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聯盟之淨心咒第 128 章 開棺

淨心咒第一百二十八章開棺

全身汗濕黏膩讓我翻來覆去很難入睡,明天一定先收集露水,如果晚上能夠回來,好好洗個澡,就能當作多活一天的獎勵。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人之将死,眼前盡是回憶。我現在就是這樣,一閉上眼,就看見了母親,她那抖動的嘴唇,躲閃的眼神,總是想對我多說說話,卻不知從哪裏說起,又怕一開口就招來我的厭煩。

她總是猶豫地伸出手觸碰我,又怕我把她甩開。這些我都看在眼裏,心裏也是排山倒海,剛叔是我們之間永遠的隔閡,我無法抵禦被遺棄的悲哀,所以也無法再接近母親。

現在想來,自己真是幼稚的可笑,面對生死,哪還有那些細膩的感情,只剩下了悔恨,沒能好好安置她以後的生活,是我不能放心離去的最大心結。

母親的身影漸漸消散,迎面而來的是小叭,我們總是勾肩搭背嘻嘻哈哈,面對大事的時候又緊緊靠在一起互相扶持,這個和我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弟,讓我在孤獨的世界裏感受着家人的溫暖,同時也給我帶來不少煩惱,就算這樣,我仍然感謝他的出現,因為有他,我在世上多了一份牽挂。

小叭笑着擺手離去,木頭那憂郁低垂的眼眸出現在腦海,我一直複制小叭溫暖我的模式,讓他也能快樂起來,可是我做的遠遠不夠,現在我還把唯一聯系着啓明叔線索的玉鎖弄丢了,那可是燃燒他憂郁的唯一火苗啊。

單宇,我心中的刺,碰不碰都痛。

我睜開了眼睛,發現天邊早已布滿紅霞,竟然睡着了!看了眼手表,趕緊爬了起來,時間緊迫,從這裏上山,下湖,再下山洞,要足足耗掉兩個多小時,一來一回就要去掉五個小時,而我現在連開棺的準備還沒做呢!真是失策。

由于我動作過猛,耳朵嗡地一響,頭疼來的十分倉促,令我措手不及。我趕緊翻找出頭痛散,幹吞了兩包下肚,沒一會兒,胃又跟着疼起來了,翻攪的疼痛讓我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砸在沙灘上,然後又瞬間隐沒。我趕緊脫掉T桖,以免被冷汗打濕,堅持着爬了起來,一邊收集露水,一邊鑿開樹杆接飲用水。

喝了些水,好多了。我癱倒在樹下,望着汩汩流出樹汁的樹杆,我擁有這麽多木材,造一艘大船應該不是難事吧!不!是難事!我手上除了工具刀、鐵鏟、就剩下臨時瞭望臺的支架了,連把鋸子都沒有,怎麽造船。

船?我突然想到,盜墓電影中有一幕用棺材當船逃生的法子,不知在現實中受不受用,山洞下正好有一口密封棺材。可是把那樣一口棺材拖到這裏,也是一件大工程啊!算!先開棺再說。

我吃飽了肚子,然後迅速上山,一路上撿了不少大樹葉,盡量用刀把樹杆劈出來,丢在湖底,如果能在下山洞的沿途都點上火把就好了。我想到了馬天童他們熬制的鲛人油,原來長明的火光如此珍貴。

為了節約使用狼眼手電,我再三确認山洞裏沒有可燃氣體,才敢點燃明火。一路上更換使用燃燒的樹杆。回到大殿,五只棺材和昨天沒有差別,能有什麽差別呢?我自嘲地笑笑。在大殿的四周點了三個火堆。火苗無法完全對抗黑暗,只讓黑暗變成了淺淺的幽光。

我站在外圍的一口棺材前,打開狼眼細心查看棺材的縫隙。非常好運,這些棺材沒有下釘,且棺蓋也不似平常電影裏見到的合縫滑蓋,而是像門一樣有合頁,可以朝一側打開。

這種不是法老棺嗎?我嘀咕着,屏住呼吸用鐵鏟撬開生滿銅鏽的門闩。此刻我滿腦子都是恐怖景象,門會自己突然彈開,棺材裏的骷髅饑渴難耐,張着大嘴向我撲來……

然而這些都沒發生,因為當我把整個門闩砍掉在地上,四周鈴聲大作,棺門依舊卻緊閉着,好像門闩根本就是個擺設。

我打了個冷戰,一股惱怒之氣從胸口爆發,我把鐵鏟插在門與棺之間,使勁搖晃着,在吵雜的鈴聲中,我聽見了棺材裂開的聲音,緊接着“啪”地一聲,整個棺門掉下來,拍在了地上,揚起一陣苔藓灰,牽連着中間棺材的鐵鏈也跟着掉在了地上。我定睛一看,通往棺門內部的鐵鏈終端是圓環,圓環上現在套着一雙長滿青苔的手臂骨。

我戰戰兢兢偷瞄向棺內,一具早已化為骨頭的屍首仍然□□地立在棺材內部。棺材裏外和屍首上滿是幹枯了的青苔,屍骨上垂挂着衣物纖維,根本看不出款式和花色,所以無法判斷他是什麽人,也無從得知他死于什麽時代。

也許有了槐樹洞的經歷打底,我對骷髅不怎麽懼怕,畢竟喘氣的要比不喘氣的東西可怕。它們除了散發着陰冷之氣,再也發不出其他味道了。

棺材兩邊通往棺內的鐵鏈終端也都系着圓環,圓環分別套在屍首的腳脖上,是一種刑法嗎?這人是犯了多大事,死了還要受刑。

我搖着頭來到第二口棺材處,有了剛才的經驗,三下五除二就把棺材給撬開了。毫無新意,棺材內部的結構裝置都一樣,包括屍骨的位置形态,我懷疑他們會不會是雙胞胎。也有可能是四胞胎。

第三口,第四口棺材全都撬開了,除了第四口棺材中空無一物,沒有任何特別。屍骨上沒有任何可以辨認身份的裝飾,連一顆特別點的牙齒都沒有。只是,這第四口棺材為什麽是空的呢?是原本就沒有屍骨,還是屍骨被盜?

我用鐵鏟撥弄着棺材內部的鐵環,又有了一個新的想法,還有一種可能,裏面的人沒死,逃了出來。因為我發現鐵環并不能制約棺內的人,那鐵環大的腦袋都能套進去,又怎麽可能鎖住人呢。我有點後悔剛才魯莽開館,沒有再仔細驗驗。

最後就是中間那個大家夥了,我敢打賭這裏面的人一定跑不了。我小心地拆解着盤繞在棺材外部的鐵鏈,不知為什麽悶熱的山洞裏竟然泛起了絲絲涼風,這麽詭異?于是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當站在大棺材跟前時,我還是被震撼到了。雖然整個棺材不如想象中的壯觀,黑漆漆,方方正正,沒有任何裝飾,也沒有金色的字符,觸感并不像另外四口石棺,更像是完全幹竭的油漆,但站在這黑色的棺材跟前,莫名有一種壓迫感。

我仔細尋找着打開棺材的縫隙,發現棺材門被銅水澆灌嚴絲合縫了。這有點難辦。我沒有錘子,也沒有鑿子,很難把凝結生鏽的銅水清理掉。

正發愁地翻找着背包,棺材門發出輕微“咔咔”的響聲。我驚得往旁邊一縮,吞咽着口水等待着棺材門自己彈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再不見任何響動。

我舉着手電,緊握鏟子向前湊了湊,發現剛才的聲音是凝固的銅水裂開所發出的。是天賜良機,還是神鬼要出山?不管怎樣打開了再說。

我把鏟子探進縫隙,搖晃扭動,棺材縫隙間的銅塊一點點掉落。眼看縫隙越來越大,我的心也跟着緊縮起來。

我犯了個蠢,找了好幾遍也沒發現門闩,最後發現棺材要放倒才能推開棺蓋,這口棺材的蓋子是抽拉式的。棺材十分沉重,被我推倒在地的時候牽連着棺材的鐵鏈發出了嘶吼。我像着了魔般忽視了多餘的聲音,一心一意與棺蓋較勁。

狼眼手電的光束打在棺材裏竟然反射出了金光,我被這光線刺得微眯起了眼睛。待眼睛适應了光線後,終于看清棺材裏面的這位大人物了。

整個棺材內部都被澆灌上了黃銅水,滿滿當當泛着青綠,這也是棺材為什麽密封卻沒有浮于水面的原因。

骷髅鑲嵌在凝固了的銅塊中央,屍骨于銅塊之間留下了大大的縫隙,想必是肌肉腐化所造成的。

屍骨沒有被苔藓侵蝕,白色微黃,眉心間插着一只大大的鏽色鐵釘,鐵釘的尾部牽連着鐵鏈,鐵鏈的末端是一個圓環,這個圓環死死地扣着屍骨的雙手,一絲縫隙都沒有。最令我驚訝的是,屍骨的身上緊緊裹着件黃金的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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