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帶着幾分疏狂不羁的笑在夜空中回蕩着,只聽剛剛那如琴音般好聽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奉師尊之命前來帶回師妹,二位就不必送我們了!”
話音一落,那身影閃電般的融入夜色,連帶着雲傾雪一起,徹底的消失在了水流和流莺的視線!
“可惡!”
水流氣急敗壞的低喝一聲,流莺亦是不甘心的看着那人帶着雲傾雪消失的方向。
夜風幽幽帶着幾許荒涼的味道……
流莺猛地瞪向水流。都是這個臭男人,要不是他出來攔住去路,也許她就不會弄丢花王!
察覺到流莺的視線,水流也是面色不善的瞪向她。但只是一眼,水流拂袖而去!
流莺對着水流離開的方向又是瞪了幾眼,随即變回原形,亦是撲閃着翅膀離開了。
孤星冷月。
雲傾雪側頭看向這張挾持了自己的新面孔。蒼煙想要利用她,水流和流莺又因為争她而大打出手,現在,這又冒出一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
不知道眼前的這位挾持她是想要做什麽呢?莫非也是為了挾持她以便占有花木族?她這個廢柴花王,真的成了所有人争搶的一塊香饽饽了……
雲傾雪心裏欲哭無淚……
這一次,又該怎麽脫身呢?這樣的日子,特喵的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兒啊!
“師妹我好看嗎?”帶着雲傾雪在禦風而飛的男子忽然側頭與雲傾雪面對面,露齒一笑。
那一笑,似乎将整個夜色都點亮了。雲傾雪這才得以仔細的看清男子的五官輪廓。
只是那一眼的仔細,雲傾雪就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造物主最為傑出的一件作品。
男子面若冠玉,目似朗星。鼻挺而直,淡紅花瓣一般顏色的唇上挂着一點淡淡的邪魅笑意。
他就如午夜出動的妖精,只一眼,足以勾人心,攝人魂……
“咝~~~”纏在雲傾雪手腕上的阿呆吐出冰涼的蛇芯,很擔心自己的主人會中了對方的美男計。
“好看!”雲傾雪點點頭,心裏一片清明。她沒有時間迷戀美男犯花癡。所以這句好看既是實話。又是十足的敷衍之詞。
美男卻是露齒一笑,眼睛明亮如星般燦爛,他看着雲傾雪猶如勾魂攝魄的妖精“師妹可以盡情的迷戀我!”
誰要迷戀你!!!
雲傾雪心裏無聲的翻個白眼。默默吐槽出兩個字“自戀!”
“師妹?”美男看着雲傾雪笑着又喊了一聲。
雲傾雪這才注意到對方對于自己的稱呼,師妹?!對方這是再玩兒什麽花招嗎?
“帥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都不認識你呢。”雲傾雪淡淡的一笑。
“沒人錯啊。”美男眨眨眼,笑看着雲傾雪。那雙眼睛就像是天上的星子一般燦燦生輝。
“你就是我的師妹,我可是奉了師尊的命令帶你回去的!”
“你師尊是誰?”雲傾雪又問。她實在是有些搞不明白。這個在她剛離開獸族就跑來又挾持了她的俊美少年,葫蘆裏到底是賣的什麽藥!
“紫曲聖君。”少年不急不徐,閑适悠悠的報出一個名號。
紫曲聖君這四個字立刻如有魔力一般開始不停地炸響在雲傾雪的腦海之中。
少年口中的這個紫曲聖君,和金鱗口中所說的那個是同一個人嗎?會是同一個人嗎。是她心心念念想要拜的那個名滿玄靈大陸的世外高人嗎?
強壓着被紫曲聖君四個字造成的情緒沖擊,雲傾雪盡量穩着自己的聲音問道“哪一個紫曲聖君?”
少年明亮的眼睛注視着雲傾雪,忽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雲傾雪被他笑的有些莫名其妙。她有說什麽可笑的話嗎?好像沒有!難道這少年腦子不正常?還是有心理變。态?不然正常的人誰會無緣無故的放聲大笑!
少年笑了一陣。明亮的眼眸帶着未褪。去的笑意再次看向雲傾雪嬌美的容顏“師妹這話問的可真是有趣。這放眼整個玄靈大陸,能夠被尊為聖君的。也就只有洛雲山的那一位了。”
洛雲山!
金鱗所說的那位本領高強的紫曲聖君可不就是居住在洛雲山麽!
“可紫曲聖君不是立下規矩,要想拜他為師,必須親自前往東南初霞山摘下爍納仙果。以仙果作為拜師禮品呈上他才肯收徒!”這麽想着,雲傾雪也就這麽問了一句。
“哦,這個啊~~”少年聲音帶着幾分漫不經心“師妹你知道這條規矩是那老頭子什麽時候定下的。”
“将近千年以前。”這個雲傾雪在水族聽金鱗提起過。
“那師妹可知這千年光景中,有多少人成功的采下了爍納果,又有多少人活着将爍納果帶到了洛雲山。”少年又問。
“這個……我不知道。”雲傾雪搖頭,這個她倒是真不知道。她只是在水族的時候聽金鱗說過玄靈大陸各族,想要拜在紫曲聖君門下的人多不勝數。而采摘爍納果又極其艱難。
而且據金鱗所說,即使成功的摘到爍納果,那爍納果乃是仙果寶貝,帶着這樣的寶貝從東南的初霞山走到西北的洛雲山,路上可想而知會遭到多少人的觊觎。
少年幽幽嘆息一聲“一千年了,沒有一個人能完好的帶着爍納果到達洛雲山。成績最好的那一個是帶着爍納果到達了洛雲山腳下,只是還沒等見到師尊的面,就因為一路上與人交戰太多,傷勢過重死了……
師尊感慨無限,遂将那唯一将爍納果帶到洛雲山的人葬于洛雲山山腳下的花田裏,并且給了他一個徒弟的名分。”
雲傾雪險些喘岔了氣。丫的人都死了,要個徒弟名分有個毛用!
“那我呢?我還沒有摘到爍納果,你怎麽就一口一個師妹的叫上了?”雲傾雪問道。纏在她手腕上的阿呆已經繃直了身體。若眼前的少年真的圖謀不軌,它随時準備給這少年一個突襲。
“師尊等了千年只等到一個帶着爍納果走到洛雲山就死了的死徒弟,這心裏自然很是郁悶。加之拜師之路的艱辛,拜師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幹脆大家都死了心,沒人再去冒着生命危險采果拜師,這師尊也就更加郁悶了……”少年聲音好聽的碎碎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