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也不想他們為自己擔心,于是重重的點頭,“好,我一定會好起來的。”
夏蟬站起來後,侯夫人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夏蟬沒有看到,夏嚴更沒有看到,它就這麽悄然無聲的落了下來。
夏蟬繼續推着她前行,到了酒樓前面,夏蟬指着道:“娘,你看這個就是我開的酒樓。”
侯夫人含笑點頭,看着裏面那麽多人,感到很驕傲。
“以前你在家裏從來都沒有下過廚,沒想到這次平安回來之後,還帶了這麽好的手藝,娘真的是想不到,這四年你都是怎麽過來的。”侯夫人想着眸子就又紅了。
夏蟬笑呵呵道:“人生哪有過去不去坎兒,走過一個還有下一個,一個個跨越過去,就會幸福。”
她推着輪椅直接進去,酒樓裏的小二瞧見了他們,忙去幫忙,将輪椅擡了進去。侯夫人感激道:“謝謝你們了小夥子。”
那些人笑着擺擺手就離開了。
夏蟬仰頭看了樓上,詢問道:“娘,我們去上面坐吧?”
侯夫人仰頭,再看看那樓梯擺手拒絕,“太麻煩了,不用了。我們就在這裏吃吧。”
沈之源看到他們,走過來打招呼,“侯爺侯夫人,師父,老師來了,在樓上呢。”
夏蟬一怔,笑道:“什麽時候來的?”
“老師是來這裏找你的,哪知道你們還沒來,就在樓上等着了。”沈之源說。
“快去讓他下來幫忙。”
沈之源跑了上去,過了一會兒,慕容弈就從樓上下來,看到夏蟬和侯夫人瞬間明白她的意思,不等夏蟬說話,他玩笑喊道:“娘,我帶你上去。”
侯夫人激動了下,沒想到慕容弈會這麽喊自己。下一刻她整個人連帶輪椅都飛了起來,在衆人的驚愕之下,上了二樓。
夏蟬歡喜道:“有武功就是方便,身邊時候我也去練一下輕功才行。爹,走上去吃飯。之源也來。”
“好。”沈之源跟在後面上去。
夏蟬特意找了個靠窗子的位子,侯夫人就坐在窗子邊,扭頭就能看到繁華的的鬧市。夜市的景象很美,她嘆息道:“此生無憾了。”
慕容弈道:“娘,蟬兒說過以後還會帶着您看看整個天下的,所以千萬別說這麽沮喪的話。”
侯夫人點頭,笑道:“好,不說了。”
夏蟬親自去炒了幾個農家小菜,味道都比較淡。專門都是為侯夫人準備的。侯夫人嘗了嘗,點頭道:“蟬兒煮的菜就是好吃。”
夏蟬含笑給她夾好多青菜,“娘,多吃點青菜,很好。”
“好。”
夏嚴嘆息,“好久沒有一家人這麽坐着吃個飯了。若是你哥哥在的話,就更好了。”
侯夫人愣住,“楓兒怎麽了?”
夏嚴恍然,搖頭笑道:“他能怎麽,還不是老樣子,給人家送貨去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回來。”
侯夫人吓了一跳,可看了夏蟬和慕容的表情,心裏泛起了嘀咕,好似出了什麽大事情一樣,可她也沒敢多問,回頭就問問下人們好了。
這晚上她很開心,一家人一直到很晚才回去休息。
侯夫人詢問身邊的嬷嬷,并沒有問出什麽事情。她嘀咕道:“難道是我自己想多了?”
嬷嬷笑道:“夫人就是想多了,快別再想的,早點休息吧。若是真有個什麽事情,所有人不都知道嗎?”
侯夫人心裏舒服了點,美美的睡了一個好覺。
這樣的日平靜了好幾日,慕容弈的人也麽有查出來那些茶商到底要幹什麽。他蹙眉道:“也許是對方的手段太高了,也許是我們自己在吓唬自己。”
夏蟬搖頭,“我在和我哥哥舉得聯系,I可一直都聯系都上。你說他會不會遇難了?”
“別胡思亂想,以前他也會一走十天半個月的,放心吧,等他玩夠了就回來了。”
“嗯。”
夏蟬這種不安的心,一直到第三的時候徹底的炸開。關于侯府叛變的消息一時間在整個京城傳的沸沸揚揚。朝堂上,皇上看着那些強有力的證據,怒指着夏嚴,“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夏嚴一臉茫然,跪下道:“皇上,微臣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微臣實在是冤枉啊。”
“拿去給他好好看看,你養的好兒子。聯合其他國家的商人,你可知那些商人都是西泱國太子的人?”
夏嚴面色唰的一下白了,他盯着地上那些證詞,以及夏紫楓和西泱國太子的通信,那字跡和他的一模一樣。他悲痛道:“逆子!皇上,微臣鬥膽,請皇上給微臣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微臣一定會親手将不孝子給抓回來,任憑皇上處罰。”
“父皇,不可以。”慕容澈上前道:“不能放過侯爺。但是可以用侯爺做誘餌,兒臣願意帶着侯爺前去商談。”
慕容弈将地上的證詞都撿起來,看了看後對皇上道:“父皇,這些證詞能否讓兒臣帶回去研究一下?”
皇上凝眉,想着也并無大礙,擺手道:“拿去吧。來人,将侯爺先帶下去。”
“父皇。”慕容弈忙道:“兒臣相信侯爺不會做這等事情,懇請父皇将侯爺禁足在侯府如何?”
“皇上不可。”慕容澈回頭看向他,“殿下這話有些說過去,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個道理殿下不可能不知道。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侯爺哪兒都不能去。”
“是呀,是呀。”
慕容弈瞧着幾位大臣紛紛給出回應,他點頭道:“好,請父皇允許,兒臣親自帶着侯爺去牢獄中。”
“準了。”皇上看向侯爺,“你還有什麽話要說的?”
“微臣,是無辜的。”夏嚴也想弄明白這事情,于是又道:“若是皇上逮住了夏紫楓,還請皇上仔細盤問,若是真幹出了喪盡天良之事,臣願意親自解決了他。”
皇上也明白他有一顆愛國的赤誠之心,緩緩道:“朕準了。帶下去吧,退朝。”
夏嚴拿到了官服,帶上了手鏈腳铐,回頭看着慕容弈,笑了笑道:“殿下回去吧,蟬兒就拜托你好好照顧了。”
“爹放心,所以的證據都在我手上,你一定不會有事情的。至于紫楓,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詢問清楚,這段時間就只能委屈你了。”
夏嚴笑道:“此事,我已經心灰意冷了。這事情可千萬不能讓蟬兒娘知道,我怕他受不了。還麻煩殿下去一趟府上,我着長時間不回去她也會懷疑,殿下就随便說個理由,能瞞多久就多久吧。”
“爹放心,這些事情就交給我。我目前就擔心他們會對你用刑,逼你招供。”
夏嚴笑道:“沒事,除非把我給打死,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再打我也不會昧着良心說假話。”
“殿下,時辰到了。”
慕容弈撇了一眼獄卒,掏出了銀子遞給他,“好生照顧着,若是有人前來審問,一定要想辦法通知本太子。”
“小的遵命。”
慕容弈看着夏嚴走進了牢獄中,一直到看不見後,才吐了一口氣,轉身回去。
他上了馬車,還在思索,回去了如何和夏蟬交代。這事情整個朝堂都已經知道了,她也不可能不知道。
“直接回府。”他說。
夏蟬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她就是等着慕容弈回來。她在院子裏張望着,一看到他的馬車,便焦急的跑到了門口,還沒詢問出口,慕容弈道:“先進屋。”
夏蟬跟在他身邊,進去之後,慕容弈就将證詞拿出來給她看。
“這些自己是我哥哥的?”她問。
慕容弈搖頭,“你爹看了說是的,具體是不是我也不太清楚。所以就先拿回來。”
夏蟬搖頭,“我不信,家裏有哥哥的筆跡,我要回去看看。好好對照一下,到底是不是。”
慕容弈見她如此焦急,拉着道:“你等一下,我把官府脫下來,跟你一起去。”
夏蟬點頭,反複拿着那些信一件件的翻看。
慕容弈換好了衣服,她凝眉道:“這些東西是誰交給皇上的?”
慕容弈蹙眉,思索下道:“是京兆尹李大人。”
夏蟬心裏有些佩服,這些東西都能拿到手,倒也厲害了。她點頭道:“我覺得有必要去找一下他,就從這東西下手。沒有認證?”
慕容弈搖頭,“對,這個事情,是我疏忽了,缺乏認證。先去一趟侯府,在去看看。”
“走。”
兩人慌慌張張的上了馬車,到了侯府後,又匆匆的下了馬車。墨管家看到他們神色匆匆,就知道自己得到的消息是真的。
慕容弈一眼看出來他已經知道了,他說道:“墨叔,消息封住,千萬不能讓夫人知道。”
墨管家點頭,“殿下請放心,府上有我呢,下人們也安頓好了。我自作主張遣散了一些害怕、擔憂的下人,已經讓他們離開了。”
夏蟬看着院子,一瞬間凄涼了不少,以往熱熱鬧鬧的,如今很是蕭條。她點頭道:“墨叔做的好,我們的時間緊迫,墨叔就把府上照看,辛苦你了。”
墨管家搖頭,“小姐要找什麽快去吧,我也不信少爺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