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游浮塵笑了笑:“我要雞冠子和公雞血,而且還要童子雞,就是沒有和母雞交合過的。”說到這裏,游浮塵臉色變了變,我也後知後覺的紅了臉。
“除了公雞,還需要一尺長的柳條。”
這個倒好辦,大路旁有的是,不過也得要偷偷摸摸的,不然會被說成不愛護植物的。
我和游浮塵乘車來到農貿市場,整整找了一上午,別的都好說,就這個童子雞不好辦,而且我也很佩服游浮塵,他居然還能看是不是童子雞。
終于,再一個老婆婆那裏好不容易找到了童子雞,小是小了點兒,不過肉應該更好吃。
好吧,我承認,我有點兒小吃貨了。
回到旅店,發現狐九幺還沒有回來,我有些坐立難安,最終咬了咬牙,掏出手機給狐九幺撥通了電話。
等待電話接通的聲音怎麽那麽長呢,終于,叮鈴一聲,電話接通了。
“喂,九幺,你什麽時候回來?”
誰知,電話那頭竟然傳來肖樂的聲音“池姐姐嗎?九幺他,不回去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特別,嗲嗲的,帶着一絲嬌羞?
我咬了咬唇,不甘心地接着道:“可不可以讓九幺接一下電話,我有點兒急事找他。”
那邊停頓了一下,然後,狐九幺的聲音平穩地傳來。
“夏落,什麽事這麽着急啊。都打擾我和樂樂的二人世界了。”聲音依舊如以往那般帶着些許痞意。
聽到他的聲音,我懸着的心落了地,突然狐九幺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蘿蔔湯很好喝,等有機會你一定要做給樂樂喝啊。好了沒事我就挂了。拜拜。”
“那個肖樂就是下蠱的人。”游浮塵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轉頭見他此時就站在我身後。
是啊,我也恍然大悟,狐九幺不會沒有在電話裏說蘿蔔湯的事情,而這個事情就和他的蠱蟲有關系,那麽那現在在肖樂那裏,就說明肖樂和這件事情有關系。
“那他現在在那裏會不會有危險?”我心裏着急。
游浮塵搖搖頭,“我想事情暫時還在狐九幺的掌控當中。”
“現在我們趕緊抓緊時間将于警官的事情解決了,然後就去看狐九幺。”
游浮塵說完背起一個挎包,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先專心地做好一件事。”
來到那天的那個小茶廳,我看着游浮塵将東西一一擺上來,一瓶有些些混濁的水,一根柳條。
怎麽就這麽兩樣東西?那個符紙和公雞冠子和血哪裏去了?
游浮塵似乎又看出了我的疑問,用眼神示意我看那瓶水。
我仔仔細細觀察了半天,好像看出了一點兒端倪。
水有一點兒混濁,細看,在陽光的照耀下,似乎有金色和紅色在水裏面微微顯露出來。
“我将符紙燃成灰混在水裏,又運用術法提取公雞血和雞冠子裏面的精華,這樣省的于警官起疑心。”游浮塵的細心讓我自嘆不如啊。
不一會兒,我就看見穿着便裝的于淑從外面走了進來,我沖她招了招手,她走過來坐到我身邊,一見面就先沖我發出會心地一笑。
“池小姐,你這個男朋友的醫術真不是蓋得,我覺得這幾天頭痛好了許多。”于淑一臉喜色,臉色看起來很紅潤,心情也不錯。
我心裏猜想,應該是游浮塵彈那一下讓那小鬼受了傷,這幾天沒有功夫再對于淑下手了吧。
游浮塵微微一笑:“于警官,恕我說一句直言,你這也只是暫時的,那天我彈了你頭上的穴位,也只是暫時緩解了你的症狀。你這是心病,所謂心病其實就是人的精神力,你要知道,有時候人的精神力可是很可怕的。”
于淑點點頭“游先生,你說這個我很理解,我就辦過一個人總是臆想有人要害他,繼而殺了人。我該不會也會變得神經兮兮吧。”
“這倒是不會,因為你的心病顯然影響的不是你的心神,而是你的身體,如果影響了心神還有可能活命,但若影響侵蝕了你的身體,恐怕姓名堪憂。”
我猶豫地看了一眼游浮塵,他說的這麽邪乎,于淑會不會相信啊。
于淑低下頭,深深嘆了口氣:“游先生,那你可有什麽好辦法,我實在是被這頭疼折磨的要瘋了,去了幾家大醫院都檢查不出什麽毛病,要不是我是個無神論者,我都會以為是鬼神在作怪了。”
我心裏暗想,可不就是小鬼在作怪。
游浮塵定定地看着她,一副氣定神閑世外高人的模樣。“于警官,你可信我?”
于淑愣愣地看着游浮塵,最終,堅定地點了點頭。
“你把這瓶水喝完,我再給你打通一下穴道。”游浮塵将那瓶水推到于淑面前。
于淑死死地盯着那瓶水,面上有些掙紮,最後,作為警察的豪氣讓她一下子擰開瓶蓋,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游浮塵走到她的面前,拿着那根柳條,在她頭上環繞成一個特殊的圖案,我額頭微疼,眨眼間,我看見那個小鬼居然被柳條緊緊捆住了身體。
“接下來,我們要去你家裏,方便嗎?”游浮塵環顧了一下包房外面,神情謹慎。
于淑點點頭,我看她臉色好像有些不好,不知道剛剛她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麽。
去于淑家的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氣氛一時有些沉悶,等到了她家,我立時感受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迎面撲來。
我看了眼游浮塵,發現他也一臉嚴肅地盯着房間的某一處。
是一個小櫃子,方方正正的,不知道裏面裝着什麽。
一進到于淑家裏,游浮塵的氣息陡然變化,有些發冷。
于淑給我們倒了茶水,坐下來。“游先生,接下來還要做什麽?”
游浮塵卻緊緊盯着那個小櫃子,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驅鬼!”
聽到這裏,我心裏既驚訝又不解,這,我連忙轉頭看于淑,果然,發現她臉上的微笑瞬間凝固,一臉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面上逐漸浮現了一絲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