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聯盟之淨心咒第 77 章 指路

淨心咒第七十七章指路

木頭把手搭在後背道:“現在趕緊去另找出路,待在這裏最危險。”

“嗯!除非懸崖底還有出路,不過掉下去最有可能是粉身碎骨。”小叭聳了下肩膀,用手中的鐵鏟扒開了離我們最近的日本兵屍體脖子上的衣物,看着燙金紋身假裝輕松的樣子。

我用肩頭碰了他一下挑眉道:“走吧!”

木頭開始領路,小叭眼神帶着些茫然跟上,我把裝水晶匣子的背包甩上後背,招呼着單宇走向回程。

一路上我不停地看手上拿着的箭,其實剛才把水晶匣子裝回背包的時候一個模糊的計劃就已經形成了,這只箭如果說被人碰到就會引火,那麽把它放進水晶匣子裏呢?是不是就可以觸碰了?那個匣子裝着人頭可以起到防腐的作用,一定還能有點其他的作用吧。

我看了眼在前面步履輕快的單宇,如果說燒成灰燼的人是來找羽毛箭的話,那麽我現在帶着它出去就等于是帶了個定時炸彈在身上。單宇這次被派往我身邊取玉鎖,任務算是以失敗告終,就算我們順利出去,為了尋找啓明叔我也不能把玉鎖交給單宇。

那麽我把羽毛箭贈送給單宇以作補償是不是很好呢?

我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羽毛箭上,如果這只箭的殺傷力不能被水晶匣子所困呢?會不會傷害到單宇?當然單宇能夠将它送到紋身幫的總部再解封殺傷力是最好不過的。反正那幫人都不是什麽好貨色。

想着想着,我竟然忍不住笑了起來。突然我胸前的衣服一緊,注意力瞬間回歸,小叭正楊着手準備好了大巴掌要扇我呢!

“我去!大俠饒命!”我叫道。

還好小叭及時剎住了力度:“我以為你又魔怔住了呢!吓我一跳!”說着他松開了攥在我胸口衣服上的手。

木頭有些擔憂地看了我一眼,我趕緊揚了下手道:“沒事!好得很!”

木頭沒有答話,站在石門前,打開了通往隐身橋的路。我趕緊瞥向單宇,她正緊緊盯着木頭,估計已經猜到玉鎖在木頭身上了。我在心裏有些責怪木頭這麽快暴露,但是這一路上單宇也沒少懷疑吧!

木頭使了個眼色,小叭首先爬上了橋,我湊到單宇的身邊道:“你跟着小叭,出去以後我會把這個給你,你拿回去交差!”

單宇瞪大了眼睛望着我,瞳孔裏的火把跳躍閃爍,描述着她說不清道不明的心境。我扶上她的肩膀:“你放心,我會把它放到水晶匣子裏做實驗,确保安全了才交給你。這個東西應該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貝,希望這份贖罪禮物你的上司會喜歡。”

我揚起手上的羽毛箭,單宇的目光落在了那上面,我瞥了一眼嘴角含笑的木頭接着說:“玉鎖,我暫時不能給你,因為他牽扯着木頭父親的下落,我得幫兄弟一把。你明白嗎?”

單宇的眼角水光閃動,點了點頭,聲音顫抖:“朱墨……”

在她哽咽之際我趕緊接上:“你真是個好人!對吧?”

單宇笑了,我看了眼小叭晃動的火把道:“過橋吧!小心點!”

看着單宇漸漸遠去,木頭靠過來小聲道:“你這招可真夠狠的!”

木頭果然瞬間看穿了我,我向他得意洋洋的揚了揚眉毛。木頭翻了個白眼,接着道:“不過也夠險的,如果單宇只是假裝單純,假裝向着你,那麽我們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試試呗,總比一動不動被人魚肉好吧!”我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猛然發現牆角堆放的羊肉和抓捕槍叫道:“我去!小叭忘了拿!”

“只能我們兩個拿喽……”說着木頭把肉袋都搬到了橋旁,看了眼對面接着道:“你拿兩袋肉,過吧!”

“說得輕松。”我咕哝着,把羽毛箭小心翼翼插在褲子的扣帶上,拖着兩袋肉爬上了橋。兩袋肉的重量已經超出了我的負重範圍,我的行動十分緩慢,時刻擔心橋面就此崩塌,火把上的燃油熏得我眼睛有些模糊,總是忍不住撇過眼往幽深的的懸崖下望去。

當第一滴冷汗掉落在橋面上時,我聽見後面石門關閉的聲音,木頭也上橋了,就在我接近對岸能聽見小叭低聲絮叨的時候,從小叭身後的通道傳來低低的,悶悶的爆破聲,就像我們小時候把點燃的鞭炮丢進地窖裏的聲音。

地面晃動了起來,橋面的反應要比地面強烈的多,我為了抓穩橋側,顧不上兩袋肉,只能眼睜睜看着火把和肉袋都掉下了懸崖。

單宇捂住了嘴巴驚聲尖叫,我慌了下神,終于穩住了身體,還好橋面挺住了。我不敢回頭,只得壓低聲音吼道:“木頭!你怎麽樣?”

木頭的聲音聽起來比我鎮靜的多:“沒事!快走!他們可能在炸開樹洞!”

我剛向前爬了幾步,爆破再次出現,這次的震動比上次更為劇烈,前方小叭已經伸出了手來接應我了,我沒時間等候身體适應震動,直接向前一撲滾到了通道的地面上。

我剛到,木頭也已經撲了過來重重地撞在了我的身上。見大家都平安無事,我仰躺在地上長長舒了一口氣,完全忘了滿通道的老鼠死屍。

木頭沒作休息,一下跳了起來,拉着我的胳膊道:“快點!他們很快就會到大坑,那樣我們就被逼停在這裏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小叭拉着我另一邊的胳膊叫道:“原來他們沒有開門的鑰匙啊!”

“所以我們得趕緊逃!”木頭丢掉了手上的火把,掏出狼眼手電,将光線打到最弱。我們跟着照做,腳不停歇地向着大坑方向跑去。

我一邊跑一邊揣度,我們現在處的通道是位于大坑的中央,另外兩邊的通道究竟哪一個才是活路呢?上次木頭、黃宵和我探讨過這個問題,好像說鼠群出沒的地方最有可能是出口,可是我們手上的肉已經全部丢失,火把也因為光線不好控制不得不丢棄,面對鼠群,我們将再次肉搏!想到這裏我情不自禁打了個冷戰。

木頭跑到大坑前停了下來,關掉了手電,借助礦石燃燒的光線看着我詢問道:“走哪邊?”

我當然知道鼠群出沒的地方是出口的可能性更大,那也意味着風險更大,沒有鼠群的通道不一定是死胡同,可是我們沒有第二次選擇的機會。

這時一個人影在黑色的大坑裏晃動着,我的心緊縮到幾乎痙攣。不敢相信他們竟如此迅速到達了這裏,定睛細看,那身影多麽熟悉,深藍色的平布衣服,深藍色的平布褲子,空蕩蕩地飄在腿部的位置,那蒼白的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被發箍箍在腦後勺,那身影再晃近了些,我終于可以肯定,是奶奶!是半年前已經過世的奶奶!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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