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的超級大金主,說一不二,他這一句話,就等于斷送了她的職業生涯。
“傅總!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來找您的!求求您原諒我吧!我再也不來了……”
白櫻慌亂的拽住傅言蹊的手,哭得梨花帶雨。
傅言蹊只是很平靜的揮開她。
這就是不遵守游戲規則的下場,他明文規定過的,既然還是貪得無厭的纏上來,就不要怪他。
白櫻很快就混亂了,被保镖拖出去送回會所,等待她的将是海灣的調教。
傅言蹊只當是一場鬧劇,很快就開始工作,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來自迪西酒店。
迪西的經理很恭敬的問了早,然後直入正題:“傅總,昨天在您房裏過夜的榮小姐說想進您的房間找東西,她人就在這兒,可以放行嗎?”
傅言蹊想起榮樂離開前那雙失落麻木的眼睛,心一下子就痛了。
他看着桌上的戒指道:“她要的東西在我這裏,讓她親自過來見我。”
“是。”
經理小心的挂了電話,然後對拉着行李箱的榮樂道:“傅總說東西在他那裏,讓榮小姐親自過去。”
“……好吧,謝謝你。”
榮樂實在是不想看見傅言蹊,但宣崇夜那邊的煩心事也要盡快了結,她只好拉着沉重的行李箱往外走。
傅言蹊行事非常低調,但傅氏總部卻是高城最氣勢恢宏的,超現代化高塔足有三百米之高,傅氏名下的迪西酒店離傅氏總部不遠,榮樂很快就到了,下了出租車以後,她看着面前的高塔,無奈的嘆了口氣。
一想起經歷過那麽不愉快的事情,待會兒又要和傅言蹊見面,她就覺得煩悶。
她剛走進去,就見到一個穿時髦白毛線短裙的女人被兩個保镖架出來。那女人掙紮得很厲害,狀若瘋癫的不住叫嚷:“我不去海灣!放開我!我再也不來糾纏你了……”
大概又是個為情所困的可憐女人。
榮樂搖搖頭就走進去。
這時,白櫻一口咬住了一個保镖的手,趁他松手的時候,她在衆人的驚叫聲中飛奔向背對她的榮樂,仗着身高腿長的優勢一把勒住榮樂的脖子,随手把耳朵上誇張的金屬耳飾取下來,用鋒利的葉片對着榮樂的脖子。
白櫻瘋癫的對着保镖叫嚷:“叫傅言蹊給我出來!我不要去海灣!他要是不收回那句話,我就和這個女人在他的地盤上同歸于盡!”
010 瘋女人
榮樂本就身體虛弱,一下子被勒住,聽到這個瘋女人要跟自己同歸于盡。又聽到這件事好像和傅言蹊有關。整個人都有點暈乎乎的。
白櫻被刺激得有些不正常。一條胳膊死死勒住榮樂,用冰涼的葉片貼着她的頸動脈,對驚訝的保镖喊道:“叫傅言蹊過來!我要見他!”
保镖對視一眼。立刻通知上層,然後小心安撫道:“白小姐。你冷靜一下……”
白櫻大喊:“別過來!再靠近我立刻就殺了她!”
榮樂費力的推她的手:“放開……”
“少廢話!”白櫻收緊手臂。毫不猶豫的在她脖子上劃了一道血痕。
她是來真的。
榮樂不敢再掙紮。
消息很快傳到傅言蹊那裏,見到實時監控上被白櫻挾持的居然是榮樂的時候。傅言蹊刷的起身向門外沖去,向來穩重的腳步竟然有些慌張。
秘書緊随其後。
不多時,傅言蹊已經來到一層。看見一堆人圍着不敢靠近。而包圍圈中,榮樂被白櫻牢牢勒在懷裏。
她一張小臉煞白,淺色的衣領上沾了一小塊血跡。
傅言蹊的眼眸瞬間帶了寒意。
白櫻見到傅言蹊的時候很高興:“傅總。您終于肯見我了,我好高興……你。你不要讓我去海灣好不好……”
傅言蹊道:“好,你放了她吧。”
白櫻聞言。喜極而泣,卻突然勒緊榮樂。無意識的劃了一下她的脖子:“不行不行,你要是食言怎麽辦?你要發誓。不讓我去海灣。”
新鮮的血再次湧出,榮樂面上浮現痛楚的神色。
傅言蹊心痛如絞。
“我發誓。”他盡量平靜的對白櫻伸出手。“過來。”
白櫻看着他的手,有點期待又有點害怕,但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她一把推開榮樂,笑着撲向傅言蹊的懷抱。
傅言蹊卻側身過去,一把拉住榮樂,把快要摔倒的她小心護在自己懷裏,白櫻撲了個空,被湧過來的保镖壓在地上。
她先是一愣,而後尖叫起來:“傅言蹊!你騙我!你這個騙子!我愛你啊!為什麽你不愛我!為什麽要讓我去送死!我不要去!我不要!放開我啊……”
榮樂驚魂未定,神色恹恹的倚在傅言蹊胸前。
傅言蹊摟着她的肩膀,聲音陰寒的對保镖道:“不用送去海灣了,直接送到瘋人院。”
“是!”
保镖生怕被追究責任,趕緊拉着瘋瘋癫癫的白櫻出去了。
傅言蹊看着榮樂有些不對勁,立刻将她打橫抱起往外走去,秘書見狀,很有眼色的叫人把車開到外面。
車子飛速駛向醫院,忙而有序的急診過後,榮樂被診斷出患有急性胃潰瘍,急救以後,她終于能躺在病床上睡個安穩覺了。
傅言蹊輕手輕腳的從她的病房裏出來,臉上的擔憂和柔情被狠厲所取代。
“崔秘書,通知Lily不用再開下去了。”
“是。”
接到這樣任性的電話,秘書一點也不覺得驚奇。
那個被挾持的女人……是叫榮樂吧,總裁居然對宣崇夜的女人這麽上心。
榮樂醒過來以後,天都黑了。睜眼看到陌生的房間,她掙紮着就想要坐起來。
眼前一黑,肩膀一沉,她被人推回床上。
傅言蹊坐在床邊:“別亂動,你需要靜養。”
榮樂看到他衣着齊整稍稍放心了,眼睛轉了轉打量房間:“這是哪裏?”
“我的房間。”
傅言蹊不放心把她放在醫院,就把她帶回家裏了。
榮樂一噎:“你帶我來你房間幹什麽?”
“這個房間風水最好。”
“……”
他的回答還真是無懈可擊。
這個房間跟他人一樣有點性冷淡,并不是那種窮奢極欲的土豪金裝飾,布置得倒是十分雅致,足有一百平的大房間裝着落地窗,能看到外面夜色沉沉。
她手上還紮着吊針,脖子疼,腰上也使不出力氣,只能躺在床上。
暈過去之前的記憶還殘留在腦海裏,但她那時候腦子也不怎麽清醒,白櫻挾持她并沒有給她留下難以忘懷的心理陰影,頂多是被她勒得有點窒息。
因為實實在在的睡了一個好覺,榮樂的肚子開始咕嚕嚕的叫起來,在靜谧的房間裏顯得分外不和諧。
她臉蛋浮上尴尬的紅。
傅言蹊倒是随性道:“吃點粥吧,你胃不好。”
“不吃。”她硬着頭皮拒絕,“我什麽時候可以回家?”
“等你吃了飯。”
傅言蹊這一次倒是意外的好說話,像是在哄她。
榮樂沒有接茬:“我的婚戒呢?”
“還要它做什麽?”
“宣崇夜要拿回去,說這是他的東西。”
傅言蹊嗤笑一聲:“離了婚連婚戒都要拿回去,還真是奇葩,你是怎麽跟他過三年的?”
“請還給我。”
傅言蹊攤手:“在傅氏。”
“傅氏我是不會再去了,麻煩你把戒指直接寄給宣崇夜吧,貨到付款,讓他給錢。”
不再見宣崇夜也好。
說話間,女傭已經把粥送上來了。傅言蹊端了粥碗,撇開話題:“先吃點東西吧。”
榮樂掙紮着坐起身:“不要。”
說着,她毫不猶豫的拔掉手背上的吊針,掙紮着坐起來。
傅言蹊一把拽住她:“你生病了,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好好躺着。”
他的臉色還算平靜,但語氣卻是不容抗拒的。
榮樂道:“我會去醫院看病的,不用您操心。”
換做是誰都沒有辦法平靜的面對這個趁虛而入的男人吧?
他的霸占讓她心寒,不知道該相信誰才好。
傅言蹊看着她那雙憎惡和倔強的眼睛,放下粥碗,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樂樂,你怕是還沒搞清楚狀況,傅氏可以給榮氏注資,讓它死灰複燃,自然也是可以撤資,一拍兩散。”
“你想說什麽?”
“簡單來說,榮氏一旦垮臺,最先受到影響的就是榮世繁的治療進度,也就是說,你爸爸的性命掌握在我手上。”
這不就是說,如果她不聽話,他就要對爸爸下手了嗎!
榮樂咬唇:“……卑鄙。”
傅言蹊擡手捏住她的下巴:“但是很有用,不是嗎?”
榮樂使勁兒掙開,憤恨的看着他:“為什麽非要跟我過不去?我到底哪裏得罪了你!”
“你不聽話,而我耐心有限,”傅言蹊端起粥碗,淡淡的看着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