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節
不明事理啦。不過确定沒危險之後一定要叫上我哦。”
——安心。雖然生氣的諾茵娜很可愛但是我們絕對不會為了這種事情而氣你的絕對哦XDDD
NO.58 天——遙遠雪原上的微光[四]
目前,我和維納正全副武裝着探索漆黑的洞窟。
我們剛剛走進洞的時候,就看到了堆在旁邊的,寫着“這是裝備”的一摞探索設備。從手電筒,到安全帽,全部都是現實的風格而且一應俱全。
嘛。不知為何,我從看到這些之前就有了即将看到它們的既視感。
這種時候,與其說是烏鴉嘴,還不如說是“預言”更為恰當了——就好像剛剛經歷過一樣,腦海中莫名其妙的就浮現出“應該是這樣”的感覺。
——硬要解釋的話,就是看着天空中飛機劃出的白色線條突然覺得:啊,飛機要掉下來了;然後飛機真的在前方墜毀一樣。
——沒錯,就是這樣的神級烏鴉嘴=v=|||
嗯,當然,如果是好事的話,多半也會實現吧?
比如現在處于裝備中的這套探險設備,如果沒有的話,光是在漆黑的洞窟中而沒有照明魔法和燈類道具就很困擾了。
于是,就在這種脫離了早就脫離過的日常的狀态中,我們懷着看熱鬧不嫌事大(咦?)的心情歡樂地前進着。
“看牆壁,好像已經開始出現壁畫了。”維納拍拍我的胳膊,指指兩邊的牆壁說。
我轉頭,黑線:“這到底是壁畫還是塗鴉啊?”
眼前的牆壁,現在看來已經進化成可以稱之為“留言板”的東西了——各種看不懂的文字,刻上去的心形,還有畫到一半的魔法陣,甚至是看起來像是同人類的漫畫作品……
忽略最後一項,以上的各種标記基本上都處于嚴肅的狀态中。類似臨死前留言的感覺,有很多句子都一種寫到一半硬生生停下的感覺。
多虧了試煉空間第一關的詭異壁畫,現在我對壁畫的存在抱着相當大的興趣。畢竟,如果這真是別人留下來的話,一定透露着什麽重要的信息。
可惜,這些文字都是不屬于通用語而又曾經在這個世界存在過的語言。所以,我們現在完全看不懂。
“如果塞浦路斯在就好了,說不定這個和聖光旅館的文字一樣來着的。”我撇撇嘴,“總感覺再走下去會不妙啊。”
“首先,這不是聖光旅館裏那種。從字的結構一眼就看的出來。”維納挑挑眉毛,“其次,如果你再烏鴉嘴的話我們的處境就真的不妙了。”
至今,我們在這個洞裏經歷的險境一共有三個:因為我烏鴉嘴出現的坑因為我烏鴉嘴掉下來的岩石以及因為我烏鴉嘴竄出來的麥卡倫蝙蝠。——所以,我們這次探索行動最大的敵人,其實就是我的既視感——不,其實果然還是烏鴉嘴吧TAT
我聳聳肩,停下腳步,看着維納:“好吧。那麽現在只有一個問題了,還繼續走下去麽?說不定前面有被封印的怪獸啊爆發的火山啊生氣的娜娜莎(誤很大)之類的。”
“即使有的話,也沒問題吧。”維納漫不經心地回答。
——即使有的話,真的沒問題嘛?
自從來到聖多利亞之後,我們幾乎沒有經歷過真正的危機。這次在雪山中迷路的嚴重情況,也因為這個山洞變得喜感起來;但是如果我們沒有找到山洞呢?
在自然的面前,人類是渺小的——不管在哪個世界,這句話都是事實。如果人類魔法師使用的是元素,那麽自然就是元素本身了。土元素的山,水元素的河流雨水……不管是地震,或者山洪,突然來襲的話沒有十二星的魔法師是不可能抵禦的。而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所聽說的十二星魔法師只有歷史中的寥寥幾位。
這不是超級系的動漫,這裏是現實——充其量也是另一個現實嘛。雖然很像游戲,但是在這裏死了也不可能複活。名為“死神的果實”的存在只屬于游戲用的被創造出來的空間,如果有什麽意外的話……也就是現實中的話,“人死如燈滅”吧。
這個世界有名為幽靈的存在,但多數都是地縛靈,只能在自己的領域徘徊。除非遇到善良的主角把你救出去——要是配角大概救到一般就會領便當了吧?然後,變成浮游靈,于是可以到處亂轉了。但是,變成幽靈其實是極少數的幸運情況。
——如果每去世一個人都會變成幽靈的話,這個世界就是幽冥地府了吧?
——所以,我們其實是太過悠閑了吧。想要死亡是很簡單的事,如果現在……呃。嘛。總之發生什麽災難,人類總是脆弱的存在呢。
這裏也是現實啊。
沒有理由不去相信。
同樣是曾經浸染鮮血的土地,同樣是有着喜怒哀樂生老病死循環的世界。
所以,所以……我說維納你狗刨似的幹嘛呢啊喂!我感慨一次容易麽我!
“給我停下!”我頂着一腦袋十字路口,黑線地拽着維納魔法校服的帽——貴的要死的冬季魔法校服最大的好處:擁有一個非常好拽的帽兜。
“幹嘛?”維納無辜地擡頭,手底下繼續馬不停蹄狗不停爪子地刨地中。
我無語,抽抽嘴角:“稍微解釋一下您的行為。”
“狗刨啊。”
——還真有自知之名啊喂!
“咳,”維納拍拍手上的土,小心翼翼地後退一步,“淡定,先把鎬子放下。我只是想從別的地方弄出來條路而已。”
“從別的地方……弄出條路?”我表示疑惑,順手放下不知為何頂部沾着鮮血的鎬子。
維納依着牆,好整以暇地擦擦沾滿黑泥的手,然後用同樣沾滿泥已經看不出膚色的臉做出高深莫測的表情:“吶,如果你仔細看牆上刻的字的話,就會發現留名的越來越多,而且字跡越來越慌亂。感覺起來像什麽呢?”
我淡定地沉默。
“呃,下次接個話呗。嗯,回到正題。其實是看起來像遺書。也就是說,他們可能正處于無法後退的情況,而且還越來越糟糕——牆上甚至開始出現血跡。那麽做個假設,他們被困在這裏,前面只是缺少食物和水,但是後面出現了嚴重的情況。”維納摸摸下巴,“所以,要避免的話——”然後,指指了地下他刨出來的坑。
我眨眨眼,想了想,總算是理解了。也就是說,為了避免前面有神門特別危險的情況,就幹脆繞過去。
……但是,“你怎麽知道從這就可以走?随便亂刨的話山洞會塌的吧?”我舉手提問。
維納伸出食指晃了晃,“吶,你剛剛說這是個什麽洞?”
“山洞啊。”有什麽問題麽?
“這個山是什麽山?”維納繼續問着。
“戈西卡納雪山山脈中叫戈西卡納的那個山啊。”我繼續回答。
維納拍拍手,“那麽現在就好了。我們知道這裏是個山洞,知道這是什麽山,知道現在處于哪個位置,也有指南針,知道這裏的方向;而且也知道這裏的對面就是目的地。”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因為這是個山洞,而且又知道這是哪個山——也就等于知道了哪裏是盡頭。我們還有指南針和這個山的地圖,于是就完全不用擔心方向的問題。所以……
“等等,維納,”我叫住前面繼續狗刨的人型生物,“最後的結論是不是缺個條件?你怎麽知道這對面就是目的地?”
“猜的。因為看牆壁的顏色和別的地方不一樣。”
“那麽請問,顏色不一樣就是目的地?”
“因為目的地裏的岩石顏色應該就是這個顏色的。”
“你怎麽知道?”
“啊,忘記說了。剛剛你發呆的時候,我踩到了一具屍體。因為太污染環境,所以就扔進當成随身垃圾箱的空間容器裏了。他身上的傷口裏岩石的顏色漸變從淺到深,可以推斷出大概的情況。”
——維納啊,你之所以改變想法決定狗刨式就是因為看到屍體了吧?
——肯定是難得的萌生了“會死的,再往前走說不定真的會死”之類的害怕的想法吧?
決定完全忽視屍體一事的我,單純的開始為維納的害怕而歡樂着XD
嘛。和維納說話就是這樣,不像諾爾耶德只要遇到感興趣的就跟做題似的一個個條件連珠炮地列,也不像墨斐八婆似的從前到後有的沒的勸說出來;維納絕對是偷懶型的,能說結果絕對不說原因。
——簡直就像黃金的逆轉的威懾一樣,往往到最後才會突然出現讓人絕對意想不到的情況。所以說啊,這是缺點吧喂!
“別發呆了,洞刨好了哦?”維納放下手中的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