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成婚:總裁掠愛情深第 2 章 (2)

寧願讓尹若水給他生孩子,光孕檢呀我都看見他們一起去做好幾回了,那甜蜜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崇夜和尹若水才是夫妻呢。”

榮樂聞言,冷笑了一聲。

原來,別人都知道尹若水懷孕了,只有她被蒙在鼓裏。

一直都沒有人告訴她,知道的人也只是選擇旁觀,看她的笑話。

奇怪的是,雖然她今天撞見了大肚子的尹若水,心裏卻是異樣的鎮定。

宣崇夜是個正常的男人,不找尹若水還能找誰?

一對耐不住寂寞的狗男女。

夏琦是個男的都聽不下去了,覺得榮樂實在可憐,他拽着榮樂往外走:“算了,別在家了,樂樂你先出來吧,哥哥帶你去吃點東西,你的臉色不太好。”

榮樂被夏琦硬扯出家門,遠遠還能聽見榮世薇的冷嘲熱諷。

“我媽就這樣,你別理她。”

夏琦對舅舅榮世繁還是很感激的,畢竟受過高等教育,知道好歹。榮樂跟這個表哥的感情也算不錯。

他帶着榮樂走到一家口碑不錯的家常菜,叫了幾個快手菜。菜來了以後,榮樂沒有再矜持,二話不說,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她餓壞了,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好好吃過東西,只在醫院裏滴了葡萄糖,在傅言蹊車裏喝了幾口水。

夏琦也吃了幾筷子,看她吃東西的動作慢下來以後,他嘆了口氣:“樂樂,抱歉,我家的大錢都在我媽手裏,我手裏的積蓄不多,你把賬號給我吧,我給你打過去,也別嫌少,先用着。”

榮樂擦擦嘴搖頭:“哥,不用了,你的錢是辛苦賺來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還給你,你請我吃這頓飯,回去就免不了要挨罵,如果讓你媽知道你還敢借錢給我,一定會罵死你的。”

“舅舅一直很關心我和夏琳的學習,我很尊敬他。我知道你家的財産都被封了,總不能看着你餓肚子。借你的錢你不用還的,你是個女孩子,起碼要有點錢傍身吧。”

榮樂咬唇。

表哥說的好有道理,她身上的确一分錢都沒有了。

“那好……”

話音未落,身旁的位置忽然坐下了一個人,榮樂看着這個沒規矩的家夥,一下子愣住了。

“傅……傅先生?!”

傅言蹊怎麽會在這裏?

還正好在她開口要錢的時候過來,這樣很尴尬啊,她也是要臉的啊!

夏琦疑惑的看着坐在榮樂身邊的傅言蹊,驚覺這個男人的樣貌風度絕不遜色于宣崇夜,這傅先生冷傲睥睨,貴氣逼人,天生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榮樂怎麽會認識這種人?

傅言蹊微笑的看着夏琦:“樂樂她不缺錢。”

夏琦更疑惑了,他看着面黃肌瘦的榮樂,剛才飯菜一上來她就狼吞虎咽,活像餓了兩三天。

榮樂找遍了朋友親戚才有一個夏琦肯幫她,她不想再坐車靠攔吃飯靠可憐了。

所以,她咳嗽了一聲說:“傅先生開玩笑呢,哥,你那個……什麽時候給我?”

夏琦道:“那我們現在就去銀行吧,服務員,買單。”

不會看人臉色的家夥最讨厭,比如現在的夏琦。

傅言蹊一把握住榮樂的手腕把她摁在座位上,然後擡眸看着夏琦:“夏琦組長,如果你不想丢了這次與洛杉矶市場的合作企劃以及今後在Maya的升職機會,最好離開這裏,現在,馬上。”

聞言,夏琦臉色變了,這男人怎麽會對他的情況了如指掌?

“你是誰啊?樂樂是我妹妹,我怎麽能讓她跟你呆在一起……”

“哥!”榮樂最先妥協,向表哥使眼色,“我們是認識的,他不是什麽可疑的人……沒事的,你先走吧,順便把單結了,謝謝。”

和表哥還是不用那麽客氣的。

夏琦雖然不解,但看到這男人絕非善茬,他只好對榮樂說:“有什麽事記得打我手機啊!”

“嗯。”

送走了夏琦,榮樂掙開了傅言蹊的手,挪開了點距離,笑得很是勉強:“傅先生,您找我有事兒啊?”

“你今天為了籌錢,走了很多地方,把認識的人幾乎都找了一遍。”

榮樂蹙眉:“你跟蹤我?”

傅言蹊扭頭,異色的瞳孔注視着她的眼睛:“可是你根本沒打算找我。”

“你已經幫了我很多,我還沒有報答過你,不能再給你添麻煩了……”

再說,向一個剛認識兩天、見過兩次面的人開口借錢,她一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這種事情更是做不出來。

傅言蹊端起榮樂的杯子,毫不在意的喝了一口水:“只有我能讓榮氏起死回生,要不要開口求我?”

榮樂沒想到他會直接開門見山,嗫嚅一陣,終是低下頭小聲說道:“我知道的,現在只有傅氏救得了榮氏。但是……你為什麽要幫我?”

006 危險的約見

傅言蹊放下杯子,修長的手指相交,扣在桌面上。微微歪頭看向坐在一旁的她:“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話我就不兜圈子了。”

榮樂咽了口口水。緊張的等待他的下文。

“你的性格我很喜歡,我幫你重振榮氏,你在我身邊。當個床伴。”

話音一落,榮樂陡然變了臉色。不可置信的看着這個不久之前還幫她解圍的“大好人”:“你……你說什麽?”

“你聽得懂。”傅言蹊道。“你放心,我對女人一向很好。不會讓你吃虧的……”

“啪”的一聲,榮樂的巴掌已經招呼到他臉上。

她很用力,明顯的巴掌印很快就浮現在傅言蹊白皙的臉上。

她站起身。憤恨的瞪着傅言蹊。氣得渾身發抖:“你說這話跟叫我去賣身有什麽區別?”

榮樂根本沒想到,原來傅言蹊就是一直這麽看她的。不管是昨天的幫助,還是今天的解圍。她在他眼裏,只是一個适合做床伴的女人。

而傅言蹊的話也很殘忍:“你去賣身也賺不了救榮氏的錢。”

榮樂咬唇。随後笑了:“是我眼瞎,還以為你是好人。看來你和宣崇夜尹若水也沒有什麽分別,光是利用不夠。還要這樣踐踏我!”

“踐踏?呵,難道一遍遍去看別人臉色的人是我麽?”傅言蹊微笑的看着她。“你覺得現在除了我,還有誰可以幫你?”

她一把推開傅言蹊。臨走之前一字一句的告訴他:“傅言蹊,我不會求你的,永遠也不會!”

看到她氣憤跑走的身影,傅言蹊拇指劃過被打的地方,眼眸中有幽深閃過。

她會回來求他的。

重振榮氏,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但對榮樂來說,靠她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榮樂離開菜館,漫無目的的跑。和宣崇夜恩斷義絕以後,她就決定那是最後一次哭,她再也不想那麽痛苦了,可是現在卻又遭到那樣的羞辱。

她把傅言蹊當朋友,他卻把她當成妓,女。

榮樂氣喘籲籲的停下來,剛吃過飯就跑,現在她的胃一陣陣的難受。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夏琦的,榮樂費力的喘勻了氣,然後才接通手機:“哥?”

夏琦回去以後還是不放心,只好偷偷的給榮樂打電話:“樂樂,你和那個男人是怎麽回事兒?我覺得他不是一般人,你是惹了什麽麻煩嗎?”

夏琦的話提醒了她,不管傅言蹊多麽的混賬,他都是傅氏財團的總裁,她惹不起的。

榮樂嘆了口氣:“沒事兒,他……額,之前幫過我。”

“那個男人不簡單,你可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勉強自己,有困難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嗯,知道了,哥。”

不等夏琦再問什麽,她就把電話給挂斷了。

爸爸以前買了高額的人身保險和醫保,但治療癌症多要用到進口儀器進口藥物,根本就報銷不了,如果榮氏倒了,他們家連醫藥費都出不起。

怎麽辦,全世界都沒人願意幫她……難道真的要讓她眼睜睜的看着榮氏倒臺嗎?

現在只有一條路,就是傅言蹊提出的那條。

可是,她打死都不願去當床伴。

不僅她自己的道德觀念不允許,爸爸要是知道,也會氣壞的。

榮樂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頹然坐在路邊的長椅上。

又來了一個電話,她有些疲累的接起來:“你好,我是榮樂。”

“榮小姐,關于你今天說過的注資,我想了一下,覺得可行……”

天無絕人之路!

榮樂一下子來了精神,她趕緊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是她去求過卻連面都沒見到的趙總。

“您說的是真的嗎,趙總?”她激動的握住手機,“那什麽時候可以注資?”

“畢竟注資可是一件大事,面對面的談比較好。”

榮樂連連點頭:“沒問題!請問趙總您什麽時候方便?”

趙慶道:“就今晚吧,我在迪西酒店訂個餐臺,八點見面,怎麽樣?”

“好的!”

放下手機,榮樂高興的簡直快要跳起來。

她看看時間,已經到六點了,必須要盡快打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妝容,正好附近有美妝店,她就進去,厚着臉皮蹭了一下免費的試用裝,惹得店員頻頻白眼回顧。

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為了救榮氏,折一下臉面算什麽。

另一頭的趙慶挂了電話以後,卻是讨好的看着一個穿了嫩黃色孕婦裝的女人。

圈子裏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榮樂逼婚宣崇夜,豐神俊貌的宣氏總裁真正傾心的是個叫尹若水的青梅竹馬,也就是他眼前這位溫婉如水的尹若水。

宣崇夜從不在人前掩飾自己對尹若水的感情,故而一些人為了讨好宣崇夜,總是私底下叫尹若水“宣太太”。現在傳出宣崇夜和榮樂離婚的消息,他們也不用再裝模作樣,可以大大方方的稱呼尹若水為宣太太了。

趙慶滿面堆笑:“宣太太,您看我這樣說行麽?”

“可以,”尹若水微笑,柔荑一下下的撫,摸自己的肚子,“今晚就看趙總你的表現了。”

“放心吧,我會好好教訓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您大可放心。”

“嗯。”看到趙慶勢在必得的樣子,尹若水站起身,對他笑了一下,“事成之後,我會說服崇夜把項目交給你的。”

“嘿嘿,宣太太您真是宣總的賢內助啊,我就先謝謝您的好意了。”

趙總興奮的搓着手。

宣太太尹若水的枕頭風可比他這個老爺們兒的口水仗管用多了。

尹若水點頭,轉身以後,她溫婉的眉眼帶了陰森森的涼意。

榮樂居然敢詛咒她流産,詛咒她一屍兩命。

呵呵,那她就看看,到底是誰能笑到最後。

約定的八點,迪西酒店。

榮樂早早來了,一整天的摸爬滾打讓她狼狽不堪,好在她臨時把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看不出什麽毛病。

趙慶來了,隔老遠就看見了榮樂。

他們餐桌的位置剛好有燈光投映,在頗有情調的橘燈映照下,嬌俏的榮樂托腮而坐,像是被打上一層濾鏡,坐在那兒就像個小仙女一樣清新可人。

他心花怒放。

趙慶是個年過四十的油膩膩的漢子,事業小有成就,家裏卻是個讓人提不起興致的黃臉婆,所以在外偷腥在所難免,榮樂剛好是他喜歡的類型。

這也是尹若水找到他的目的。

只要他今晚把榮樂弄到床上,不僅能夠消受美人,尹若水還答應讓宣崇夜給他那個趙氏争取已久的項目。

“趙總!您來啦?”榮樂也看見了趙慶,起身相迎。

趙慶捏了捏口袋裏的藥包,笑容可掬的走了過去:“榮小姐,久等了。”

007 無法原諒

榮樂到底還是年輕,對人沒防備,趙慶用幾句兌現不了的虛話就把她哄得萬分高興。以為榮氏有救了。

她去了一趟洗手間補妝。回來喝了幾口咖啡。之後就昏昏沉沉的趴在餐桌上。

趙慶扶着身體發燙的榮樂去酒店樓上的套房,剛一進門就忍不住喘起來,他反手關了門。迫不及待的把榮樂扔到床上,飛快的脫自己的衣服。

“篤篤篤。”

趙慶正在興頭上。冷不防被敲門聲吓得一個激靈。沒好氣的回頭:“他媽的誰啊?”

“開門,掃黃。”

趙慶條件反射性的用被子蓋住榮樂。然後慌忙穿上已經脫下來的襯衫。

打開門以後,預想中的警官證被一個結結實實的拳頭代替。

趙慶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就被那一拳打得後仰。跌坐在地上。他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摸到了軟踏踏的鼻子和一手的血。

“媽……媽的!”

趙慶怒了,搖搖晃晃的爬起來。抄起茶杯就朝闖進來的那人背後砸去。

傅言蹊背後像是長了眼睛,擡腿就是一個側後踢。趙慶被他一腳踢的撞向牆壁,徹底的暈了過去。

傅言蹊走到床邊。一把掀開了被子。

還好,她還好好的穿着衣服。

傅言蹊拉起她的手臂把她抱在懷中。走出門對經理道:“裏面你們看着收拾。”

他的語氣不怒自威,經歷戰戰兢兢趕緊點頭:“是。傅總。”

傅總鮮少露面,怎麽今天會如此失态的過來找一個疑似被人下了藥的女人?

他不敢深究。趕緊進去,看見躺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趙慶,啧啧兩聲,叫身後的服務員過來把他擡出去。

傅言蹊抱着榮樂徑直來到迪西頂層,這裏是他專屬的總統套房。

把榮樂放在床上以後,他摸了摸她的額頭,脖頸,都燙的厲害。但這并不是因為生病,而是趙慶給她下的藥太霸道。

傅言蹊解開她的衣服,又拿了冰水,扶起她的頭小心喂她。

“咳咳……嗚……”

榮樂把冰水吐了出來,冰水對她而言太冷了,她迷迷糊糊的抓緊傅言蹊溫度剛好的手,貪戀的把自己的臉貼在他的掌心。

傅言蹊托着她的小臉,一雙眼眸深不見底。

不夠,不夠……她好熱,好難受……

榮樂感覺肚子有股火在燒,她使勁兒抓自己的胳膊和大腿,腳趾也緊緊蜷在一起,像個溺水的人一樣無助的掙紮呻,吟。

她的衣服被自己抓的淩亂的不成樣子,露出大片嬰兒般粉嫩嫩的肌,膚,俏臉粉紅,水汪汪的眼睛微微睜開,懇求一般看着傅言蹊:“我難受……救……救我……”

傅言蹊深吸一口氣,慢慢俯身下去,誘哄般問道:“我是誰?”

“醫生……”榮樂難受得恨不得把自己撕成碎片。

傅言蹊的唇靠的很近:“不對,叫我傅言蹊。”

榮樂眼裏只剩下他那兩片淡紅的唇瓣,眼裏漸漸沒了焦距:“傅……言蹊?”

傅言蹊可是個壞人啊。

但理智的最後一絲掙紮,終于是被洶湧的欲,望給淹沒了。

她茫然的抱住了傅言蹊,和他糾纏在一起。

一夜沉淪。

“什麽?”

榮世繁驚訝出聲,看着一大早就趕過來的一群董事:“傅氏要給榮氏注資?我壓根就沒聽說過啊。”

董事們也是今早才得到的消息,他們以為傅氏注資跟榮世繁有關,就特意過來詢問,不過看到榮總的反應,看來他們都一樣的不知情。

張董事道:“這是傅氏財團總裁的秘書今早傳過來的消息,榮總您怎麽看?”

“不管怎麽說,有傅氏幫忙,榮氏就算保住了,我當然是高興的,你們也能放心了吧?”

“有傅氏在,榮氏這次就有救了。”

老東家不會倒了,董事們當然放心了。

“不過,”榮世繁很疑惑,“為什麽傅氏突然注資,之前也沒見他們透露過跟我們合作的意圖啊?”

張董事也一臉蒙圈:“我也問過傅氏的秘書,他說這是傅總今早親自下達的指令,注資将會在兩天時間內完成,之後,榮氏的大權就要轉移到傅言蹊手裏了。”

“傅言蹊年紀不大,做事倒是雷厲風行……”榮世繁倚在病床上看着放寬心的董事們,不知怎麽,心裏總覺得有個梗堵着。

傅言蹊為什麽要幫榮氏?

他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這時候很是想念女兒,但癌症患者使用手機的時間是被嚴格限制的,他只能等榮樂來了以後再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與此同時,傅言蹊也聽完秘書彙報,挂了電話,從容的看着坐在床邊穿衣服的榮樂。

他剛才開了免提,榮樂自然是聽到了他給榮氏注資的安排。她有些愣愣的看着傅言蹊,然後低下頭,繼續麻木的往身上套衣服。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一地淩亂,兩個人赤身裸,體,身上的疼痛和床鋪上的血……

她知道發生了什麽。

姓趙的那個小人居然給她下藥。

如果是趙慶欺負了她,她一定會殺了那個混蛋。

但偏偏,要她的是傅言蹊,這個讓她不知道是該感激還是該仇恨的男人。

沒有人是可以相信的。

榮樂穿好衣服站起身,一步一挨的走到門口。

傅言蹊走過去拽住她,把她困在牆壁和手臂之間:“你要去哪裏?”

“一開始……”榮樂一開口,嗓子很是幹澀,她咽了咽口水,繼續道,“我以為你是可以相信的……但歸根究底是我先招惹你的,我錯了,對不起。”

傅言蹊忽然緊張起來,一把抓住榮樂的肩膀:“你什麽意思?”

“老實說,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寧願沒有遇見你。”她表情苦澀,聲音幹啞,“你幫了我這麽多,我該感謝你的……但是,道謝的方式不應該是這樣的……我接受不了,也無法原諒,我想回家……放手。”

她手腳有點發軟,卻堅定的推開傅言蹊,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背影凄然。

那句“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寧願沒有遇見你”,讓傅言蹊沒有勇氣去追她。

他站在原地,忽然狠狠的朝着牆壁揮出一拳。

血順着指節流下來,他轉身倚在牆上,捂住自己的額頭,冷冷的笑了一聲。

她在後悔跟他相遇。

她恨他。

在商場上冷靜睿智如傅言蹊,卻不知道該怎樣把一個喜歡的女孩子留在身邊。

如果榮樂一開始沒有急着把他從她的世界推出去,他也不會用最糟糕的方式占有她。

他真的很卑鄙。

008 她不在這裏

榮樂的腦子裏很亂,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居然回到了她和宣崇夜之前的那個家。

鑰匙已經還給了宣崇夜。她還對他吼過。就算自己流落街頭。也絕對不會接受他的施舍。

為什麽現在還要回來?

可能潛意識裏,這裏對她而言是最安全的地方,哪怕宣崇夜不愛她。背叛她,但她只要待在這裏就是安全的。

她自嘲的笑了一聲。腳步沉重的轉過身。想要離開這裏。

剛剛邁開腳步,身後忽然傳來了宣崇夜的聲音:“榮樂。”

榮樂腳步一頓。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

宣崇夜幾步追上去,一把拽住榮樂的手腕:“我叫你你沒聽見嗎?”

榮樂沒想到他會拉她。憤怒的甩手:“走開!”

她的聲音依舊嘶啞。宣崇夜抓住她的肩膀逼她面對自己,只見她神色疲憊,眼圈微紅。脖頸上還有遮都遮不住的小草莓——

他熱血上頭,勃然大怒:“你去哪裏野了!”

榮樂不耐煩的掙紮:“關你什麽事。別忘了,我們前天已經離婚了。”

宣崇夜手上用力:“你知不知廉恥?現在離婚的事情我還沒有公開。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跑去跟別的男人睡?”

“好痛,你松手!”榮樂掙不脫。也惱了,“宣崇夜。你不覺得最沒資格指責我的就是你了嗎?你能在婚內讓尹若水懷孕,我為什麽不能在離婚後出去找樂子?”

“誰知道你是不是早就跟傅言蹊有了一腿。巴不得跟我離婚?”

聽到他這樣颠倒黑白的話,榮樂徹底無語,也懶得跟他辯解什麽,他要怎麽潑髒水就讓他潑吧,反正她也不在乎了。

“對啊,反正你只睡尹若水,我去找別的男人滿足我,我們半斤八兩彼此彼此。好了,現在你快點松手,不然我就報警告你堂堂宣氏總裁性騷擾前妻。”

“你是我老婆,我碰你還叫性騷擾?”宣崇夜咬牙,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擡頭,“榮樂,以前我怎麽就沒發現你這張嘴這麽能說會道呢?”

榮樂沒有掙紮,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宣崇夜,別再碰我了,我看到你真的覺得很惡心。”

宣崇夜怒極,手指倏地縮緊:“你說什麽?!”

這個曾經把他視作唯一的女人居然說他惡心!他還沒有被人這麽貶低嫌棄過!

他惡狠狠的看着榮樂:很好,如果她是想靠這種反差來引起他的注意,那麽她成功了。

然而榮樂并不只是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神色一變,猛地推開宣崇夜彎下腰。

真的吐了。

宣崇夜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精彩起來:“你……”

榮樂很痛苦,俯着身子不住的嘔吐,像是生了病。這也難怪,這兩天她吃飯都沒有規律,饑一頓飽一頓,又倍受刺激,胃已經在抗議了。

宣崇夜看到她吐出的全是黃水,心中一動,不顧髒污的扶着她。

榮樂使勁兒推他:“走開!”

“想死嗎你!”宣崇夜吼她,強勢的把她抱起來往家裏走。

榮樂扔給他的鑰匙一直放在他的西服內袋裏,尹若水只知道他把房子留給了榮樂,卻不知道宣崇夜身上的帶着榮樂的鑰匙。

宣崇夜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要瞞着尹若水。

他拿鑰匙開門,榮樂在他懷裏很不老實:“放開我!我不要回來!我不想見尹若水!”

“她不在這裏!”宣崇夜沒好氣的把她送回原來的卧房,找了胃藥給她吃。

榮樂這才老實了一點,一落地就去洗手間裏洗漱。

她不想自己在宣崇夜面前太狼狽。

宣崇夜也識趣的在下面的客廳裏等她,等了好一會兒不見她下來,疑惑上去查看,發現榮樂正在往旅行箱裏塞行李。

他的臉一下子黑了,走過去扯掉她手上的袋子:“幹什麽?”

“收拾行李。”

“放在這兒怎麽了?”

榮樂平靜道:“你有完沒完?這又不是我家,我拿走我的東西,不礙你的眼。”

宣崇夜冷哼:“怎麽,這麽迫不及待的要搬去跟傅言蹊住在一起?”

榮樂動作微頓,然後繼續:“跟你沒關系。”

“我之前說過把房子留給你,你就算住在這裏……也無所謂。”

他正想把鑰匙還給她,榮樂頭也不擡:“我不住。”

昨天看見她和傅言蹊離開的時候,宣崇夜體會到了一種無法言說的抑郁和憤怒。若不是若水和她家人在場,宣崇夜真想追上去問問榮樂,究竟是什麽時候和傅言蹊勾搭上的。

現在,他明明已經對榮樂夠寬容了,她卻不領情,還敢甩臉子給他看!

宣崇夜哼了一聲:“你以為傅言蹊就靠得住麽?你知不知道他換女人就跟換衣服一樣?沒有女人能在他身邊露面兩回,如果這就是你跟我離婚以後找的下家,我勸你還是擦亮眼睛換個靠譜的……”

他向來不屑在背後說人壞話,但傅言蹊的風流他必須得告訴這個傻不拉幾的榮樂。

榮樂卻像是不在乎一樣:“哦。”

一個眼熟的小橘貓鑰匙忽然落在她的行李上,正是她還給他的那個。

榮樂詫異的擡頭看着宣崇夜。

宣崇夜抱臂站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畢竟做了三年夫妻。榮家大宅已經封了,你身上也沒有錢,哪有地方去?在你找到靠譜下家之前,我會承擔你的住宿和生活費。”

“你就不怕尹若水知道?”

宣崇夜無不嘲諷:“她那麽溫柔,跟你可不一樣。”

“難道你沒有聽說傅氏今早宣布向榮氏注資的消息嗎?”

宣崇夜一愣。

傅氏要出手了?

榮樂冷笑:“拜托你專情一點,跟你那溫柔善解人意的青梅竹馬好好過日子,傅言蹊對我是很好的,他跟你可不一樣。”

她把鑰匙拿出來扔到床上,拉上箱子拉鏈:“我帶走的都是我自己花錢買的東西,沒有你買的,放心吧。”

她拉着行李箱往外走,宣崇夜看着床上的鑰匙,臉色十分難看。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追上去,一把按住榮樂的行李箱,榮樂不耐煩的回頭看他,他被那淩厲的眼神看得一時語塞,很快就硬着頭皮道:“我怎麽知道你拿走的是不是你的東西?打開,我要檢查。”

榮樂沒說什麽,就地拉開箱子攤開,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檢查吧。”

宣崇夜只好在她的注視下蹲下身,翻看她的行李。

衣服,飾品,鞋子,包包什麽的……箱子很大,她的行李也不少,但裏面的确沒有一件東西是他買的。

宣崇夜有點尴尬的站起身,看到她的首飾盒時靈光一閃,他站起身看着她:“我送你的婚戒呢?你沒有還給我。”

榮樂一愣。

婚戒……她的确是戴在手上忘了還給他。

她低頭就要取下來,伸手卻驚愕的發現,戒指不見了!

009 傅言蹊的規矩

宣崇夜見她不說話,總算是有了底氣:“婚戒呢?”

榮樂看着光禿禿的手指,有點頭痛。她一時半會兒也不記得在哪兒弄丢的了。

不過既然宣崇夜問她要。她不會賴着不給。

“不知道放哪裏了。我找到以後會寄給你的。”

宣崇夜笑了一聲:“那你可得好好找找,畢竟那枚鑽戒是名家設計,裸鑽價格就要十萬。”

“你放心。不是我的東西,我一點也不稀罕。”榮樂看着他。“檢查完了沒?沒有的話我要拉起來了。”

宣崇夜有了婚戒這個借口就不需要其他了。他退後一步,看着榮樂俯身整理行李。心裏有莫名的火氣。

榮樂拉着箱子走了,宣崇夜站在樓上看着她離開。她和別的男人過得比跟他在一起時要好,真是讓他窩火。

不過。傅氏居然宣布向榮氏注資……

宣崇夜立刻抓起電話打給秘書。秘書剛剛得知這件事,也正要打電話告訴他。

消息是真的,傅氏已經在着手召開新聞發布會。預計中午就會人盡皆知。

宣崇夜自己也計算過,如果想讓榮氏起死回生。至少需要一個億的流動資金,其中一大半的錢都要用來彌補被企業蛀蟲吃空的部分。等于是有去無回。

但傅言蹊竟然同意了……

他為什麽要做這樁賠本買賣?難道是真的喜歡榮樂麽?

那個沒腦子又傻乎乎、曾經只會圍着他轉的那個臭丫頭……

傅氏財團總部大廈,總裁辦公室。

高城的第一縷陽光最先照射到的便是這裏。一枚精巧的鑽戒在修長的兩指之間閃爍着璀璨的光芒。

傅言蹊坐在老板椅上慢慢轉動鑽戒,看那獨一無二的款式。正是榮樂丢失的那枚婚戒。

他昨晚在要榮樂的時候,覺得她的婚戒既礙事又礙眼。就摘下來扔到地上了。

榮樂走了以後,他才想起還有這個東西。

床單上的血跡清楚地證明了榮樂結婚三年還是處/女,真不知道她是怎麽熬過來的。

傅言蹊把戒指随手扔在抽屜裏。

如果榮樂來找他要,他會給。

但如果她記不起來,扔了就是。

沒一會兒,秘書就走進來:“傅總,Lily的白小姐求見。”

傅言蹊揉揉額頭:“讓她進來。”

“是。”

饒是辦公室隔音效果非常好,傅言蹊還是能聽到由遠及近的高跟鞋聲響。

很快,一個穿着超短白色毛線裙的美麗女人出現在門口。

女人長得很漂亮,身材極好,踩着摩登的貓步走過來,嬌滴滴的喊了一聲:“傅總。”

傅言蹊神色淡然:“白小姐,知道我的規矩麽?”

白櫻面色微變。

Lily是高城的頂級會所,來找樂子的都不是簡單的有錢人,但是,裏面的姑娘們最大的願望就是陪傅言蹊睡一次。

傅言蹊出手非常闊綽,名車豪宅都送,而且人又是萬裏挑一的英俊潇灑,陪一夜就能直接走上人生巅峰了。

只不過他有個規矩:不管多麽漂亮的女人,他只睡一次。

白櫻一個月前陪傅言蹊睡過一次以後,在姐妹們面前風光了好些日子。她實在是懷念這個英俊多金的男人,這次哪怕倒貼,她也想再見傅言蹊一次,和他溫存。

想到這裏,白櫻走到傅言蹊面前,嬌嗲道:“知道,您的規矩誰不知道,不睡同一個女人兩次嘛,但是您好久不來Lily了,我很想念您呢。”

傅言蹊忽然問道:“你在Lily半年了吧?”

白櫻有點激動:“是的,傅總。”

沒想到他記得這麽清楚。

“看來規矩學的不怎麽樣,海灣會所教出來的人聽話,你就去那裏吧。”

白櫻臉色瞬間煞白:“傅總,我不去海灣!”

傅言蹊冷笑:“去吧,好好學學規矩。”

白櫻驚恐的看着傅言蹊。

他不是在開玩笑,他是認真的。

圈子裏衆所周知,海灣會所是建在港口的中級會所,裏面的客人龍蛇混雜,口味又重,對小姐一點都不憐惜,在海灣的好些小姐不是落了病就是殘了身,只要一進去,基本上就出不來了!

對她這種模樣身材都是上乘的高級小姐來說,從Lily到海灣就是貶谪,是流放,是落進地獄!

更可怕的是,傅言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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