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四月都懵了,老半天才端起酒杯來去敬了劉老師一杯,卻不想自己端的是邵蔭的白酒,還不等劉老師說話,就已經一飲而盡了。
在場的人全部驚呆,還以為四月會像許強一樣去吐。但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拿着筷子,若無其事地吃着菜。
劉老師也是驚訝,笑着說道:
“沒想到四月的酒量這麽好啊,你龐老師也挺能喝,到時候找個時間,咱們三個一起再吃個飯吧。”
四月根本就沒聽見劉老師說什麽,只是一邊往嘴裏塞着東西,一邊機械地點了點頭。
此刻她的心底滿滿的都是:
“所以文俊當時說他是調劑到康老師那裏去的,不是假的?本來被調劑到劉老師這裏的人是他?他是跟我換了之後,才去到康老師那裏,才有機會和星兒那麽親近的?呵,命運啊命運,你為何讓我有機會離他那麽近,卻又這樣捉弄我呢?”
想到這裏,四月不覺撇了撇嘴,又倒了杯啤酒沖着邵蔭說道:
“既然都分到劉老師的組裏,就都是緣分,敬你。”
從剛剛四月喝光了他的酒之後,邵蔭就有點懵了,這會兒又聽到四月自從上次吵架之後,破天荒地主動跟他說話,他就更驚訝了,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問道:
“四月,你,沒事兒吧?”
四月卻站了起來,像沒事兒人一樣地笑着說道:
“沒事兒,我能有什麽事兒啊?今天大夥聚餐,高興,喝完你這杯,我還跟其他人也喝呢。”
正說着,鐵凝也笑着說道:
“對啊,邵蔭,你不是知道的嗎?四月酒量可以的。”
說着,便端起酒杯說道:
“來來,一起喝。”
邵蔭還在愣着的時候,四月就已經一杯酒下肚了,還笑着問他道:
“你怎麽不喝?好久沒一塊喝酒,什麽時候這麽慫了?”
邵蔭正要說話,身後躺着的許強忽然一個翻身,就開始狂吐。劉老師看到這個場面,連忙叫邵蔭一起把許強送去了醫院,這場聚會也就這樣散了。
看着大夥都走了,阿蓮便上來扶住四月的胳膊說道:
“四月,咱倆一起走吧。你也喝了不少,我騎車帶你?”
四月卻搖了搖頭說道:
“抱歉,我們班今晚足球紀念賽,我得直接過去。”
說完,就失魂落魄地甩開阿蓮的手,自己晃晃悠悠地走了,連車也沒騎。
阿蓮見她奇怪,便在後面叫道:
“哎,四月,你自行車!”
四月于是停下腳步,回身把鑰匙丢給她說道:
“哦,我這會兒騎不了車,你幫我騎回去吧。”
說完,就渾渾噩噩地轉身離開,可是四月走了好久,才發現周圍變得越來越吵鬧,擡起頭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出了北門,正站在燒烤店的門口。
回憶了一會兒未果,四月便想着轉身離開,再往足球場去。
“四月?四月,你在這兒幹嘛呢?”
被來人突然拉住胳膊,四月吓了一跳,半天才緩過神來朝來人看去,是星兒,再看清楚一些後,發現文俊正站在星兒的身邊,似乎是有些喝多了,靠在星兒的肩膀上嘴裏一直喃喃地說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