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聯盟之淨心咒第 197 章 青花大罐

淨心咒第一百九十七章青花大罐

我多麽希望所有事情到這裏可以了結,待木頭醒來我們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

電視機裏傳來陣陣驚呼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正在播放鑒寶節目,鑒寶臺上放着被專家鑒定為真品的青花瓷大罐,下方标示着大罐近期拍賣成交的價格,四千萬。

我沒接觸過古董,只對那四千萬眼饞的緊。罐子的擁有者開始娓娓道來罐子的來歷:“這個罐子原本裏裏外外刷着朱漆,被丢棄在老家的菜窖角落裏。後來我在城裏買了房,生了孩子,孩子沒人帶,只能勞煩母親到城裏來幫忙,搬家整理雜物的時候,把這罐子從地窖搬了上來,準備扔掉,正好碰灑了一瓶松節油把罐子邊的一塊漆給泡掉了,這才發現它不是個破罐子,竟然是青花瓷……”

專家解釋道:“有段時間老百姓沒有太平日子過,怕家裏祖傳的東西被人搶,于是想出一個辦法,把瓷器裏裏外外都塗上朱漆,一方面可以掩人耳目,另一方面也便于保存搬放……”

專家後面的話我再沒心情聽下去,一下撲在了電視機前死死盯着那個青花瓷大罐,這個形狀,好像在哪裏見過……

我慌張沖向陽臺,幾乎忘記了呼吸。奶奶留給我的朱漆壇子依舊擺放在陽臺,經歷了那麽多事,它早已被我遺忘,我輕輕撫摸着壇子,用指甲扣了扣已經發黑的油漆,油漆塗得很厚,沒有風化幹裂的痕跡,應該是奶奶交給大奶奶前又重新刷過。

對了,松節油。剛才那個人提到了松節油!我趕緊換鞋往樓下奔去。裝飾城離我家只一條街的距離,當我提着十瓶松節油回來時,襯衫竟然濕透了。

我随意換了身衣服戴上膠手套将九瓶松節油打開倒進毛毛的洗澡盆裏,然後把壇子打橫泡進去,迫不及待随手拿了毛巾沾着松節油用力擦拭壇子,在我擦拭的那一小片地方,壇子終于露出了它的真面目——青花瓷。

我一下坐倒在地,心髒砰砰砰狂跳起來,原來奶奶并不是無緣無故給我留了個泡菜壇子。

木頭有救了,我們家也能保住了!

壇子外部在我的擦拭下一點點展露真顏,內部有點難處理,需要把胳膊完全伸進壇子裏,壇子口總是在我的動作下碰到傷口,只能擦一會兒停一會兒,毛巾從壇子裏面帶出了一條髒兮兮的繩子,嗯?這好像是原本綁在玉鎖上的那條,記得我把玉鎖拿回來後就套在了毛毛的脖子上,後來因為繩子和毛毛脖子上的毛纏在一塊了,所以剪掉扔進了壇子裏。

想到毛毛,陣陣心酸襲來,那最後落下的淚水,用盡全身力氣才能微微擺動的尾巴,麻醉劑注入後逐漸失去光澤的瞳孔,想到這裏,我耳膜竟然出現了鼓脹的感覺。

我使勁甩了甩頭,把毛毛的形象從腦子裏甩了出去,望着手中原本紅色的繩子在松節油的浸泡下退了顏色,像是風化已久的破布,繩結也散落開,舒展成一張,我用兩根手指把它從松節油裏撈出來,在手心團了一下,擠出松節油準備丢棄進垃圾桶,忽然盤在手腕上的羽毛箭和手指上的龍膽同時發出了光芒。

什麽情況?我再次展開破敗的繩子,發現它上面布滿了暗金色的字體。難道這破繩子有什麽玄機?我再次把它放進松節油仔細搓洗,破布越洗越薄,顏色也越退越淺,我打開最後那瓶松節油倒進一個大碗裏,再将破布放進去進行最後徹底的清洗,終于,它也露出了真面目。

淺黃色的布不知是什麽材質,薄如蟬翼,托在手上毫無分量,上面布滿密密麻麻的金色字體,是我從來沒見過的字形。這些字既不是用金線繡上去的,也不像書寫上去,它們浮現于黃布之間,像煙霧般缥缈。

這是什麽?我的生母在将玉鎖交給我的時候是否知道這條繩子另有蹊跷呢?

這時鬧鐘響了起來,是我定下和茅英男交班的時間,因為經費短缺,我沒錢請看護,幸有茅英男幫忙打點,我才得空休息一下。

我趕緊找了張紙将黃布最上方的三個稍大一些的金字模仿描繪下來,再把它裝進密封袋,藏在了沙發下面,我雖然感激茅英男為我所做的事,但她的來歷不得不讓我對她設防。繩子的事問她也許能更快找到答案,可風險也同時大到我無法預測。

随後我給茅英男打電話,她接到我的電話有點意外,在這段日子裏,雖然我們相處默契,卻很少交流:“朱墨?”她的聲音裏帶着不确定,這部手機是剛回家時我買給她的,當時手機裏只存了兩個號碼,一個是木頭主治醫生的,另一個就是我。

“嗯!是我!”不知為什麽我突然有點緊張詞窮。

茅英男停頓了一會兒,見我不開口,化解尴尬道:“醫院這邊一切正常。木頭的身體狀況良好,你放心。”

“謝謝你!”這句話我說的無比虔誠,我打心眼裏對她充滿感激。茅英男在照顧木頭這一方面盡心盡責,木頭這樣的病人大都因長期躺卧而導致血液不流暢生褥瘡,茅英男能做到每半小時給他翻一次身,每兩小時給他全身按摩一次,護士醫生都感嘆木頭有個好媳婦。自打上次我跟白雪說茅英男是我媳婦後,茅英男就對外介紹說自己是木頭的嫂子,照顧家人是她的本分。對此我真不知該如何處置才好。

“我這幾天不過去醫院了,我得想辦法籌備點資金。能不能……”因無以為報,每次向她張口我都帶着心虛。

“你想到辦法了嗎?我可以……”她知道我有難處,這幾天總在找機會和我談,我已經麻煩了她,怎可能再張口向她借錢,所以一直躲避着她。

“我能籌到一大筆錢,不過需要幾天時間,這幾天能麻煩你多照看下木頭嗎?回頭我找了看護就不用麻煩你了。”我趕緊打斷她的話,有些絕情的說道。

“朱墨,我能留在你身邊嗎?”茅英男說的小心翼翼,生怕我再說出決絕的話來,那聲音令人心疼。

這個問題我難以回答,沒錯,我的身邊的确需要有人幫襯照顧木頭,茅英男是段靈超身邊的得力大将,她留下等于是我給自己身邊安放了定時炸彈,可我身邊還有人能幫忙嗎?唉!要是這會子小叭在就好了:“等我回來再說吧!”我匆匆挂掉電話,一副沒出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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