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狐九幺一聽給了我一個挑釁的眼神,大步就走了出去。
我得意地看了一眼游浮塵,就知道他肯定受不了激将法嘛,似乎每個男的都受不了。
和游浮塵道了聲晚安,抱着小狐貍回到房間。
可是,盡管眼睛很疼,眼皮也很重,就是沒有睡意,眼前不停浮現這一路以來經歷的所有詭異的事情,這才看清自己原來真的就是要給衰神,游浮塵要自己離開家千裏之外是正确的,可心裏還是好牽挂。
看着躺在身邊已經睡熟的小狐貍,才來時才有巴掌大小,現在比一只成年貓都大了一圈了。看來,而且它的性格似乎越來越暴戾,不行,真的要想辦法抑制它的成長了。
盯着睡得香甜的小狐貍,我似乎也被它的睡意感染了,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
這些天一直處在睡眠不足睡眠時間不定的狀态下,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
小狐貍看見我醒來,叼着它的食盆吧嗒吧嗒朝我跑來,我禁不住莞爾,這小家夥,越來越聰明了。
洗漱完畢,敲門聲恰好響起。
打開門,看見一臉溫潤的游浮塵。
“我敲了好幾次,都沒動靜,還好我知道你是安全的。”游浮塵眼睛明亮的看着我。
“你怎麽知道我是安全的。”我歪頭疑問。
昨天我在你的镯子裏加了一些咒語和靈力,只要你一直帶着它,遇到危險我就會感應得到。”游浮塵指了指我帶在手腕上碧綠的镯子,一臉笑意。
我眯起眼睛,“浮塵,你學壞了哦。”
“狐九幺還沒回來嗎?”我看了眼他們的房間,沒有看到狐九幺的身影。
“回來了,那個于警官現在每天吃住都待在警察局,應該沒事。所以他說他去找肖樂了。”游浮塵帶好門,領着我下去解決吃食。
吃飽喝足,精神氣足足的了,昨天晚上的那種惆悵被外面明媚的陽光一撫摸一下子全都不見了。
“我們要去看于淑嗎?”我心裏想着于淑的事情,有些着急。
游浮塵點點頭,我們攔了一輛出租車,朝警察局駛去。
司機帶着探究地看着我們走進警察局,嗖地一下就開車走了,我心裏暗想,不會把我們當成自首的犯人了吧。
擡頭看了一眼警察局大門上閃閃發光的警徽,一瞬間就讓人肅然起敬,一股浩然氣息 很濃烈。
游浮塵點點頭:“正氣果然十足。”
最後我決定還是将于淑約出來,一方面我不喜歡那裏面,另外一方面在警察局裏,那個小鬼要是不現身,那麽游浮塵不就沒辦法看了。
于淑對于我突然打電話約她出來很意外,但還是答應了。我們站在警察局對面的大樹下,殷殷地看着大門。
不多時,一個身穿警服的女子走了出來,我細細看了下,似乎臉色好了許多。
我沖她招了招手,她朝着我們走了過來。
突然,不知為什麽剛剛變成紅色的紅綠燈一下子又變成了綠色,我看到那邊的一輛車剛剛駛過來的車急急地朝着正在橫穿馬路的于淑沖了過來!
“啊!”我驚駭地大叫出聲,擡腳朝前走了幾步,心髒緊張地都忘記了跳動。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突然,游浮塵輕喝了一聲,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刺破了人們的耳膜。
于淑也驚訝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在車子朝她沖來而她來不及避讓的時候,瞅準時機,雙手杵在汽車的引擎蓋子上,一個翻身,落到了汽車的一邊。
時間仿佛停止了一樣,所有人都驚恐的看着這一幕,看到于淑沒有事情,停止跳動地心恢複了跳動,只不過卻是劇烈無比的。
于淑往紅綠燈那裏看了一眼卻一下子怔住了,估計是也感覺很詫異。
然後她和司機說了幾句什麽,看樣子像是在解釋,然後她就來到我們跟前。
我連忙抓起她,“你沒事吧。”
她顯然對于我的舉動有些詫異,有些不明所以地搖搖頭。
“奇怪,剛剛我明明看見是才從綠燈轉成的紅燈,怎麽一轉眼又成了綠燈,難道是指示燈壞了?”于淑皺着眉頭嘟囔,對剛剛的事情十分費解。
轉而又一臉不解的看着我們。“你們找我來有什麽事嗎?”
我張了張嘴,我要怎麽說,總不能和一個唯物主義者說她的頭上有一個小鬼吧,她可能信嗎?
我正為難該怎麽開口的時候,身旁的游浮塵突然出聲:“于警官,最近是不是總感覺頭疼。”
于淑先是一怔,接着露出一臉驚奇和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怎麽知道?”
游浮塵淡淡一笑:“其實我略懂一些中醫。”
呃,游浮塵這話說的讓我一時覺得旁邊的人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了。看來真的和那個狐九幺學壞了。
“哦。”于淑哦了一聲,緊接着面帶猶豫地看着我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出是什麽毛病?”
“這個,可能要問你了,不知你的身體可有虧損,諸如大病,意外,與人結怨,抑或流産。”最後幾個字,游浮塵說得有些猶豫,但還是說出了口。
聽着聽着,我開始佩服起游浮塵來,沒想到他還這麽聰明,懂得随機應變,變相地問她的一些基本情況。
于淑從開始的猶豫在聽完游浮塵的話後,變成一臉的不可思議還帶着一點點驚恐。
“你,你這何止是略懂醫術啊,簡直是神醫了。我們可不可以換個地方聊。”于淑面對我們露出笑意,不似開始的拘謹和防備。
找了一間小茶廳,于淑面帶為難,最後還是顯得很是艱難地開口了。
“所謂病不避醫,我也不怕你們笑話,其實我前段時間打過胎。因為胎兒月份較大,醫生是建議我要卧床休息一段時間的,可是後來局裏太忙,我心急案情,休息沒幾天就工作了,從那以後我就覺得身體一直感覺很虛,而且頭越來越疼。”于淑大致講了她的病因,可我卻聽出了很多疑問。
比如,她說胎兒很大了,可為什麽還要打下去,孩子的爸爸呢?她是不是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