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之大秦王後第 119 章 序章

第1章 序章

“來人!”

“奴婢在。”

“子衿?王後呢?她怎麽不在宮中?”

“回王上,王後前日就出宮了。”

“為什麽沒人告訴我!”

“回王上,王後的原話是:她哪比得上王上的政務,王上要是在意,也不會幾天幾夜不回宮休息,若再去打擾王上,倒是她的不是了。”

“……”

……

“似乎,我來得還不是時候?”

韓非和李斯轉過身,卻見一位身着華麗的美麗女子緩緩走來,身後跟着一位蒙面的黑衣人。

韓非和李斯連連行禮道,“見過小師公。”

姝理走近,打量了兩人一番,“不錯,越來越成熟了,不過小李子你,更加沉穩了。”

多年不見,加之這幾年深居宮中,也該出來走動走動了,只是不知道如今的天下,還有多少人記得當年的華贏郡主。

“承蒙小師公誇贊,我和師兄已經說完道別了。”李斯行禮道。

“至于小非子…”姝理轉過視線。

韓非則是露出一個自以為帥氣的笑容。

“還是比較跳脫。”

韓非:……

謝謝誇贊啊。

李斯輕輕一笑,随即說道,“小師公,數年未見,今日來小聖賢莊也是為了散心麽?”

雖然知道小師公來此并非無的放矢,但終歸不好直接詢問,只能換個方式詢問了。

“聽聞你們出師,所以特意前來送送你們。”姝理直接了當地回答道。

當然,也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出師,更重要的是,關于天行的劇情終于就要展開了。

只是,姝理有些不确定,因為她當年所做的一些事,有關天行的後續劇情還能不能完美的接軌。

“不過,我也是順路而已,給你們送行後,我還要坐船南下呢。”姝理突然又表現得不耐煩一般,催促着兩人,又向身後的人做了一個手勢。

青禾走向前,一手端着一個長條木匣,另一手端着一個小木盒,将其都展示在韓非和李斯面前。

“避免你們說我偏心,這裏有兩樣物品,随便你們自己挑選。若是你們恰好選中了同一件物品,那只能靠你們自己決出勝負了。”姝理看向兩人,示意兩人現在就可以挑選了。

韓非看向李斯,謙讓道,“既然我為師兄,禮因讓師弟為先。”

李斯則是回應道,“師兄才說,不因師出同門而手下留情,現又以師兄之身份禮讓于我,該如何?”

姝理挑了挑眉,兩人現在就開始針鋒相對了麽,但她可沒那麽多時間讓他們閑扯,儒家弟子耍起嘴皮子也是出了門的磨叽,她可是真有其他事要做的。

于是姝理露出和善的笑容,輕聲說道,“你們要是再過多退讓,小心沒有手退讓哦。”

韓非:!

“咳咳。”韓非有些被吓住了,連忙一把拿過小盒子,說道,“那就這樣吧,我就要個小的,師弟,你拿那個大的。”

姝理看着李斯哭笑不得地接過長匣子,不禁挑了挑眉。

長匣子中是原本屬于韓非的【逆鱗】,被姝理發現後一直收藏在宮中,這次也是順帶帶了出來。

小盒子中是秦國丞相府的【客卿令】,由呂不韋頒發給拜入他門下,或者他欣賞的人,手持【客卿令】就有機會見到呂不韋。

在姝理的預想中,她還以為按照歷史的慣性,韓非會選擇【逆鱗】,而李斯得到【客卿令】呢,真是世事無常。

“既然你們都選擇好了,那麽,祝賀你們出師了。”

“謝小師公。”韓非和李斯彎腰行禮,當再擡起身時,卻不見了姝理的身影。

兩人低頭看了看手中姝理贈送的賀禮,随後相視一笑。

坐論臺

“見過師叔。”荀況見姝理到來,連忙起身行禮道。

姝理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之後随意地找了個石頭坐下,看向周邊的雲霧,就像是單純過來坐坐而已。

“師叔,還沒放下當年之事?”荀況看了看姝理的臉色,嘗試性地問道。

當年,趙國長安君府邸一夜之間,全府上下慘遭毒手,無一幸免,長安君更是死不見屍,轟動了整個天下。

或許尋常人不知道長安君是誰,但覺得聽說過【商盟】的名號,而上層貴族當然知道【商盟】的建立者是誰,甚至多次與之經行過交易。

只不過,他們從未想過,長安君會突然死于非命。

甚至,據荀況所知,當年不僅僅只出了這一件大事,他從農家那裏得知的點點蛛絲馬跡推斷,當年的秦國邊境,一個小小的屯留,曾爆發過驚天的殺意。乃至如今去看,還能看見一條又深又長的溝壑,幾乎劈開了整個屯留鎮。

雖然近些年來,趙國和秦國都選擇封鎖當年的一些事情,包括姝理婚嫁至秦國,當年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尋常人都不得而知,知道的人也選擇了緘默不談,如今沒有多少人能夠完整地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而荀況,也只是通過一點點蛛絲馬跡零碎的線索拼湊出的不完整的事件罷了,所以,這也是在試探。

姝理側頭掃了一眼荀況。

只是這簡簡單單的一眼,便讓後者瞬間感覺到了窒息的感覺。

不過還好,姝理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當年的事情,是她心中一直以來,從未放下過的心結。

從出生到那一年為止,姝理從來都是順風順水,從未遇到過像樣的阻攔,甚至可以說完全沒有。

拜入鬼谷,四處游學,見識不同前輩流派武學,認識長安君,創建【商盟】,扶持小政子繼位,可以說,她從未将事情想得複雜化過。

或者說,她從未想過,當有着難以言表的共同利益時,兩個打生打死的仇家居然會聯合起來。

果然,姝理還是不了解人心,也不了解在巨大的利益下,真的會讓拔刀相向的兩人一致對外,甚至引來貪婪的鬣狗。

“抱歉。”姝理輕聲說了一句。

一想起當年之事,她總是會控制不住自己。

荀況暗自松了口氣,那種窒息的感覺簡直讓人無法呼吸,“師叔此行是?”

“路過,順便過來看看,你不必多心。适才,我已經見過了韓非和李斯了,你教得不錯。”姝理誠心地稱贊了一句。

一個儒家之人,教導出了兩名法學的大家,不可謂不厲害。

荀況擡起頭,輕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我只是幫助他們找清了路罷了。”

“是麽…”

“我……”荀況再望向姝理時,卻發現那個石頭上早已沒有了人影。

“保重,師叔。”荀況望着那塊石頭輕聲地說道,或許他認為姝理能夠聽見,也或許沒有在意姝理能不能聽見。

師叔的路,還沒找到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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