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三兩句話,直接将那些亂戰隊的給出了個警告。
氣憤有些尴尬,大家私底下都押注慕容弈不會來參加晚宴,這樣他們就準備第二日早朝的時候參奏一本。誰知道他神采奕奕的來了,竟不知遇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情。
慕容弈簡單和夏蟬說了宮裏的事情,聽完後夏蟬凝眉道:“所以說,如果你晚宴不去的話,今天的早朝那些大臣們就要聯名上書廢掉你?”
慕容弈看着鏡子裏的她,微微一笑,“是呀,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我不在是太子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她将玉簪給插在金冠中,撇嘴道:“嫌棄,現在就嫌棄,巴不得你不是太子,我也好帶着你走南闖北。”
慕容弈扶額,起身拉住她手,“那恐怕不成。你先坐,我給你畫眉。”
“你會?”她疑惑地問。
“一回生二回熟,再說這麽簡單的事情,我看一眼就會了。”他一邊畫一邊道:“昨夜被我如此一鬧,戰隊的人八成也不會善罷甘休。我們還是要小心翼翼的好。別的倒不擔心,我就擔心你和孩子。”
“我和孩子不用你擔心,朝堂之上的事情,我不想插手,你還是自己處理好吧。”她閉着眼睛笑道:“誰要是傷我兒子半分,我一定會殺了他,不論是誰!”
“嗯,保護你們是我的責任,殺人的事情還是為夫來做。”他笑了笑,收了筆左右看看,詢問道:“你瞧瞧看,如何?”
夏蟬名嘴微笑,“還行,你老實交代是不是還給其他女子畫過眉了?”
慕容弈一怔,嗔她一眼,“此生就你一人,哪來的其他女人?”
“那就好。”她又看了看,“比我畫的還好。”
他握着夏蟬的手,轉身道:“走去吧,不然丸子又該鬧了。”
春蘭都快要哄不住了,丸子在院子裏玩了一會兒,想起了父母親,又轉身跑了過來。不過他看到慕容弈牽着夏蟬的手從房間裏出來,委屈地喊道:“爹爹、娘親,你們總算是起床了?春蘭姐姐說昨夜你們累着了,你們到底去做什麽事情了?”
春蘭紅着臉低着頭。
夏蟬抿嘴微笑,蹲下來撫摸丸子的腦袋,“我們就是誰的遲了點,這麽着急的找爹爹和娘親是要做什麽?”
丸子撲進她懷裏,小聲道:“我就是想見娘親和爹爹了,見到你們我才安心。”
慕容弈将他拉了過去,夏蟬見他安撫着,便看向春蘭,輕咳兩聲,“快去上早膳吧。”
“是,小姐。”
她轉過身子,慕容弈和丸子在院子裏玩耍,她微笑着給自己倒了一口茶水,喝了兩口,見春蘭和幾個丫頭過來,才喊道:“開飯了,你們別鬧了。”
幾個丫頭忍不住向慕容弈看去,見到他那豐神俊朗的面孔,霎時又低下了頭,收起了視線,拿着托盤轉身離開。
慕容弈抱着丸子走進來,照顧着他吃了早飯,夏蟬吃完之後,想了想又回到了方才在屋子裏說的那些話,凝眉問道:“你老實說,你今早不去早朝,真的沒有事情?”
他沒有擡頭,搖頭道:“昨日已經和父皇說了一聲,身子還沒有養好,暫時先不去早朝了,等會兒還是要入宮去請安的。順便把你的事情跟我母後說一聲。”
他這才扭頭看向夏蟬,瞧她驚愕的模樣,笑意加深了點。
“緊張了?”
“能不緊張嗎?”她白了慕容弈一眼,對春蘭說道:“都吃好飽了,收起來吧。”
“是,小姐。”春蘭也為夏蟬感到高興,她馬上就是太子妃了,未來的皇後娘娘,這侯府以後也是皇親國戚之家了,看誰以後還敢欺負。
他們收拾好之後,慕容弈準備去宮裏,夏蟬準備去酒樓,他們一起出了小院子,入了正院,就看到了夏嚴。
夏嚴瞧見慕容弈也很詫異,也許是出門比較找,所以府上也沒有人告訴他太子殿下來了,所以見了慕容弈很是驚愕。
“見過太子殿下。”夏嚴忙行禮。
“侯爺不必多禮。”慕容弈又問道:“侯爺可是從宮裏而回?”
夏嚴點頭回道:“正是。殿下今日……”
夏蟬見他欲言又止,凝眉道:“爹爹,可是宮裏出了什麽事情?”
“侯爺不妨直說。”慕容弈道。
夏嚴嘆息一聲,緩緩道:“皇上見你沒有早朝有些惱怒,還有幾位大臣正煽風點火,只怕皇上真的會聽信讒言。”
慕容弈就猜到會如此,他微笑道:“侯爺不必緊張,此事我自有主張。我這就進宮去,順道把蟬兒和丸子的事情一并說了。”
夏嚴想笑又有點擔憂,“可眼下并不是說出來的最佳時期,殿下确定要說?”
“必須說,這事情已經遲了三年,讓蟬兒和丸子受了不少苦。侯爺請放心,我既然敢說,就一定可以将他們母子保護好。”慕容弈極為認真。
夏蟬跟着道:“爹,你就放寬心吧,有時間多陪陪娘,多帶她出來曬曬太陽。”
“嗯,倒是我多慮了,既然殿下心裏有數,那我就不多說什麽了。”他看向慕容弈和夏蟬,指着夏蟬問道:“殿下這是要帶着蟬兒一起入宮?”
慕容弈搖頭,“進宮是遲早的事情,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今日我先一人去探探口風,不過我有十足的把握。父皇和母後一定可以接受蟬兒的。”
夏嚴微笑着點頭,“那你這是準備去酒樓?”
夏蟬挽着他的手臂,“對呀。爹爹要不要一起去酒樓裏坐坐?我給你炒兩個下酒的小菜?”
“好哇,好久沒有吃到你煮的菜了。說走就走吧。”他欣喜地指了之外面。
門口,葉護衛已經在等着了。他們出了院子,夏蟬扭頭看向慕容弈,“葉護衛在等着了,你快去快回吧。”
慕容弈應了一聲,便向馬車邊走去。
夏蟬看着他們離開,才和夏嚴一起上了自己的馬車。車上,丸子告訴夏嚴,“外公,你知道嗎?太子殿下就是我爹爹,大家都說我們長得很像。那外公瞧着我像不像爹爹?”
夏蟬抿嘴微笑,夏嚴将它抱在懷裏,指着他的鼻子眼睛,上下又看了看道:“你呀,簡直就他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誰見了都會說你們很像的。”
“爹,那有那麽誇張,丸子也就是神似了點,其實也沒有很相似吧。”夏蟬也看了看丸子,大概是長時間看到了兒子了,忽然覺得也并不是很像。所以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确實有些誇張了。
“哎,你們姑娘家懂什麽,你若說這孩子不是太子殿下的,這豈是兒戲?這可是欺君,是要株連九族的。”夏嚴橫了她一眼,“以後這話肯定不能再說了。”
夏蟬嘴角微撇,“就算我說不是,可大家還不都說是嗎?再說,也的确是他兒子,這我怎麽可能弄錯呢。”
“知道就好,你爹的心肝不好,別老吓唬我。”夏嚴笑了笑,低頭詢問道:“是不是呀乖外孫?”
丸子點頭,“外公的是。”
夏蟬無奈地搖頭,這裏有這麽多人寵着他,他還不逆天了!
宮裏。
慕容弈将這些日發生的事情都和皇後說了,皇後聽後訝異道:“你是說,那個丫頭是侯府的嫡親小姐流落到了村裏?又救了你一命?”
慕容弈點點頭坐在她身邊挽着她的手道:“母後,夏蟬是個好姑娘,三年前兒臣出去游玩,中了殺手媚藥,最後就躲在了侯府,恰巧夏蟬也被人陷害,兒臣與她當時就……”
他不好意思的看了皇後一眼,接着道:“後來兒臣聽到了呼喊聲,并沒有多留匆匆離開了,她卻被蒙受了不白之冤。”
當時,夏蟬許給了縣裏的一大戶人家,第二日就要大婚了,晚上就被抓奸。所有人都要将她沉入河裏,可侯夫人硬是不從,這才保住了一條命。所有人都詢問夏蟬那個男人是誰,連她都不知道是誰,又怎麽說的出來?
熟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未婚夫得知這件事情之後,第一時間就休了這個未過門的妻子。夏蟬絕望之下才投河自盡,之後又被打魚的陳大傻救了回去。
皇後嘆息一聲,“三年前的事情本宮也是知曉點,可沒有想到你會和那……”
她頓了聲,随即問道:“那你可知是誰要陷害你?”
慕容弈點頭,“只是沒有證據,還有我出巡在外,被人追殺,兒臣懷疑都是一個人所為。”
“誰?”她問。
慕容弈就在她手上寫出了懷疑者的名字,皇後一陣驚愕,随即捏緊了拳頭,目光兇狠,“就知道這人暗中作梗陷害我兒,若是被本宮抓住了把柄,定要讓他不得翻身。”
“母後,先不說這件事情了,您難道就不想見見你那活潑快樂的孫兒?以前您總是往太子府塞女人,可兒臣看都不看一眼,早就催着兒臣娶妻生子,如今都有了,您怎麽不着急看看了?”
皇後被他搖晃的頭暈目眩的,她伸手笑道:“你這孩子,你快別搖了,這不是在說兇手的事情嗎?說完了自然是要見一見那夏蟬小姐和我那小外孫了。你準備什麽時候帶來給母後瞧瞧?”
慕容弈看着時間馬上就到了晌午,母後等會兒要用膳,還要午睡,于是道:“明日兒臣将他們帶來給您瞧瞧,等會兒兒臣回去也好通知他們,好生準備準備,起碼得禮儀不能丢了不是?”
“好好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你好久都沒有陪着母後用膳了,今日留下來?”她帶着期許問。
慕容弈本想去酒樓的,點頭笑道:“好,兒臣今日就留下來陪着母後。”
這膳食還沒有送到後宮,皇上就帶着一些吃的來了皇後的榮華宮。皇後身邊機靈的丫頭,特意差人去請了皇上前來。國事是大事,可這家事也需要他前來。一家人總要開心的吃一頓飯才是。
“皇上駕到。”
慕容弈和皇後娘娘齊齊一怔,兩人起身。她疑惑道:“本宮并未請皇上前來,皇上怎麽來了?”
“娘娘,是奴婢自作主張去請的,還請娘娘恕罪。”
皇後看了婢女一眼,笑了笑,“本就還納悶呢,沒事兒,來了就來了吧,畢竟是一家人,弈兒的事情,也該讓他知道了。”
慕容弈點頭,看着那逆光而來的皇上,跪地叩拜。
皇上笑呵呵伸手道:“弈兒起來吧。難得一家人聚一聚,不必拘束了。”
“臣妾若是知道皇上您來,就讓禦膳房多準備一些菜,現在去說還來的急,輕兒你快去通知一聲。”她扭頭看向叫輕兒的丫頭。
皇上伸手阻止,“不必了,朕已經将禦膳房的佳肴全部都端來了,一起吃吧。弈兒今日沒來早朝,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父皇,兒臣沒事,就是今早太貪戀床榻,起來晚了,索性就……”他有些愧疚,忙道:“明日兒臣一定早早起來。”
皇上嘴角一撇,坐下來道:“主子起不來,肯定是奴才們的錯。”
慕容弈抿嘴笑道:“父皇,這可不怪奴才,兒臣不想起來,誰也攔不住不是?”
皇上冷哼一聲,嚴肅道:“你這樣,朕這江山以後怎麽交給你?若是哪天不想起,早朝是不是也不上了?”
慕容弈猛然咳嗽幾聲,忙低頭賠禮,“父皇教訓的是,兒臣日後天天都來早朝。”
“哼!朕都把你給慣壞了,你看澈兒和孝兒,哪天不是準時來早朝,就是膽子大。”皇上指着他又說道:“朕聽外面人說,你最近和夏侯爺走的比較近,可有此事?”
慕容弈毫不避諱直接點頭,“這次的傳言是真的,不知父皇可記得侯爺三年前丢失了一個女兒?”
皇上思索片刻,點點頭,“似乎有這麽一件事情。”
“如今已經回來了。”他說。
“哦?丢失了三年如今回來了?那這三年裏為什麽不回來?”他疑惑問道:“确定是侯爺的女兒?不是騙人的吧?”
“當然不是。夏蟬小姐三年前被人救了,失去了記憶,現在如今記憶恢複,自然要回來了找那些人算算賬了。”
皇上聽着疑惑,一邊吃一邊問道:“既然是被人陷害的,你怎麽會知道這麽清楚?你可千萬別告訴朕,你看上了侯爺的嫡女?”
皇後忽然笑了笑,輕聲道:“何止是看上了,連皇室血脈都有了,而且還四歲了。”
皇上一聽眸子大了幾分,厲聲道:“胡鬧。”
屋子裏所有人吓了一跳,紛紛跪了下來。
慕容弈起身跪下,“父皇,兒臣并未胡鬧。三年前兒臣被人陷害入了侯府,染指了夏蟬小姐,而她被趕出家門走投無路才投河自盡,卻又被漁夫救起來。兒子去年仲夏被人追殺,墜落山崖也是夏蟬姑娘所救,當時我看了孩子,才知道她就是侯府的小姐,只是她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後來兒臣一直居住在鄉裏,不肯回來,就是因為夏蟬母子。”
皇上聽後怒氣去了一半兒,他又道:“只是元宵那天,不知道哪裏去了殺手,逼迫她将孩子交出來,結果她就帶着孩子跳了山崖,九死一生,才恢複了記憶,回到了侯府。兒臣傷心欲絕,茶飯不思,她心中雖然有恨,可也不願意看到兒臣就此堕落下去。如果不是她,父皇可能就聽了大臣們的話,将兒臣給廢了。”
皇上聽後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對夏蟬那姑娘有些同情,加上皇後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才說道:“既然已經認祖歸宗了,那找個時間将侯爺一起請入宮裏,給朕瞧瞧看。另外,是誰要刺殺那姑娘和皇孫,你可查了?”
慕容弈點頭,“前後去了三波,其中有一波是兒臣派去的,可還有兩波人,實在是無從查起。不過夏蟬說了,見過其中一人的相貌,若是京城之人,她遇見了便可認出。”
“太無法無天了,朕的皇孫豈能随意傷害的?”皇上憤憤不平,皇後瞧他們父子和好如初,于是說道:“皇上,弈兒着菜都快涼了,自顧着說話,快吃吧。”
她伸手舀了湯遞給了皇上,心裏卻想着另外一件事情。
慕容弈出了皇宮站在外面仰頭看了一下晴朗的天空。三四月份,陽光正好,官道兩旁鮮花齊放,蝴蝶飛舞,他的心情更加好了。
馬車停在宮門口,葉護衛已經來了一會兒,見他過來時小聲詢問道:“爺,我們回府還是去酒樓?”
他走在馬車前,淡淡問道:“她在哪裏?”
“酒樓。”他說。
“那就去酒樓吧,我眯一會兒,到了再喊我。”
慕容弈上了馬車,斜靠在了軟榻上,姿态慵懶,肆意随性。
葉護衛并沒有趕很快,慢悠悠的走到了酒樓前面,頓了片刻才喊道:“殿下,酒樓到了。”
慕容弈應了一聲,整理了衣衫才掀開了簾子探出頭看了一眼,然後從馬車上走下來,回頭道:“等會兒你直接去找蘇大姐,不用跟着我。”
葉護衛面色一紅,點頭道:“是。”
慕容弈去了後院,蘇大姐告訴他,夏蟬在樓上小憩,他點點頭,直接上了樓上。房門并未關上,他凝眉打開,夏蟬有了反應睜開眼睛詢問道:“誰?”
“是我。”他走了進去,掀開了簾子看到她呆愣的模樣,笑道:“睡覺不關門,萬一進來壞人在怎麽辦?”
夏蟬有些困,又躺在了床榻上。
他走過去坐下來,開始脫鞋襪。她許久沒聽他出聲,便睜開了眼睛,看看正脫着衣衫,撐起身子詢問道:“你要休息?那我起來吧。”
慕容弈将衣衫放在一旁,直接按住了她身子,看了裏面,輕聲道:“挪過去點。”
她蹙眉,往裏面去了點,扭頭見他躺下來,輕聲道:“這個床鋪太小了。”
“酒樓床榻怎麽能和閨房裏的比?再說這裏也只是個臨時休息的場所,能大到哪裏去?反倒是我覺得這樣更好,你往我身上靠着,我抱着你睡覺。”他說。
夏蟬嘴角挂着笑容,将手臂放在他的腰間,往他懷裏依偎了下。慕容弈抱着她酥香的身子,心下一陣悸動,低頭吻了她的額頭。手探入她內衫裏,在她耳邊說道:“幾個時辰不見,想的緊。”
夏蟬仰頭準備抗議,卻被他一個翻身給壓住了身子,接着那吻排山倒海而來,吻的她意亂情迷,她只能閉眼回應着。
一場激情過後,兩人相互依偎在榻上,他輕聲道:“過兩日你準備一下,随我一起進宮吧。”
夏蟬仰頭看着他,“你是随你一起入宮面聖?你把我的事情告訴了皇上?”
慕容弈點頭,長嘆一聲,“你陪我這麽久,你我這場婚禮早就應該舉辦了,你等了這麽久,我怎麽好讓你和孩子繼續等下去?”
他忽然想起了丸子,問道:“丸子呢?不見他。”
夏蟬有點累,閉着眼睛輕聲道:“輕染帶着他一起出去打拳了,這小子上午練習,午間也不休息,但願付出都會有回報。”
慕容弈瞧她有些困意,自己的也乏了,于是便擁着她一起睡去。
半個時辰不到,外面響起了丸子的聲音。慕容弈睜開了眼睛,看她還在休息,于是就輕輕的翻身下了床榻,穿上了衣衫,就聽到開門聲。
他大步走了出去,看到丸子‘噓’了一聲,他頓時停住了腳,視線看向裏面。輕聲道:“娘親還在睡覺?”
慕容弈應了一聲,見他一個人上來,凝眉問道:“你師兄呢?怎麽就你一個人?”
“師兄在樓下和葉護衛說笑呢,大姐說爹爹在上面,我就自己上來了。”
他走到桌子邊夠着桌子上的水壺。慕容弈怕燙着他,輕聲道:“你等一下,我給你倒。”
丸子收了手,等他将衣衫穿好,玉帶束好之後,才走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還盯着道:“慢點,你跟輕染去了哪裏,瞧這滿頭大汗,等會兒讓樓夥計們給你燒點熱水,好好洗一個澡。”
丸子喝完之後點頭笑道:“我還要喝。”
慕容弈又給他倒了一杯,“明日不許再出去了。”
“為什麽?我也要跟着師兄一起好好練武,這樣的話就可以保護娘親了。”丸子說的振振有詞。
慕容弈直起身子垂下眸子看着他,“你還在長身體,暫時不要去訓練,等你再大點,我自會讓你去習武。”
“哦。”丸子糯糯地應了一聲。
慕容弈帶着他下樓,去後院裏讓蘇大姐做了點湯,自己喝了點,等夏蟬醒來的時候再給她喝。
臨近傍晚,夏蟬才睡醒,穿衣下樓遇到了老客人,那人笑道:“老板,今晚想吃你親自做的菜,你要不要親自下廚?”
夏蟬微笑着看着他,點頭應道:“好哇,但是如果是我煮的話,可能就稍微貴了一兩文,能接受?”
“別說一兩文,就是一二兩,我也能接受,只為了能夠吃上老板親自做的菜,各位,難道你們不想?”
那人吆喝了一聲,堂中幾個客人就跟着附和起來,她扶額笑道:“你們這樣,我家的大廚罷工了,可就沒有人下廚了。需要我親自下廚的就來掌櫃那裏登記下,今晚只出售十盤,一盤提價一兩銀子,能接受就登記一下。”
“一兩?那也才十兩,我出一百兩,把那十盤全部都給我。”那人直接出了一百兩銀子放在掌櫃的桌子上。
掌櫃扭頭看向夏蟬。
夏蟬示意他接手,于是轉身去了後院,前院的事情,她就不管了。
結果其他人不樂意了,有些人掏出了兩百兩銀子放在櫃臺上,掌櫃也不做,讨好道:“你們看這樣吧,平分一下,一人五盤如何?不然其他人心裏也不平衡,大家都是有錢的主,可我們小姐那也是侯府的小姐,開個就樓也就塗個開心,你們說呢?”
兩人笑了笑,以和為貴,然後平分了一下,然後每人出了五十兩。
後院裏,大家聽說夏蟬要親自下廚了,蘇大姐高興道:“總算是可以休息了。”
夏蟬看了她一眼,覺得連着幾日她也沒有怎麽休息,于是道:“你去休息吧,讓葉護衛帶着你去逛逛京城的夜景,這裏交給我吧。”
“真的?”她笑着将身上的圍裙給拿下來,“那太好了,謝謝妹子。”
夏蟬喊來了掌櫃,讓她将那銀子退給人家,每盤菜按照原來的提上一文就好了。掌櫃應了一聲,去了前堂把事情和大家說了一聲,銀子就退給了那兩人。門口站着兩個夥計,吆喝道:“走過不要錯過,食全酒美的老板娘今天親自下廚了,千載難逢的機遇,各位客官,你們确定不來嘗嘗?”
一兩馬車剛好路過,車上的男子聽了夥計的話,又看那酒店的名字,輕聲喊道:“停車,去這個酒樓看看。”
夥計一瞧此人有些面生,通身的氣派,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人,忙彎腰吆喝道:“客官裏面請,本店的菜色堪比宮中禦廚,您進去嘗嘗。”
“放肆,若比不上宮裏的禦廚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