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要下雨了
第279章 要下雨了
姝理的視線忽然變成了夢幻般的藍色,如同浩瀚無垠的無邊宇宙,鑲嵌着一顆顆細小的星辰,像寶石一般璀璨。
姝理手中的寶塔顯得更加金碧輝煌。
而發出熒光的翡翠藍圓珠,現在就如同夜空中最明亮的北極星,成為了最閃耀的存在。
在它的不遠處,是七個不停閃耀的光點,構成了一個鬥形,如同由天樞、天璇、天玑、天權、玉衡、開陽、搖光組成的北鬥七星。
而後不久,通過不停閃耀的北鬥七星,姝理找到了角宿星官。
角為龍之首,實主春生之權,亦即蒼龍之角也。
以上翹飛檐為角,透過寶塔欄杆中的細縫,姝理終于将東方蒼龍七宿對應到了寶塔之上。
這時姝理才發現,原來寶塔的飛檐并不是平均分割,只是眼睛欺騙了她。
姝理按照發現的規律,依次從下往上轉動樓閣。
咔噠~
機關齒輪轉動的聲音加快,整座寶塔忽地朝四周一沉,随即四分。
一張羊皮卷軸悄然上升,出現在四分的寶塔內部。
待姝理拿出羊皮卷後,寶塔随之恢複原狀,然後音樂也戛然而止。
咔~咔~
僞·幻音寶盒的盒蓋再次蓋上。
姝理閉上眼,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再次睜開眼時,視線已經恢複成了原來了樣子,就像剛才的虛幻星空只是一場夢而已。
只是手中的觸感告訴了姝理,剛才所經歷的都是現實。
“小女娃,剛才那是怎麽回事?你能動用靈氣?”蚩尤有些驚駭,但随即又否定道,“不是靈氣,我沒有感受到靈氣的存在。小女娃,剛才究竟是怎麽回事。”
聽到蚩尤的話,姝理才猛然反應過來。
對啊,
剛才是怎麽回事。
雖然她知道東方蒼龍七宿,但絕對沒有如此了解過星空。
更不可能根據北極星能找出北鬥七星,再根據北鬥七星找出蒼龍七宿,這簡直超出了她已有的能力範疇。
而且,聽蚩尤的語氣,剛才他顯然和姝理的視角一樣,看見了那璀璨的星空。
‘你也看見了?’姝理問道。
“看見什…。你說那星空,我看見了。”蚩尤回答道。
“北極星,魁杓七星,密布于星空的東方七宿之四十六星官和一百八十六星辰,以及若隐若現的其餘四方星宿。”
蚩尤的語氣中帶着濃濃的不解。
他現在只能算是個靈魂狀态,而且還是個殘魂,天生對幻術免疫。
何況他現在幾乎一切感知都是基于姝理,而剛才他明顯感覺到那片星空不是幻象,更像是他們遠古時期使用靈氣所進行的投影。
區別于幻術的是,投影顯得更加真實,更能在某種程度上影響現實。
因此這也是為何剛才蚩尤第一時間感到震驚的地方。
‘星空的知識皆來源于蚩尤’
突然上線的系統,冷不丁的一句話,吓了姝理一跳。
‘蚩尤,你對星象很熟悉?’
“熟悉倒算不上,最多只是比較了解。”蚩尤陷入了回憶,“在我小時候,每當我訓練完後,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我看到的就是漫天繁星的夜空。”
“每當我伸出手,我都以為自己能夠觸摸到漫天的星辰。或許是父親看見我總是擡頭望天,以為我是借口喜歡星辰,所以想要懈怠練武。”
“于是他把我拎起來狠狠地抽了幾巴掌,又把我重新丢回了地上,但在第二天又找來了部落祭司教授了星辰知識。”
姝理:……
還真是…。來自父親沉默的愛呀。
沒有回複蚩尤,姝理展開手中的羊皮卷。
這似乎是一張地圖,一道道黑線勾勒出了道路的模樣,還詳細畫出了所蘊藏的危險機關。
而在這張羊皮地圖上,有一個區別于黑色墨線的暗紅色五邊形印記,四周遍布着危險的機關。
如果說這個僞·幻音寶盒是出自墨家之手,那也就證明這張羊皮地圖所描繪,同樣應該是墨家的場所——墨家機關城。
作為墨家駐地,是墨家最神秘的要塞。
機關城隐藏在群山之中,依山而建,那裏地勢奇特,方圓幾百裏全都是陡峭的懸崖深谷,很難攀越。
而下方環繞着湍急奔騰的滔滔江水,水裏暗礁亂石密布,船只航行,經常觸礁船毀人亡。
更為奇特的是,那裏還有變幻莫測的雲海,氣候時晴時雨,讓人往往在茫茫雲海中迷失方向。
內部以水為動力,機關城內外可謂布滿陷阱,可謂是易守難攻。
不過姝理記得,在秦時第二部裏,衛莊派墨玉麒麟潛入機關城盜得墨家機關城的整個部署圖紙,那可是需要公輸仇和衛莊兩人共同舉着那麽大。
而姝理現在手中的羊皮卷,只能用精致來形容了,大概就五六寸的樣子。
而且作為墨家機關城最為标志性的中央水房都沒有标記,這讓姝理不得不懷疑這張羊皮地圖的真實性。
它記錄的到底是不是墨家機關城的部署?
算了,不管有沒有用,姝理還是将其先收了起來,萬一以後有用了呢?
于是,姝理找了個已經吃完的裝果脯的盒子,将羊皮卷卷好放了進去,又打開暗閣将盒子放了進去。
“看你小心翼翼的樣子,這是什麽地圖?”
‘不知道。’
“不知道?”蚩尤覺得姝理仿佛在跟他開玩笑。
‘事實如此。’姝理淡淡地說了一句。
蚩尤還想再說些什麽,但感覺姝理的語氣有點不對勁,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感覺車內有些沉悶,于是姝理撩開了車簾,看向窗外。
只見窗外的天氣陰沉得像要壓向大地,滿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黃色的濁雲。
遠處的大風傳來嗚嗚的吼叫聲,肆虐地在曠野地奔跑,它仿佛握着銳利的刀劍,能刺穿嚴嚴實實的皮襖。
天空中的陰霾,使得空氣都變得濃稠與壓抑,每呼吸一口都像是被卡住了喉嚨,永遠吸不進足夠的氧氣,總是有着窒息難忍的痛苦感。
“青禾,到哪了?”
“還有十多裏就到達新鄭城了。”
姝理從車內走了出去,坐到了青禾的身後。
青禾只是稍稍回頭看了一眼。
“要下雨了啊。”
“韓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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