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姐含笑嘆息了一聲,無奈道:“這個孩子,都這麽大的人了,都要成親了,怎麽還跟着孩子一樣。”
夏蟬笑道:“他在你面前,總歸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大姐,我們也走吧。”
蘇大姐回頭看看,笑道:“這一眨眼,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哎?殿下呢?”
夏蟬扭頭看了看,蹙眉道:“剛剛還在那邊的,這會兒怎麽跑沒了人影?你等我一會兒,我去看看。”
蘇大姐拉着丸子站在殿門外,夏蟬左右找了一圈也沒能找到他。前面就是假山,他在猶豫着要不要上前,卻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
她停下腳,緊蹙着眉頭。聽那女子道:“殿下,讓我來伺候您。”
“殿下,你看看我,這裏沒有外人,不會被人發現的。”
“滾開。”
男子低沉的聲音,如一頭猛獸一般,可女子依舊肆意蕩漾,衣衫褪盡,玉肌暴露在空氣中,香氣散發出來。一頭黑發擋住了胸前的凸起,她擡起了玉璧朝着慕容弈伸去,聲音溫婉好聽。
“殿下,這裏除了我,不會再有人出現,你想要,我給你。我的功夫應該比太子妃要好,聲音應該比她叫的要好聽,殿下真的不願意試一試?”
慕容弈緊閉着雙眼,伸手将女子給推到一旁,全身無力,又倒在了地上。“本太子就是死,也不會和你行茍且之事。”
“你!”女子風情萬種,暗壓住心口的怒意。她被選秀選入宮中,已經半年,皇上都沒瞧她一眼,似乎忘記了還有她這個人存在。她就想着不能一輩子老死在宮裏,所以就設計勾引太子殿下。只要殿下上了鈎,她成了太子側妃,那離正妃還遠嗎?
她見慕容要走,直接拉住了他的衣袍,攀附而上。慕容弈扯了扯嘴角,只覺得自己對不起夏蟬,于是提起了所有的功力将她給打開,哪只她居然會點功夫,躲開了。
“你到底是誰?”他問。
“殿下,你在這麽忍下去,可是會暴斃的。你看看奴家着身子,是不是比太子妃的要好?”
“如此放蕩形骸……”慕容弈咬着自己唇瓣,企圖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有狠狠的瞪眼那個不知羞恥的女子,指着道:“你和我家蟬兒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你這種女人,千夫可馭,本太子就是死也不會碰你一下。”
“殿下!”女人帶着點怒意,“奴家今晚一定要和你逍遙一夜,來吧!”
“滾!”
“吆!”夏蟬進入假山後面,餘光下她清楚的看到了女子的臉和身子,‘啧啧’道:“這身子可真是好。”
那女子心驚了一瞬,“你怎麽會來的?”
“都說宮裏的女子寂寞難耐,沒想到還真是。你怕我夫君不肯要你,所以就使出這等下三濫的手段?”
“蟬兒?”
夏蟬看過去呵斥道:“你也是笨,怎麽就被人給算計了?”
慕容弈難受不行,她走過去慕容弈就一把将她抱在懷裏,她問道:“能忍?”
“能!”
“那就忍着。”夏蟬喊道:“葉護衛,我要的東西拿來了嗎?”
那女子一聽,抓起了地上的衣衫,轉身想走,卻被葉護衛給攔住,接着一粒藥丸塞入了她的嘴裏,她抓着脖子,“你給我吃了什麽?”
夏蟬冷哼一聲,“你給我夫君吃了什麽,我就給你吃了什麽。”
女子驚恐萬狀,本就饑渴難耐,這樣一樣身子就更加熱了。夏蟬扭頭道:“既然你耐不住寂寞,那好,本太子妃就賜給你一堆男人。”
她看了一眼葉護衛,“這裏交給你了。”
“娘娘放心,我一定會辦理妥當。”
夏蟬帶着慕容弈離開了,葉護衛找來了巡邏的侍衛,指着道:“裏面的女人是獎勵給你們的。”
無人訝異的互相看看,有所顧忌。他又道:“放心,被人發現了,你們就說是她邀請你們的。”
那些人蠢蠢欲動起來,接着一個個進入了裏面。葉護衛将那女子的嘴巴封住,所以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又去找來了皇後身邊的公公,公公看到此事,惱怒道:“好大的的膽子,後宮之地居然敢行污穢之事,你們不要命了?”
侍衛指着那女子,“是她邀請我們的。”
“對,是她。”
公公看着那裸身的女子,還如此放蕩。便叫人将她衣衫穿好,深夜帶去了皇後娘娘那邊。葉護衛禀明了情況,她拍桌子道:“好大的膽子,不要命了。”
“娘娘,輕嫔人還不清醒,媚藥似乎還沒解……”
皇後心裏泛起了惡心之意,“此事關系重大,還是去将皇上請來吧。”
皇上聽了公公分析此事,他那惱怒道:“去把輕嫔的父母都接過來,朕要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女兒是多麽的放蕩。”
“是。”
一個時辰後,官居一品的李大人帶着夫人匆匆而來。看到自己的女兒恨不得一刀殺了。皇上惱怒道:“你們自己說,此事該如何解決?”
李大人悲痛道:“皇上,臣愧對皇上,臣沒有這等龌龊之女,臣任憑處治,絕無怨言。”
李夫人跪在一旁拭淚。皇上深吸一口氣,揮手道:“來人,輕嫔貶為庶人,送入軍營淪為軍妓。至于你,教女無方,回去思過吧。”
李夫人一聽直接暈了過去,李大人只好道:“謝皇上。”
皇上揮手,葉護衛直接将人給帶了下去。
夏蟬将丸子丢給了蘇大姐,騎馬帶着慕容弈朝着太子府而去。路上他緊緊的抱着夏蟬的身子,失去了理智,扯亂了她的衣服。夏蟬拿住了他的手,輕聲道:“在忍一會兒,馬上就到了。”
慕容弈聽了進去,朦胧之中看到太子府三個字,接着他們從馬背上摔了下去。夏蟬将他拉了起來,腳步匆匆的朝寝宮而去。
彩衣彩蝶吓的不敢上前,夏蟬道:“都下去休息,任何人都不能進來。”
“是娘娘。”
房門關上,慕容弈再也忍不住,粗魯的将她的衣服脫掉,欺身而上。
夏蟬這才明白,男人兇猛起來真的和野獸沒有兩樣。當你累的不行,他卻依舊亢奮,持久作戰,不知疲憊。
夏蟬不知道自己第幾次暈厥,她只想罵那女人,藥下的太重,她的身子都快散架了。
經過了一夜的奮戰,終于在早上結束。慕容弈看着懷裏的人,心疼不已。攬着她的身子,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對不起。”
接着便擁着她,一直睡到了傍晚。
夏蟬醒來天色又黑了,她凝眉,動了身子,發現身邊的人還在,扭頭看着他。
“徹底的清醒了?”
慕容弈一聽了她的聲音,越發心疼,“嗓子都喊嘶啞了?”
夏蟬白他一眼,數落道:“怎麽就這麽蠢,怎麽就被一個女人給下了藥?一晚上,你這是要我命?”
慕容弈尴尬的笑了笑,輕聲道:“娘子的體力不錯,昨夜我也就喝多了點,被人給鑽了空子,你別生氣了,看在我如此忠貞的份上,嗯?”
夏蟬打開他的手,“起來我餓了。”
慕容弈不依,翻身壓在她身上,吻了她的唇瓣,呢喃道:“怎麽辦,我還想要。”
“滾。”她扭頭,這一動,下身又被抵住,她簡直要抓狂,小聲道:“你就不怕精盡而亡?”
“事實卻證明,并沒有。”慕容弈一路往下,該親的親,該動的動,就算夏蟬多不情願,最後還是和他一起沉淪。
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一個時辰,醒來後身邊就沒了人,她不禁罵道:“混蛋。”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慕容弈笑道:“我去給你盛飯了,你還罵我是混蛋?”
夏蟬披頭散發,看到他人,便将衣衫給攏了下。他坐在床邊,見她要下床,阻止道:“天已經黑了,你就別下來了。我喂你吃吧,吃完後再洗個澡,晚上繼續。”
“……”
慕容弈看她嘴角抽了抽,笑呵呵道:“別怕跟你開玩笑的,要節制一些。”
“我自己來。”夏蟬将飯碗奪了過去,接着就聽到隔壁有丫頭們腳步聲,聽到了水的聲音。大概在弄洗澡水吧,她匆匆喝完之後,将飯碗遞給他。
“那你先去洗一洗,我馬上就來。”
夏蟬扯了嘴角,披着一件衣衫,去沐浴。
舒服的躺在水池便,閉眼享受。聽到腳步聲,她并沒有睜開眼睛去看,接着一雙手攔住自己的腰,她才睜開眼睛,看着慕容弈那清隽的面容,沒好氣道:“離我遠點。”
“不。”他俯身親吻了她的耳躲,輕聲道:“上次在水中嬉戲,沒有玩夠,不如今日……”
夏蟬猛然推開他,“沉迷女色會遭天譴的。”
慕容弈失笑,轉身躺在站在她身邊,仰頭詢問道:“你知道昨日那女人是誰嗎?”
她扭頭,“誰?”
“我也是傍晚才知道的。”慕容弈将葉護衛傳回來的話告訴她。
她憤恨道:“活該。我始終想不明白,你父皇既然都不能給人家幸福,那些大人為什麽還要拼命往宮裏送修女,這是為何呀?”
“為了子嗣。”他笑道:“你是不知道,宮裏明争暗鬥的多麽嚴重。昨夜只是一個小小的戲碼,我前幾年還在宮裏居住的時候,每天夜裏幾乎都會有人往我床上送女人。”
夏蟬緊張問道:“那你可有享用?”
慕容弈白眼,“又不是我愛的女子,我為什麽要動?”
夏蟬撇嘴,“你也是傻,人家送給你,大不了玩在扔掉就是。”
慕容弈面色黑了下去,悠悠地盯着夏蟬,“你這女人,就是欠收拾。”
“等等等,我是在沒那個精力了,你要再這樣我可是要離家出走了。”她笑着抵住他的胸膛。
“你還有力氣離家出走?我讓你連床都下不來才行。”慕容弈說着便動起了手腳。
翌日,夏蟬從屋子裏出來,看到太陽時候,忍不住說道:“好似,很久都沒有見到太陽了一樣。”
彩衣和彩蝶掩唇微笑。
她面色一紅,扭頭問道:“最近經常可有什麽好玩的?”
兩人搖頭,夏蟬嘆息一聲。春蘭端着點心笑眯眯前來,“娘娘是不是想出去走走了?奴婢陪着您啊?”
夏蟬捏了一把瓜子,起身道:“走吧,咱們就去逛街。”
“娘娘,奴婢也想去。”
“奴婢也想。”
夏蟬看着彩衣和彩蝶,“去去去,一起走。”
夏蟬帶着三個奴婢,上了馬車,直接朝着街上去。瞧姑娘們看着那些胭脂水粉愛不釋手,大方的掏出了銀子,“你們看上什麽就買什麽。”
“謝謝小姐。”
夏蟬就站在一旁看着他們選好胭脂水粉,然後又跟着自己繼續往前走,走到自己的酒樓前,她實在是不想動了,于是道:“彩衣姐妹二人不是說沒有在酒樓吃過飯嗎,今日就去吃,吃多少都沒有關系,包你們知道飽。”
彩衣道:“好,我想吃大蝦。”
“想吃糖醋裏脊。”彩蝶道。
“酸菜魚好吃。”春蘭道。
夏蟬含笑,大步朝着酒樓而去,身後三個姑娘還在争論着要吃什麽。她看着還有一個空位子,指着道:“你們再不去,就沒有位子了。”
彩衣這才看過去,跑快快地将位子給占住,招手道:“你們別争了,快來坐。”
夏蟬給她們點了才,和夥計交代一聲,朝着後院走去。
蘇輕染和沈之源也在。夏蟬看向蘇輕染,“怎麽沒有把子欣小姐帶來一起吃飯?”
蘇輕染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子欣她說未來的幾日都不要和我見面,所以,我也想帶她來,只能等到成親之後了。”
夏蟬笑了笑,“你忍得住?”
“忍不住也要忍啊。”他聳聳肩,“誰讓我做錯了事情呢。哦對,我忘記和你說了,那天晚上,不知道誰在子欣的耳邊說了一些挑撥離間的話,我和子欣的婚事差點就完蛋了。”
“什麽意思?”夏蟬問。
“還不就是我和子欣的事情?不知道誰說我接近她就是為了為你和殿下掃清愛情道路上的絆腳石,子欣才和我大吵了一架。”
夏蟬蹙眉,“所以她就不見你了?”
“倒也不是因為這個,我已經解釋清楚了,你放心吧。現在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誰跟她說的。”
“那你為何不問?”夏蟬嘆息道:“誰會幹這麽無聊的事情?”
蘇輕染淡淡地睨了她一眼,笑道:“我問了呀,也知道是誰,可人家就心平氣和的說我喜歡你,子欣不就明白什麽意思了?所以這個暗箭發射的真好。”
夏蟬扯了扯嘴角,呵斥道:“你在不說我打死你。”
她舉起了拳頭,蘇輕染閃到了一邊,“我說我說。徒兒都這麽大的人了,你還要打我,說的過去嗎?”
“怎麽了,再大那也是我的徒兒。快說。”
蘇輕染聳聳肩,“還能是誰,不就是宮裏那些貴妃呗。你是皇後的人,那貴妃就是皇後的死對頭,這樣你該明白吧?”
“皇後的死對頭?”夏蟬想了想扭頭看着她:“該不是文貴妃吧?”
文貴妃是慕容澈的母妃,後宮裏除了皇後之外,也就她的地位最高了。娘家人又是文丞相。位居高官,皇後娘娘的娘家是其他部落,坐落在大沙漠一帶。所以文貴妃就最有資格和她相提并論的。
其次就是宜妃,她是慕容孝的母妃,娘家人也不容小觑。夏蟬猜測這兩人八成是連手了。不過她還沒有找到有利的證據來證明。
蘇輕染眉梢動了動,“就是她。”
“這個文貴妃,走錯了棋,想利用子欣,破壞我們之間的情誼,怕是用錯的法子了。”夏蟬笑了笑,“哎呀,這個文貴妃,怎麽說呢,娘家的實力也不容小觑,早晚有一天全都不将瓦解了才是。”
“哈哈哈,你在,那些人不是你的對手。”蘇輕染揉揉肚腩,“師父餓不餓,上樓去吃點東西吧。”
夏蟬點頭,她去了廚房裏,看了福伯,
福伯瞧她來看,笑道:“老板來了?”
夏蟬點頭,“還習慣嗎?”
福伯笑呵呵道:“習慣,多謝老板。”
夏蟬說了幾道菜給福伯做,福伯應道:“好的,您先去歇着,等會兒讓夥計給您端上去。”
夏蟬點頭,有和蘇大姐說了兩句話,便離開了廚房。上樓的拐彎處,她回頭看着春蘭、彩衣彩蝶三人,她喊道:“你們不随我上樓用餐?”
三人互相看看,在猶豫到底去不去。彩衣擺手道:“不用了,上面都是蘇将軍他們,我們下人坐着也不舒服,更加放不開那個膽子。我們三姐妹就在這裏吃吧。”
春蘭和彩蝶一致點頭。
夏蟬笑道:“那你們想吃什麽就讓廚房做吧。我上樓了。”
“好的。”
三人見她上了樓,春蘭起身道:“我去廚房找蘇大姐,讓她給我們做好吃的。”
“好,你點菜就是了。”彩衣說。
春蘭去了廚房,蘇大姐看到她詫異道:“你也來了?”
“是呀,大姐快給我們做幾道菜吧。”她挽着蘇大姐的手說。
蘇大姐和福伯疑惑地互相看看,福伯道:“太子妃娘娘不是已經點了好多菜嗎,怎麽還要?”
“呃?”春蘭尴尬笑着擺手,“我點的這些不是娘娘吃的,娘娘點的你們照着做就是了,我點的是給彩衣彩蝶我們三人吃的。娘娘讓我們上去一起吃,大姐覺得上面都是大人物,咱們做奴婢的也放不開那個膽子,娘娘好不容易帶我們出來一次,自然是要嘗嘗幾位大廚的手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