。她認真的将飯吃完,拿去了廚房裏給夥計們洗碗。
夏蟬去了廚房裏,蘇大姐看到她來了,高興喊道:“妹子心情不錯。”
“大姐又嘲笑我了。”她紅了臉,走進來問道:“今天情況如何?”
“比昨天要好點,不過這天才剛剛黑,夜生活才開始,等會兒還會迎來個高峰期。我得趕緊把菜切好備用。”
夏蟬撩起了衣袖走過去幫忙,“今天不見輕染和沈之源,他們又去偷懶了?”
“這你可誤會了他們了,這不是還有一個月就要考試了嗎?之源在房間裏看書,輕染找了個清靜的地方習武去了。酒樓人手也夠了,所以就用不着他們了。”蘇大姐笑了笑,想起什麽有看向她,“沈秀才馬上要來京城了。”
夏蟬愣了愣,猜測道:“這馬上就要考試了,他還是不放心把之源一個人放在京城,怕他受影響,落榜了呢。照我說,那孩子聰明着,絕對不會落榜。”
“說的也是,之源那麽聰明的一個人,不會落榜的。可那沈秀才要來,你也不能攔住人家不是?這可是人家一生中的大事情,可馬虎不得。”
錦瑟點點頭,幫忙将切好的菜全都放在籃子裏備用。她思索道:“你看酒樓裏還缺人手,你就吱一聲,讓墨管家操個心。”
“這個你不用擔心,新來的幾個夥計手腳都很勤快,我停看好的。”蘇大姐笑了兩聲,側臉看她一眼,有問道:“倒是你和太子的事情怎麽弄?”
夏蟬微笑道:“這還能怎麽弄?還不是上面的一句話?要娶就娶,不娶我也沒有折。其實我和丸子這麽過着也挺好的,吃穿不用愁,總會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蘇大姐怔怔地看着她,手上的動作放慢了點,凝眉道:“丸子可是皇孫。”
“皇孫又如何?他還是我兒子,沒有我能有這個皇孫?依我看,皇上和皇後也不一定會認這個皇孫。”
蘇大姐自是不樂意了,斜眼笑道:“都說血溶于水,怎麽可能讓皇室的血脈流落尋常百姓家呢,你說是不是?”
夏蟬垂下了眸子嘆息一聲,“怎麽不是。好了不說這個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對了,昨夜你和葉護衛聊的如何?今晨我還在和慕容弈說,什麽時候一定要先把你們的親事給舉辦了,都因為我們耽擱了好多時日了。”
蘇大姐羞澀的低下頭,“這個事情,全憑妹子做主了。”
“好,那就這麽說好了。”夏蟬看了看木桶裏面的白米飯,于是走過去道:“你吃過了嗎?我想炒個蛋炒飯吃,你要不要?”
蘇大姐看過去,“不了,我已經吃過了。輕染和之源還沒有吃,要不多炒點?”
“好。”
夏蟬就炒了三人的飯量,快好的時候,她從門口喊道:“丸子,快去之源師兄來吃飯。”
“好的娘親。”丸子應了一聲,沒跑幾步又回來站在門口問道:“可是娘親,那輕染師兄也沒有吃飯。”
“留着呢,也不知道他在什麽地方,先不管他了,等他什麽時候回來,什麽時候在吃吧。”
丸子這才轉身跑來了。
沈之源一聽是夏蟬做的飯,立即放下了書卷高興起身道:“師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