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之大秦王後第 109 章 婚姻是一場交易

第一零八章 婚姻是一場交易

入夜。

“所以,你什麽時候跟信陵君關系這麽好了?”姝理看向坐在火堆對面的長安君。

“這個嘛…從他回去之後吧。”長安君摸了摸下巴,想着從哪裏說起,但目光又飄到了一旁坐得端端正正的蓋聶和衛莊兩人身上,“話說這兩位是?”

姝理轉頭看了看專心烤魚,仿佛聽不見他倆說話的兩人,介紹道,“那個面相清冷的是我師侄,叫做蓋聶。另一個高冷的白毛是我徒弟,叫作衛莊。”

聽到姝理叫他白毛,衛莊的眉毛不禁上挑。

若不是姝理是他師父,若不是他打不過,他已經拔劍了。

蓋聶握着的烤魚的木棍微微一抖,但不是很明顯,不過姝理看到蓋聶的臉上分明寫滿了兩個字:忍住,不能笑

“原來是鬼谷高徒,久仰久仰。”雖然說是這樣說,但是絲毫不見長安君臉上有着敬仰的模樣,依舊懶懶散散的樣子。

畢竟不管怎麽說自己女兒也是當今鬼谷子師妹。

蓋聶倒是向着長安君輕輕點頭,衛莊則是專心應付着手中的烤魚。

長安君則是端着玉樽,帶着一絲好奇地看着身為鬼谷傳人的兩人那麽專心致志地烤魚,這場景也是百年難見。

姝理看着蓋聶和衛莊手中的烤魚一點點變黑,提醒道,“該翻面了。”

兩人才後知後覺地将魚翻了一個面,但姝理一看那魚的樣子就知道,多半之後也是半生半熟。

終于,蓋聶和衛莊兩人的烤魚終于烤好了,如果忽略掉表面因為長時間沒有翻面烤糊附着在肉的表面呈現黑色的不明物質,應該能吃。

姝理只是淡淡看了一眼。

應該不是雜環胺吧。

蓋聶和衛莊兩人也看着手中的烤魚,皺了皺眉,按道理來講,應該是可以吃了。

“主君,少君,食物坐好了。”詢問了長安君的意見,随後搬來折疊桌子,将香噴噴的食物整整齊齊地在姝理和長安君面前擺放好。

“等等,給他們也上一份。”姝理叫住下人,看了看艱難下嘴的蓋聶和衛莊兩人說道。

“喏。”

蓋聶和衛莊不好意思地對視一眼,随後默默将手中的烤魚收了起來。

真不是一般的難吃。

跟着姝理一行的商隊,蓋聶和衛莊兩人一路好吃好喝好住地從齊國走到了魏國,直到……

“好了,你們去完成你們的試煉吧,那個就是你們接下來趕路的工具。”姝理指向剛好被仆人趕來的的馬車。

蓋聶和衛莊兩人轉過頭,看着一輛光禿禿的裝着稻草的馬車,跟先前趕路時遮風避雨時的奢華馬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好了。”姝理拍了拍手,将兩人的注意力引回來,“你們完成你們的試煉去吧,這次試煉之後,你們就能出師了。”

當然出師肯定沒那麽簡單,但不妨姝理先給他們把大餅畫上。

站在馬車上,姝理朝蓋聶和衛莊兩人揮了揮手告別,“我們就先走了。”

目送着車隊的離開,蓋聶和衛莊看向一旁裝着稻草的馬車。

“小莊,我們也走吧。”蓋聶朝車前走去,明顯是準備駕車。

衛莊回應了一聲,一躍跳上稻草堆,順勢躺下,扯過一根稻草放進嘴裏,懷抱着【鯊齒】,“走吧,師哥。”

當晚。

姝理再次和長安君坐到火堆旁,雖然前幾天也是這樣,只不過今晚少了蓋聶和衛莊兩人。

有些話,還是适合姝理跟長安君兩人之間交談。

“怎麽樣?”姝理問向長安君。

之前長安君也已經說過了【商盟】對于魏國的掌控,從大梁向整個魏國輻射,基本上已經将整個魏國拿下。

姝理現在問的,還是長安君對于信陵君的認識。

“一個瘋子天才。”長安君回答道。

因為長安君發現自從信陵君回國後,【商盟】對于魏國的掌控速度瞬間就快了起來,而且順利得一塌糊塗,但就是有些太順利了,跟之前的阻攔有着強烈的矛盾,所以引起了長安君的注意。

在一條條抽絲剝繭下,他才終于發現,原來是信陵君一早就在暗中推動着波瀾,順勢夾雜自己的力量,将【商盟】和他的勢力相互錯雜。

雖然看似【商盟】掌握了魏國整個經濟,但其中信陵君又攔腰掐着【商盟】的七寸。

簡單的說,就是【商盟】不像在齊國和燕國那般,能夠輕易攪動整個國家的經濟而能夠全身而退,甚至可以大賺一筆。相反,信陵君強行将【商盟】跟魏國纏繞在了一起。

如果魏國滅亡,在魏國的也将跟随着魏國的滅亡而大受元氣,至少沒有個三五十年沒辦法恢複過來。

當然,與之相反,若是【商盟】使魏國強盛,反哺【商盟】自身只會更多。

只不過,一切的前提是,信陵君一直活着。

所以長安君才會那麽回答。

靠一個人試圖強行支撐起一個國家,所有的交點都從信陵君身上穿過,若不是最為強大的自信,就是盲目的狂妄。

當然,長安君也不是沒有選擇,就是全盤推出魏國,再重新攻堅。

但若是選擇這樣做,就必然得承擔信陵君出手掐斷命脈後,靠着【商盟】留下的’軀殼‘重新串聯起整個魏國的後果。

若真的那樣做了,【商盟】再想進入魏國,長安君也很難想象将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于是,他選擇維持現在的局面,就像在韓國那般,随後等待一個破局點。

看了看不知道什麽時候失神的姝理,長安君叫道,“蟬兒!想什麽呢,幫我想辦法啊。”

“嗯?什麽?”

長安君滿腦子黑線。

問我的是你,結果中途沒了興趣的還是你,幹嘛呢?

“你怎麽了,說來為父聽聽。”長安君走到姝理旁邊坐下。

姝理看了眼長安君,想了想,又把‘怎麽我是我’的問題抛了出來。

長安君挑了挑眉,随後說道,“這世上有這麽邪乎的東西?那這麽說來,我能是你,你也能是我了?這不是瞎扯嘛。”

姝理也沒指望長安君能給出什麽答案,于是換了個問題,“如果一個你喜歡的人嫁給了一個她從不相識的人,你還會接受他嗎?”

長安君摸着下巴仔細思考了一番,然後又盯着姝理看了看,“你問這個問題,哪家的小子這麽好運。”

“所以你的回答?”

“嗯,非要這麽說的話……如果我是一個女子,我肯定不希望我的丈夫朝三暮四。”随即長安君看向姝理,語重心長地說道,“但是蟬兒,兩情相悅之人,又有多少終成眷屬的呢?特別是對于我們這些王公貴族弟子而言,婚姻,更像是一場交易,一場對利益權重劃分的談判。”

說着,長安君仰頭喝了一口酒,長嘆道,“身在這個名利場,若是沒有百分百的話語權,所有人都是身不由己。”

“嗯,謝謝。”姝理小聲地說道。

她似乎相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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