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樂盯着傅言蹊手裏的那碗粥看了很久,她知道,自己現在還沒有籌碼能跟他抗衡。自己爸爸的命現在就在他的一念之間。所以現在她不要跟他沖突的好。
“我自己可以吃。”直接拿過傅言蹊手裏的碗。榮樂也告訴自己,這個時候不要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只有先吃飽了才能有力氣抗争。
傅言蹊看到榮樂突然變得乖巧。還以為他想通了,淡淡的笑了笑。“在這裏。沒人會欺負你,你需要任何東西就跟管家說。我不在,他可以為你安排,我就先回公司了。給你們榮氏注資的事情。還需要我去看看。”
傅言蹊說這話的時候緊緊的盯着榮樂的眼睛。
榮樂直接別過頭來不看他,她怎麽可能聽不懂,傅言蹊這句話就是在威脅自己讓自己乖乖的呆着。
看着傅言蹊走出房門。榮樂将手邊的枕頭用力的扔了出去,砸在了門上。
她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傅言蹊要把自己留在這裏。他想得到自己的身體,不是已經得到了嗎。為什麽還不讓自己離開。
聽着身後房裏的聲音,傅言蹊眉頭微皺。他知道自己現在做的一切可能有些不擇手段,但是他就是想把這個女人留在自己身邊。
“派人到榮世繁的病房守着。不要讓那邊出什麽亂子。”傅言蹊有些不放心,畢竟自己給榮氏注資有些人是不願意看到的。就算有些人明事理,但是還是少不了一些蠻不講理的人在。
“是傅總。”司機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便開着車朝着公司去了。
到了公司,傅言蹊本想拿抽屜裏的文件,但是一開抽屜卻看到了裏面的戒指。
猶豫了一會,将戒指拿出來在眼前打量了一下,“也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什麽男人,還要拿回去。”
下一秒,傅言蹊只是在想,要是自己跟榮樂結婚的時候,一定會給她一枚世界上都獨一無二的鑽戒。
但是立馬就結束了自己的這個念頭,這個才跟自己認識幾天的女人,自己竟然會想要跟她結婚。
拿起了桌子上與秘書相連的電話,“給我約一下宣崇夜,馬上。”
挂了電話,傅言蹊又看了兩眼手裏的戒指,那個姓宣的明明像這戒指一樣,普普通通,也不知道榮樂為什麽會嫁給他,不過好在,已經離婚了。
當宣崇夜知道傅言蹊要見自己的時候,并沒有覺得高興,因為如今榮樂跟這個人的關系,讓他有些擔心。
但是這樣的機會他又不得不把握,畢竟自己的公司能不能更上一層樓,就要看傅氏願不願意給他投資了。
“若水,我有些事,出去一下,你自己在家裏小心一些。”
宣崇夜對着尹若水是極盡溫柔,畢竟這才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你要去哪裏。”尹若水撐着自己的腰走到了正在穿衣服的宣崇夜身邊。
“去見傅言蹊。”宣崇夜停頓了一下說道。
“見他?會不會有什麽麻煩啊,那天我看到他帶走了榮樂,而好像對榮樂很好。”
說道這的時候尹若水忍不住握緊了自己的衣擺,
她只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剛剛被崇夜抛棄,這麽快就又跟了一個如此厲害的男人,本來自己可以好好羞辱一下那個霸占了自己愛人三年的女人,但是沒想到,現在還是被她壓在頭上。
“去了才知道。”一邊說着一邊系着領帶
“也不知道榮樂到底怎麽搭上傅言蹊的。”
聽了尹若水的話宣崇夜只是覺得有些煩躁,又想到那天榮樂脖子上的痕跡,手上的領帶愣是沒有系好。
“誰知道她是怎麽爬上傅言蹊的床的。”領帶幹脆也不系了,直接拿着就離開了。
看着宣崇夜的離開,尹若水隐約覺得有哪裏有些不對勁,好像崇夜對榮樂那個女人的态度有些不同。
她只是有些擔心,自己隐忍了這麽久,好不容易等到了這樣的一天,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什麽東西威脅到她的幸福。
突然想到了剛剛宣崇夜說的話,尹若水趕緊走到桌邊拿起了手機。
“媽,我有事找你。”
“前天不是剛檢查過了嗎?怎麽又要去醫院,是有什麽不舒服嗎?”趙麗茹有些緊張自己的女兒。
或者說是緊張她肚子裏的孩子,畢竟自己的女兒還是要靠着肚子裏的孩子來穩坐宣太太的位置的。
“不是,媽你別太擔心,我去醫院還有別的事情。”
尹若水知道,現在能牽制住榮樂的只有躺在醫院裏的榮世繁,不僅如此,要是沒有了榮樂,說不定傅言蹊也不會給榮氏注資,到時候,就不會有任何東西威脅她和宣崇夜了。
“去醫院能有什麽事啊,那個地方人多也亂,萬一出什麽事怎麽辦。”趙麗茹還是不放心。
“去見榮世繁。”
在去醫院的車上尹若水簡單的跟趙麗茹說了一下自己去醫院的目的。
“那個小賤人還真的是不知羞恥,剛離婚就勾,引別的男人,這事要是讓她爸知道,還不得氣死過去。”
趙麗茹像一個山野村婦一樣得意的說着,像是小人得志一樣,只是在想,這回看那個榮樂還怎麽得意。
尹若水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肚子,雖然她不知道傅言蹊給榮氏注資到底是不是因為跟榮樂上了床,但是這要她把這件事的口風透給榮世繁,像他那種要面子的人,一定不會再允許榮樂繼續留在傅言蹊身邊。
到了傅言蹊的公司,宣崇夜還是将領帶系好,他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丢面子。
“傅總。”
聽到聲音,傅言蹊将手裏的文件緩緩的放到了桌子上。
“宣崇夜。”直呼其名。
宣崇夜也沒想到傅言蹊會這樣直接的稱呼自己,雖然有些尴尬,但是沒辦法,畢竟是自己有求于人。
“傅總您找我,是有什麽公事要談嗎?”因為若不是公事,宣崇夜覺得一定不是自己願意談的事情。
“跟您們那種小公司,我還沒有什麽公事要談。”說着傅言蹊将手裏的戒指直接扔給了宣崇夜。
宣崇夜也沒看清楚是什麽東西,就一把抓住了,當他看清手裏的東西的時候,立馬皺緊了眉頭。
“這是你的東西吧。”不是疑問,是肯定的語氣。
宣崇夜看了一會手裏的戒指,擡頭對上了傅言蹊的眼睛,“這是我前期的東西,她說會親自還給我,所以,現在它還不是我的。”
012 什麽樣的人
傅言蹊此時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危險,像一只正在審視獵物的獅子,準備随時把他吞掉。
“前妻?呵。一個都沒跟你上過床的女人。你好意思說她是你前妻嗎?”傅言蹊的語氣變得有些調笑。
他知道。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這樣話無疑是在挑戰他的自尊心。
“你……”宣崇夜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本想用言語反擊,但是又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只能忍下來。
現在看來,榮樂是真的跟宣崇夜睡過了。只是現在不知道。榮樂到底用自己的身體跟眼前這個男人交換了什麽。
就在傅言蹊剛想要說什麽的時候,秘書從門外走了進來。
“傅總。”秘書輕輕的在傅言蹊的耳邊說了幾句。
傅言蹊立馬眯起了眼睛看向了宣崇夜。“好,知道了。”
宣崇夜并不知道傅言蹊為什麽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依然略帶憤怒的與他對視。
“戒指你拿回去。以後牢記住。你跟榮樂再也沒有任何關系。”活生生的威脅,他想讓宣崇夜知道,自己并不是單純的說句狠話。
看着傅言蹊離開。宣崇夜立馬變得有些焦躁,起身扯了扯領帶在原地轉了兩圈。
醫院裏。尹若水一手撐着腰,另一只手搭在趙麗茹的手上。倒是像有錢人家太太的樣子。
“媽,榮世繁的病房在哪啊。”
“就在前面那間。到了。”趙麗茹一邊說着一邊轉身拿過了身後司機手裏的水果籃。
榮世繁看到尹若水母女兩人的時候,只是覺得血壓上升了一點。
“你們兩個人來這裏幹什麽?”語氣裏不難聽出不滿。
“榮世繁。別那麽激動,你現在的身子骨可的好好調養。我們是好心來看你,別到時候你在有個意外怪到我們頭上。”趙麗茹本來也不是真心來探病,語氣難免尖酸刻薄。
“媽,你怎麽能這麽說話呢,榮伯伯您別往心裏去,我媽這個人就是不會說話。”尹若水倒是一副大家閨秀的通情達理。
但是榮世繁臉上的神情并沒有因此舒緩半分,“不會說就閉上嘴。”依然是疾言厲色。
榮世繁好歹也是做了半輩子董事長的人,那種威風凜凜的氣勢即便今天落魄也是還在的。
“你……”趙麗茹本來還想罵回去,但是卻被尹若水給拽住了。
他們今天來可不是吵架的,畢竟這些口水戰對他們來說也占不到便宜。
“榮伯伯,您也不要生氣,您生病了本來應該是崇夜來看您的,但是現在他已經跟您女兒離婚了公司又忙,所以只能我這個做妻子的來看您。”
雖然尹若水如今還沒有正式成為宣太太,但是有她肚子裏的孩子在,她相信很快就是了。
果然,聽了這話榮世繁的呼吸立馬就變得急促,宣崇夜在他的眼裏就是一匹白眼狼,自己資助他把女兒嫁給他,但是卻是這樣的結果。
趙麗茹只是在一旁冷笑,聽到這樣的話就生氣了,一會聽到自己的女人上了別的男人的床,還不得氣死啊。
“我就是死了,也不用他那種沒良心的人來可憐我,還有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勾,引別人的丈夫,還有臉面在這跟我說話。”
要說榮樂的霸道尖酸是哪裏來的,還不就是遺傳嗎。
“榮伯伯,我不知道您對不要臉的女人到底是怎麽定義的,我崇夜和您女兒之間到底誰是第三者我相信您心裏清楚,而且,我從來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要說真的不要臉,您倒是應該去問問您的女兒,她到底是怎麽從傅言蹊手裏拿到的資金。”
尹若水說着說着語氣開始變得楚楚可憐,好像真的像是受了委屈一樣。
榮世繁聽了一愣,臉色瞬間變得不好了,他之前就是疑惑為什麽傅氏突然為榮氏注資,今天聽了尹若水的話,心裏自然是明白了一些什麽。
“我的女兒才不會像你樣,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去勾搭上男人。”
榮世繁看了一眼尹若水的肚子,雖然他是有些懷疑的,但是在這樣的人面前,他還是要維護自己女兒的面子。
“你別在這揣着明白裝糊塗,你那個女兒剛剛被人趕出家門,一無所有,她要怎麽讓一個男人給她掏錢,這不是明擺着的是嗎?誰不知道那傅言蹊是個什麽樣的人,睡過的女人轉手就當抹布扔了,你以為你不承認就不存在啊。”
趙麗茹用着尖銳的嗓音對着榮世繁喊着,好像想讓走廊裏的人也都聽到一樣。
事實上,也如她所願,走廊裏此時正走過來的人确實一字不差的全聽進了耳朵裏。
“你,你……”榮世繁只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是什麽樣的人,好像還輪不到你來議論。”
就在趙麗茹得意的在笑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冰冷的聲音,那聲音好像帶着刀片一樣,紮的人心冰涼。
趙麗茹和尹若水立馬轉頭看向身後,當她們看到身後的人是傅言蹊的時候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傅言蹊身後跟上來的人立馬為他擺好了椅子,傅言蹊慵懶的坐了上去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後才擡眼看向了尹若水。
之前在醫院見到她的時候只是覺得是一個瘦弱的女人,可能那個時候情郎在身邊,裝可憐吧,但是今天她能瞞着宣崇夜來到這裏,就說明這絕對不是什麽善良的女人。
榮世繁只是在思索,這樣的人會什麽回來自己的病房,就算談注資的事情,也用不着他親自跑一趟。
“我剛剛好像聽到有人在議論我。”傅言蹊不緊不慢的說道。
趙麗茹趕緊看向尹若水,想要像她求救,畢竟這一看是個來頭不小的人,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麽辦。
“傅總,實在不好意思,我媽剛剛也是一時失态,我代替她向您道歉,希望您不要介意。”尹若水絕對會察言觀色,這個人自己現在還惹不起。
倒不是自己害怕什麽,她只是怕因此給崇夜帶來麻煩,到時會會影響自己在崇夜心中的地位。
“你這種女人的道歉,我還真不想收着。”絲毫不留情面的話語。
在傅言蹊眼裏,這樣看起來弱不禁風裝可憐的女人他實在見多了,若不是真的柔弱,就一定有一顆讓人惡心的心腸,而眼前這個女人,一定就是這樣的人。
不然,也不會甘願等待三年,就為了能嫁給宣崇夜,這是真愛?他可不信。
013幫你照看
尹若水沒想到傅言蹊會這麽直接的嘲諷自己,心裏有不滿但是也只能忍下去。
“唉,你這個人怎麽說話呢。我女兒怎麽了。你說清楚。”趙麗茹怎麽會受的了這樣的話。立馬就開口反駁。
“媽,別說了。”尹若水小聲的制止到。
“說清楚怕是只會更難聽,去确定要聽嗎?”傅言蹊倒是不介意說清楚。
“你什麽……”
“傅總。不知道您今天來,是有什麽事情嗎?”一旁的榮世繁是不想再繼續聽這個女人罵街一樣的聲音。開口說到。
這時。傅言蹊才擡起頭來看着榮世繁,他本是沒必要來的。只是聽手下的人說這母女倆來了這裏,就知道會出什麽事,就來看看。
畢竟現在榮世繁可是自己控制住榮樂的最好的籌碼。他怎麽可能讓他出意外。
“這時傅氏為榮氏投資的合同。你看一下,就簽了吧。”說着傅言蹊擡了一下手,就有人立馬走出來将一份文件遞給了榮世繁。還很貼心的附帶着一支筆。
榮世繁倒是沒有急着去看文件,一方面他并不覺得唐唐的傅氏會在文件上做手腳。所以這文件他大可放心的簽。
但是另一方面,他心中還有一個疑問沒有搞清楚。所以他不想簽這份文件。
“傅總,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傅氏為什麽會願意出資榮氏,畢竟現在的榮氏還有一個窟窿等着人填。”
傅言蹊只是輕輕一下。的确,若是沒有榮樂他斷然不會傻到白白的扔錢。但是現在,這些錢都不重要。
“還不是因為你有個厲害的好女兒。”一旁的趙麗茹又不合時宜的譏諷道。
傅言蹊這次臉上的表情已經很不耐煩了,他最讨厭這種插嘴的人。
榮世繁只是在忍着自己的怒火,一切都要等到傅言蹊給出答案以後才能知道。
“的确是因為榮樂,而且,因為她,我做的不會只緊緊停留在資助榮氏這件事情上,她讨厭的人還有公司,我都會替她除掉。”傅言蹊毫不掩飾自己眼神中的憤怒。
尹若水的确被傅言蹊的氣勢吓到了,那種淩厲的眼神讓她忍不住後退一步,她只是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好像跟聽說到的不太一樣,不然怎麽會為了一個女人做這些事情。
“別在這說大話,你真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啊,別以為我們會怕你,榮樂那個小賤人這都是自作自受,你護着她遲早會被她連累。”
趙麗茹顯然是不清楚傅言蹊的厲害,她只是覺得在高成裏沒聽過有這樣一個人,又覺得自己現在又宣崇夜撐腰,膽子立馬就大了起來。
“是嗎?”傅言蹊冷笑了兩聲,微微低着頭在思索什麽。
尹若水想要攔住趙麗茹的時候已經晚了,如今只能心驚膽戰的看着傅言蹊,她很明顯的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的氣息。
“但願你能一直有這份自信,回去轉告那個可能是你未來姑爺的人,我好像不太樂意看到他的公司在高城好好的開着。”傅言蹊說完站起身來就要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榮總,合同趕緊簽了吧,然後就好好養着身子,你的女兒還有你的公司,我會幫你照看好的。”
說完,傅言蹊就利落的離開了,留下了尹若水和她媽還愣住原地。
榮世繁果斷的在合同上簽了字,現在看來,傅言蹊跟榮樂之間肯定是有什麽的,但是不至于是什麽身體交易,所以他就稍微放心了。
轉頭看了一眼旁邊還在呆呆站着的尹若水母女倆,榮世繁也懶得在搭理,直接躺下休息了,而此時這兩個人只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您好榮先生,剛剛有人把您的病房轉到了貴賓室,我們現在要給你換病房。”一個小護士走了進來。
趙麗茹趁着這個時候趕緊扶着尹若水出來了。
回去的路上趙麗茹一直都在害怕,“若水啊,你說那個姓傅的真的那麽厲害?”
尹若水只是嘆了一口氣,可能這次他們給宣崇夜惹上大麻煩了。
“怕是要更厲害一些。”語氣中是隐隐的擔憂。
“那他今天說的話都是真的嗎?他會不會找崇夜的麻煩啊,他不會真的讓崇夜的公司破産吧。”
其實這才是趙麗茹最害怕的事情,畢竟自己的女兒熬了這麽多年才要當上宣太太,自己馬上就要過上闊太太的生活了,她可不想在回到以前的生活。
自己為什麽會允許自己的女兒未婚先孕,還不就是因為他宣崇夜有錢嗎,不然那些指指點點,她也不會去忍受。
“媽,你別着急,不會的,畢竟崇夜的公司在高城也是不容小視的,那個人想要對付崇夜沒有那麽容易的。”尹若水也只能這樣樂觀的想。
聽了這話趙麗茹稍微放心了一點,但是這兩人很顯然都嘀咕了傅言蹊的實力。
“傅總,回公司嗎?”從醫院出來的傅言蹊坐在車裏看着宣氏企業的資料,既然說了不會讓宣崇夜的公司舒坦,就要做點什麽。
“回公館。”放下文件,他想回去看看那個倔強的女人,也不知道自己不在她有沒有好好吃飯。
但是可能傅言蹊沒有想到,榮樂不禁好好的在吃飯,而且吃的非常的好。
“傅少爺。”一進門就又保姆将傅言蹊手裏的衣服接了過來。
“榮小姐呢?”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嗯……容小姐她……那個……”保姆有些吞吞吐吐的不敢回答。
“榮樂呢?”傅言蹊的語氣立刻變得淩冽,難不成她能從自己的這個公館跑出去?
“容小姐她在洗澡。”保姆咬了咬牙還是說了出來。
傅言蹊舒了一口氣,他只是不明白為什麽在洗澡保姆還這樣支支吾吾的不敢跟自己說。
“我上去看看,你做飯吧,今晚我在家吃。”說着傅言蹊扯開領帶就往樓上走。
“傅少爺……那個,有件事……”保姆輕輕的喊住了傅言蹊,渾身都有些顫抖。
傅言蹊看得出來這個人在害怕,但是有些莫名其妙,自己雖然平時是面色冷了一點,但是這些下人也不知也怕成這樣。
“說,怎麽了。”下意識的,傅言蹊猜得到應該跟榮樂有關,可能是惹了什麽麻煩,這些下人怕牽扯到自己。
014紅酒洗澡
“傅少爺,今天……容小姐把您書房的兩個瓷瓶打碎了,弄髒了您卧室裏的一幅畫。您客廳的紅木椅子也被劃了一道口子。還有剛剛。榮小姐開了您廚房裏的十幾瓶紅酒在洗澡……”
保姆說道這的時候聲音都有點顫抖,她不知道榮樂闖的這些禍會不會牽扯到自己身上,但是這是傅少爺交代過要好好照顧的人。白天她要去折騰,自己又怎麽敢阻攔。
傅言蹊只是輕笑了一聲。他還以為是怎麽了。“行了,做飯去吧。”說完就轉頭上樓了。
此時榮樂正泡在浴缸裏。即便她是榮是企業的千金,像這樣奢侈的澡她也是頭一次洗。
她當然知道現在這個浴缸裏到底值多少錢,她也是專門挑着貴的拿的。白天打碎弄壞的東西也都是家裏最貴的東西。她只是想讓傅言蹊生氣,然後把自己趕走。
傅言蹊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便直接開門進去了,他本以為門會打不開。但是沒想到就這麽進來了。
榮樂本在發呆,這一擡頭就看到傅言蹊站在門口。大叫了一聲把身子埋在了浴缸裏。
“你怎麽進來的……你怎麽回來了?”
榮樂明明問過了保姆,傅言蹊平時根本就不會回這裏。回來一次也會提前告訴這裏的保姆,但是今天怎麽一聲不吭就回來了。
“這是我家。我為什麽不能回來。”傅言蹊依靠在門框上看着榮樂。
此時的榮樂因為長時間浸泡在浴缸裏,臉頰已經微微的紅。濕潤的發梢有水珠滴下來,落到了她光滑的肩膀上。然後滑落進了浴缸的殷紅裏。
榮樂感受到了傅言蹊不安分的眼神,又把身子低了低,只露出了腦袋在水外面。
“現在還躲什麽,你哪裏我沒看過。”傅言蹊嘴角帶着勝利的笑容。
“出去啊。”榮樂憤怒的大喊道。
那晚的事是她這輩子都不願意回想起來的事情,這個人卻偏偏在自己眼前提起。
傅言蹊倒是很聽話的就出去了,因為他覺得這個時候去耗着,也不會有什麽意義。
看着傅言蹊出去,榮樂很不放心的朝着門口看了好一會才快速的從浴缸裏竄了出來,迅速拉起一旁的浴巾遮在身前。
榮樂先是将浴室的門鎖住才開始穿衣服,因為她覺得現在傅言蹊真的是非常危險。
門外的傅言蹊看都榮樂的舉動有些不高興,瞬間皺起了眉頭。
然後本來還在穿衣服的榮樂就聽到身後嘭的一身巨響讓她一時間忘記了穿衣服。
傅言蹊也不管榮樂此時驚慌的表情,直接走進去将榮樂抗上肩頭就這樣抗了出來,然後扔到了床上。
“你幹嘛,你放開我,你個王八蛋。”榮樂一直在掙紮和叫喊,因為她很害怕傅言蹊為對自己做什麽。
把榮樂扔到床上以後傅言蹊就起身站在床頭,看着榮樂驚慌的往後退并且匆忙的把自己穿了一半的衣服穿好。
“你沒必要這麽緊張,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要是想對你做什麽,那扇破門是攔不住我的。”
傅言蹊說着用手指指了一下身後已經躺在地上了門。
榮樂只是覺得這個人神經病,沒事跟門過意不去,她現在才更清楚的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危險,她覺得他要是想做什麽,可能什麽也攔不住他。
“你到底要跟什麽,你關我到底要關到什麽時候。”榮樂把身體緊緊的靠在床頭,盡量的保持着與傅言蹊的距離。
“我勸你現在最好不要想着怎麽離開這裏,我是剛從你爸的病房回來……”傅言蹊故意停住了沒有繼續往下說。
“你對我爸做了什麽。”榮樂立馬激動起來。
“我說過,你爸的命現在完全掌握在你的手裏,你只要乖乖呆着,我什麽都不會做。”傅言蹊說着擡腳上了床然後将榮樂用一只手壓在床頭上。
榮樂只想離傅言蹊遠一點,便把身體朝一旁移開。
傅言蹊并沒有打算告訴榮樂今天下午尹若水母女也去過醫院,因為他知道那樣只會讓榮樂擔心。
“傅言蹊,是,你是幫助過我們榮家,但是我也用我的方式還你了,在我心裏,我并不虧欠你什麽,所以你現在就是在用我爸的命來威脅我留在這裏,我根本不是自願的。”榮樂說的有些激動。
因為要是可以,她更想用別的方式去償還,或者她根本就不想虧欠這個男人什麽。
“可以這麽說。”傅言蹊點了點頭,非常贊同榮樂的說法。
總之他就是要留下榮樂就對了,雖然他也說不清到底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總之在他第一眼見到榮樂狼狽的趴在自己的車前的時候,他就在想,他要把這個女孩留在身邊。
榮樂一把将傅言蹊推開,“你有很多女人,有數不清的女人想要爬上你的床,我沒有他們的溫順也不會像她們那樣聽話,你根本沒必要把留在身邊。”
這也是榮樂想不通的地方,傅言蹊這樣的男人喜歡的難道不應該是尹若水那樣柔柔弱弱的女人或者像那天在傅氏樓下劫持自己的那個身材火辣的女人嗎?為什麽就偏偏是自己。
“的确,你跟那些女人都不一樣。”傅言蹊突然收住了自己臉上的笑容然後一把攬住榮樂将她拉進自己的懷裏,然後一個轉身讓她坐進了自己的腿上。
“你幹什麽?”
榮樂想要掙紮出他的懷抱,但是卻被傅言蹊緊緊的抱在懷裏。
“我今天就跟你好好談談這個問題,我也只跟你說這一次,你最好牢牢記住,以後也不要再問。”
傅言蹊用手捏住了榮樂的下巴,強迫她對上自己的視線,榮樂當然不樂意,但是自己一轉頭下巴就傳來陣痛,她只能就那樣看着傅言蹊。
“你在我眼裏,就是跟其他那些陪我睡覺的女人不一樣,我就是要把你留在這裏,留在我身邊,無論用任何手段,無論你願不願意,只要你能留在這,我就高興,你可以想要逃跑,但是只要你能承擔起後果就好,但是只要你留在我身邊,無論是樂意還是不樂意你都是我的女人,我都會保護好你。”
傅言蹊說道每一個字都是認真的,這也是他第一次給一個女人承諾,但絕對不是一時興起,既然他說出來了,以後就一定會做到。
015 為什麽哭
榮樂愣在了那裏,她一直都以為這個男人這樣把自己就在身邊就只是為了給自己找樂子,但是聽了他剛剛的話。她突然有些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但是這樣的迷茫榮樂只有幾秒鐘的時間。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可以為了一眼就拼盡全力想法設法去愛的榮樂了。
那樣的愛讓她遍體鱗傷。她已經不會在相信這些男人口中所謂的愛和保護了,這樣的傷害一次就夠了。
而且,對于傅言蹊來說。說出那樣的話,任誰都不會相信的。畢竟。他的那些風流史也是誰都知道的。
“傅言蹊,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這樣聽着甜蜜的話,對我已經沒有用了,而且現在的我。已經可以經受的起任何傷害。我已經不需要保護了。”
榮樂就那樣直視着傅言蹊,她也不想要掙脫了,只是不知道哪裏來的一陣委屈。竟然流下了眼淚。
榮樂也不知道。自己這眼淚到底是因為什麽流的,是因為宣崇夜?但是她覺得。自己已經看透了那個渣男。不會再為他流眼淚,那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榮樂也說不出。
看到榮樂此時楚楚可憐的在望着自己流淚。傅言蹊一時之間。竟然也愣住了,手上的力道瞬間就松了一些。
“為什麽哭?”傅言蹊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絲的心痛。
他以為一個不怕死到敢攔住自己車的人應該是不會哭的。沒想到,當她哭起來的時候。竟然牽動了自己的心。
“不用你管,我怎麽樣都是我自己的事。”榮樂趁着傅言蹊的力道松了掙脫了傅言蹊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但是他攔着自己腰的手依然緊緊的攔着她,她還是只能坐在他的腿上。
“為了宣崇夜?”傅言蹊提高了自己的語調。
一想到此時榮樂在為那個男人流眼淚,傅言蹊心中竟然有一些不舒服,這還是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對,就是為了他,難道不應該麽,那是我前夫,我愛她那麽多年,他要為了另外一個女人為了錢跟我離婚,我哭不應該麽。”
說到這榮樂竟然開始大哭起來,原來就算她告訴自己自己已經不難過了,但是自己心裏真實的告訴是不會撒謊的。
那些被她可以隐藏起來的情緒還是會輕輕一碰就爆發了,就算自己再堅強,三年的相伴相愛,還是會輕而易舉的将她擊潰。
榮樂覺得自己很下賤,宣崇夜那麽對自己,自己竟然還是會這樣難過。
一時間傅言蹊竟然有點手足無措,他很小就接管公司,多少上千萬上億的大合同在他眼前他都能雲淡風輕的去簽字,如今,竟然會手足無措。
“從今天起,忘掉那個男人,不準再為那個男人傷心流淚,以後,你的男人只能是我。”再次擡起榮樂的下巴,擡手輕輕的擦掉了她滿臉的淚痕。
“從今天起,我只有我自己。”榮樂止住了哭泣。
她不會再去依靠任何人,這一切發生之後,她清楚的知道了,這個世界上,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和錢。
“我要離開,不然,我就拆了你的這個房子。”榮樂并沒有在吓唬傅言蹊,要是他繼續留自己在這裏,她真的會拆了這裏。
傅言蹊倒是輕輕一笑,“你也是做過千金小姐的人,你你應該明白,這樣的房子對我來說只是睡覺的地方,想拆,就拆吧,只要你高興。”
這些東西對他來說,真的是九牛一毛,就算她拆十座,他也絲毫不會心痛。
榮樂相信傅言蹊說的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樣來讨價還價。
“你就不怕繼續留着在這裏,我會做什麽極端的事情麽。”榮樂也在賭,服傅言蹊會害怕。
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