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玉嘴角微撇,自然不太喜歡這話。然後他又說道:“我聽說去年,你們還在希望的京城小住了好幾個月。若是這麽說的話,那嫂子你可就有點偏心了。雖然我冰焰和晉末沒有聯姻,也沒有嫂子的親姊妹在,可我都親自邀請了,你就答應吧。”
夏蟬覺得這麽糾纏下去,自己也做不好菜了,于是道:“你去問慕容弈,他去我就一定會去。而且我們這一去,就是一大隊人馬。你的太子府住的下嗎?”
“笑話。”溫如玉不以為然笑道:“我太子府相當大,有上百間房屋,難道嫂子要帶上百號人一起去不成?”
“那倒沒有什麽那麽多人。”
溫如玉在看向廚子,“再說了,等酒樓生意安穩下來,葉女王這邊的人,都會摟在酒樓,所以最後去京城的人,沒有幾個。”
夏蟬表情有點無奈,不過這也看出來他是真誠的在邀請自己。最終點頭道:“好,玉太子這麽有誠意,若我還說不去,就顯得自己有點不識擡舉了。”
“不不不,嫂子可別這麽想。”
夏蟬回笑道:“你還是去問問慕容弈,等我把最後幾個菜做完,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溫如玉開心道:“好。”
夏蟬總算是閑了下來,這才和蘇大姐坐下來聊天。她詢問道:“我爹和我哥哥嫂子,他們都還好嗎?”
“好着呢。”蘇大姐輕聲道:“夏公子本想回去之後就成親的,但是夫人說你和皇上都沒有回去,所以就等着你們回去之後在舉辦。”
夏蟬點頭,“我覺得我嫂子人真好,不會在意那麽多。不過看的出來,她是真心喜歡我哥的。”
蘇大姐接着她手臂,“那等這邊的事情都落實之後,你會不會真的跟這玉太子一起去宮裏吧?”
夏蟬嘆息,“說實話,我有點不太想去。”
她看着這個廚房,在看看忙出忙進的人,一時感慨道:“這一年感覺都在漂泊,我真的很想停一停。這都快半年了,每天都在想着謀生計,剛剛開始的時候,若不是肚子還有孩子,我早就走了。可我一想到,還有那麽多百姓,若不指點一二,怕真的是要橫屍遍野了。”
“這麽嚴重?”蘇大姐凝眉,“不過我們這一路走來,不是還挺好的嗎?”
夏蟬看着她,“你所走的都是官道,那些官道上,是看不到困苦的人,即便是有,最終也會被人給清理走。所以你還能看到真實的嗎?”
蘇大姐不解。夏蟬看到了一個有蟲子的辣椒,拿起來說道:“你看它表面光滑吧?”
蘇大姐點頭,她将手歪了一下,“你再看看裏面,都已經被蟲子給占據了。南涼就好比是這個辣椒,裏面腐爛不堪。”
蘇大姐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伸手攬着她的肩膀道:“辛苦你了,你為南涼做了這麽多,葉女王和全民都會感激你的。”
夏蟬笑道:“我怎麽會要他們感激呢?我就是想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如果我不是一國之母也就罷了,百信的疾苦與我何幹?我為什麽要費神的去想這些事情?”
蘇大姐點頭,“理解理解,你在我心裏是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可以說我和輕染的一切,都是你給的,所以無論你做什麽,我們和輕染都會永遠支持你。”
夏蟬點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有個大姐真好。”
慕容弈進來的時候,她們就相互依偎着,他瞧夏蟬閉着眼睛,走過去看向蘇大姐,“這是累的睡着了?”
話落,夏蟬就睜開了眼睛,“哎,你怎麽來了。我沒睡,就是靠在大姐身上舒服。”
她伸手,慕容弈握着她的手,将他拉起來。
“玉太子是不是去煩你了?”她笑着問。
慕容弈伸手将她臉旁的碎發給撩在耳後,點頭後問道:“是不是累了?”
夏蟬搖頭,“沒有,我就是坐下來和大姐聊了一會兒。”
她拉着慕容弈,“油煙大,走我們出去,馬上就開飯了,今天我也要喝點酒,然後想去休息一會兒。”
“我就說你是累了,你還嘴硬。午飯後,你就去休息,這裏有我們就好。”
夏蟬傻笑了下,挽着他的手臂,“知道就好,就別說穿了。”
中午吃飯後,夏蟬是睡了一下午,起來後整個人都精神多了。晚上一群人圍在一起讨論明天的開張的事情。說完後,葉清歌問道:“等會兒我們都睡覺了,你還睡嗎?”
“睡呀。你不會以為我睡了一下午,晚上就睡不着了吧?”她笑道:“我還能睡。”
要不是慕容弈将她給喊醒,怕是現在都還在睡覺。
晚上,慕容弈将海棠抱給了春蘭,叮囑道:“哭了你們想法子哄一哄,但是不要打擾我們。”
春蘭抱着孩子,臉色刷的紅了,低頭道:“是,奴婢一定不會打擾。”
夏蟬正在裏面沐浴,她靠在木桶上閉目養神。慕容弈瞧瞧的走了過去,低頭湊過去,輕輕的吻了她一下。她嘴角上揚,伸手勾着他的脖子,睜開眼睛問道:“你要洗嗎?”
他看了木桶,“倒是想和你一起洗個鴛鴦浴,可這個木盆太小了,容納不下兩個人。”
他垂下眸子,含笑看着她,“你先洗吧,等會兒我在洗。”
他身後捏住她的肩膀,按了幾下後,有伸手幫她揉了太陽穴。夏蟬享受了好一會兒,轉身道:“你先出去,我洗好了。”
“又不是沒有見過,不用害羞。”他伸手将屏風上的衣衫拿下來,張開道:“起來,我抱你出去。”
夏蟬沒有羞澀,直接從水中站了起來,接着衣服裹着她身子,将她從水盆裏抱了出來,放在床榻上。他低頭深深的吻了她,并且說道:“等我。”
夏蟬一臉嬌羞,垂着眸子點點頭。
她将衣服扯了,拿着被子遮住了身子,靜靜的躺着。
慕容弈從裏面出來,坐在床邊,扭頭看向他,“等的着急嗎?”
“……誰着急了?”夏蟬白他一眼,翻了個身子,背對着他卻笑了。
慕容弈含笑,脫掉了鞋子,掀開了被子看到了她光潔的後背,在看看旁邊的衣服,扭頭湊過去,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你還說沒着急。”
他低頭吻下去,夏蟬忙道:“等一下。”
“沒有準備好?”
“才不是,我要在上。”她伸出手勾着慕容弈的脖子。
“好。”他直接躺了下來,拉着被子遮住她的脊背,眸光柔和,帶着點期許,想要知道她到底怎麽做。
夏蟬趴在他胸膛,伸手将他身上僅有的一件長衫給褪掉,盯着他看了好久,“你好像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這麽俊美。”
慕容弈凝眉,“你看了半天就為了說這個?”
“你以為啊。”
“……你,還要不要動手了,你若不動了,我就動手了。”
夏蟬撇嘴,“我才不要動手。”
她往上移動了下,照着他以前對自己那般,輕輕的吻了他的額頭,眼睛、臉頰,卻沒有吻他的唇瓣。
慕容弈也不着急,随她去玩。但是這女人也不安分,身子緊貼自己,動來動去。他實在沒那個耐心,翻身将他給壓下,直接攻城略地。
“慕容弈,你不守信。明明說好了我要再上面。”
慕容弈按住她的手腕,低頭笑道:“還是我主,你簡直太磨人了,這麽下去,我非死不可?”
“沒有這麽嚴重……”
“那也不行。”慕容弈不給她再說的機會,直接附身吻住她唇。
這還是生了海棠後第一次,這麽久沒有在一起,怎麽也得好好的折騰一下。夏蟬也不知道多久,身子都被榨幹了,連擡手的力量都沒有了。她累的還不行,然而慕容弈還很精神,還在努力着。
翌日,夏蟬不想起床,她一臉幽怨地看着慕容弈。撇嘴道:“一點都不公平。”
慕容弈凝眉,“哪裏不公平了?一個巴掌拍不響,這還是和身子有關系,你還是太弱了。等會兒讓廚子每天給你炖點雞湯,補一補。另外……”
“等等,我這又不是懷孕,也不是坐月子,補什麽?”夏蟬白他一眼,“我這就是缺乏鍛煉。”
慕容弈站了起來,聽了她話,忍不住看過去,笑道:“你說的對,這種需要多鍛煉鍛煉,以後為夫就陪你一起鍛煉,就在……這裏。”
夏蟬拿着枕頭扔過去,哭笑不得,“誰要跟你這樣鍛煉,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再生了。一雙兒女很好了。”
慕容弈點頭,接着枕頭,放在床頭,“嗯,我知道了,所以我也明白。但是避子藥,太過傷身,我不想你喝。”
夏蟬嘆息,“如果有套套就好了。”
“套套是什麽意思?”他拿着夏蟬的衣服回頭看着她。
夏蟬鼓着粉嫩雙腮,“就是可以避孕啊,對身子也好。”
“是嗎,不過我怎麽沒有聽過?你知道哪裏有賣的?”他将遞給遞給她。
夏蟬搖頭,“這裏哪裏買的,可能若幹年之後會有吧。”
她瞧慕容弈滿是疑惑,穿上衣服,笑道:“別糾結這個了,我也就随口一說你就信了。既然那避子湯藥傷身子,那就不要喝了。我們自己當心點就好了。”
“所以,你這是讓我……”他指着自己,又不好意思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