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的熱氣很大,達到了自己要的效果,她回頭淺笑道:“誰說不能通風?現在還沒有到通風的時候。你們看,地面已經出了青青的一層,等到冬天的時候,咱們就有蔬菜瓜果吃了。大冬天的,集市上也沒有這些東西吧?”
蘇輕染搖頭,“确實沒有,以前從未去在集市上看過誰賣菜。”
他蹙眉道:“可是照你這麽說的話,那酒店那些菜都是哪裏來的?”
夏蟬滿是疑惑,慕容弈道:“南方氣候比較暖,那些菜都是從南方運過來的。”
夏蟬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從大棚裏出來後,将那石頭壓好,扭頭問蘇輕染,“那你們冬天都是什麽?”
蘇輕染笑道:“這個你應該不知道吧,咱們每家每戶都有一個地窖,裏面的氣溫很暖和,最适合保存東西了。”
地窖?
夏蟬忽然笑道:“對,我怎麽把這個給忘記了。地窖裏面的氣溫和我那大棚的氣溫差不多的,蔬菜放在裏面不容易被凍壞,還有冬暖夏涼的效果。”
蘇輕染跟着他們一起回去,他左思右想看向慕容弈詢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娶我師父過門?”
正在廚房忙碌的夏蟬聽到這話,忽然怔住,豎起了耳朵想要聽個究竟。
慕容弈輕聲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父母那邊還需要做思想工作。我想等她恢複了記憶就更好說話了。”
蘇輕染想起三年前,陳大傻救了夏蟬的時候,她穿的衣着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他愕然道:“那我師父是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慕容弈點點頭,“她是侯府嫡女,具體是怎麽流落至此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蘇輕染驚呼,“我真是三生有幸,能夠認侯府小姐作師父,還有你這個太子殿下……真是我祖上積德啊。”
慕容弈失笑,端着碗喝了一口水,沒有搭理他。
傍晚十分,竹樓裏來了不少人,夏蟬挑眉心裏想着該不是他又要離開了吧。只聽他輕聲道:“運來吧。”
接着一大車紅紅色的葡糖到了家門口。夏蟬驚掉了眼珠,愕然看着他。
“你不是要做葡萄酒嗎?我就讓手下從其他地方運來一車,你說要怎麽做,我來幫你。”
說着他就撩起了衣袖,一副說幹就幹的模樣,但是逗樂了她。
夏蟬掩唇輕笑,丸子驚呼道:“哇,好多葡萄。叔叔,我能吃一顆嗎?”
慕容弈轉身揪了一顆遞給他,“你先嘗嘗甜不甜。”
丸子點點頭,放入了嘴裏,那甘甜的味道沖刺着味蕾,他歡喜的跳了起來,“太好吃了,叔叔我還要一顆。”
慕容弈直接拿了一串遞給他,“去洗一洗在吃。”
“好。”丸子抱着一串噌噌跑到水邊。
他又摘下一顆,大步走過去喂給她道:“你嘗嘗看味道如何,适合做酒嗎?”
夏蟬面紅耳赤,咬破了皮後,那甜汁溢出來,滿口都是酸酸甜甜的味道。她點頭道:“嗯,好甜,做出來的味道一定很好。”
“師父,你這是什麽?”
夏蟬和慕容弈扭頭看過去,蘇輕染和沈之源匆匆跑來。兩日不見沈之源變得比之前還要腼腆了。他撓撓頭蠻不好意思道:“師父,真是不好意思,上次……”
夏蟬打斷道:“沒關系,之前的事情我不想提了,倒是你今天怎麽出來了,還是你爹不在家裏了?”
沈之源欲言又止,她如果知道自己爹是看在慕公子的份上讓他出門,會不會被氣到?
蘇輕染拍着他肩膀幫他說道:“他爹自然知道他來找你,可這還不是看到慕公子的份上。”
夏蟬了然,淡淡笑道:“我知道了,應該是怕我将之源給帶壞吧。畢竟這古人一向奉行,女子無才便是德,我能教出個什麽?不如你直接拜在慕公子手下,認他當老師吧。”
沈之源一驚,愕然看向慕容弈,眼裏倒是帶着點期許之意。
慕容弈蹙眉,扭頭看向夏蟬。
“之源的文采你是見過的,若是無異議可以将他收了。”她說。
慕容弈自然也知道沈之源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才子,他思索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的要求很高。來年你若是得了文狀元,入了朝廷,必須為我所用。”
他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沈之源對于慕容弈的身份就更加明确了,雖然蘇輕染額沒有告訴他,可之前他們也分析過了,所以他當即跪下來道:“之源一定效忠殿下。”
慕容弈揚起眉梢,睨了蘇輕染一眼。
他心裏咯噔一下,擺手道:“不是我,我什麽都沒有跟他說。”
沈之源含笑低頭,原來真的是太子殿下。
“起來吧。”慕容弈伸手。
沈之源仰頭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喊您老師了?”
慕容弈深吸一口氣,點頭道:“可以。你爹知道我的身份?”
“不知。”沈之源搖頭道:“爹說您會是我的貴人,讓我跟着您好好學習。”
夏蟬含笑道:“還是這沈大伯會看人,畢竟是過來人,閱人無數。你還不快謝謝慕公子。”
沈之源對着他磕頭喊道:“多謝老師。”
慕容弈應了一聲,伸手道:“好起來了。”
蘇輕染有些嫉妒了,長嘆一聲道:“哎,你這有師父又有老師……”
夏蟬伸手敲了他一下,“是不是不想認我這個師父了?那好哇,你看看慕公子要不要你,你也跟着他去。”
蘇輕染忙讨好笑道:“那可不行,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不可能不要師父的。”
“眼裏寫的都是嫉妒。”夏蟬最好微撇,扭頭看向慕容弈,“我要給你比一比。”
慕容弈一怔,饒有興趣的看着她,“你要跟我比什麽?”
“來年,武狀元非我家輕染莫屬,如果不是他,算我輸。文科狀元必須要是之源,如果不是她,你輸。”她挑眉,“敢不敢來比?”
蘇輕染拉着她手臂,“師父別沖動。可萬一來兩個不是呢?”
夏蟬和慕容弈起身道:“那你們輸。”
一直沒有說話的沈之源眨眨眼睛道:“可是賭約是什麽呀?被你們說的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