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之大秦王後第 49 章 輕舞

第四十八章 輕舞

姝理盡量保持着目不斜視,徑直往【瓊樓】趕。

瓊樓,亦為中間部分的美稱,比之前面的部分更加富麗堂皇,最重要的是這裏有單獨劃分出一個個小隔間。

玉宇,瓊樓第三層的美稱,非王族大貴不能入。

身後的長安君倒是完全沒在乎周邊的莺莺燕燕,自顧自地端着手中的玉樽喝酒。

玉宇·望舒閣

姝理拍着臉,試圖冷靜下來。

“好了好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反正遲早都會看見的,現在看了又怎麽樣嘛?”

長安君不說還好,這麽一說,姝理瞬間回想到剛剛路過一個男伶人的時候,剛好吹來一股清風,她似乎是看見了些許黑色的什麽。

眼睛不幹淨了啊……

“何況只是穿得淺薄了些,又沒……”

“你閉嘴啊!”姝理怒氣沖沖地盯向長安君,要是他再敢多說一句,她絕對會閹了他,讓他知道什麽叫看了就看了。

“咳咳。”長安君別過腦袋,端起玉樽往嘴邊送。

惹不起惹不起,再說就要發飙了。

姝理深吸一口氣,起身走到窗邊,想要吹吹風冷靜冷靜。

一個下人打扮的人敲響房門,輕輕拉開一小半門,看向長安君請示是否方便,在得到許可後小心地進入房間,随即看到窗口的姝理,于是小聲地說了幾句等待長安君指示。

長安君摸了摸下巴考慮片刻後說道:“帶她們來見我吧。”

姝理這時冷靜下來了,從窗邊走了過來,剛好看見下人關門出去,問道:“怎麽了?是出什麽事了?”

姝理回到桌邊坐好,給你倒上一杯熱茶。

長安君半躺下來,搖晃着手中的玉樽,帶着些許憂愁,仰頭一飲而盡道,“也不算什麽大事,但也不算小事,我名下的第一舞姬想要離開。”

趙國輕舞,被譽為趙姬之後,趙國第一舞姬,長安君花重金将其買入麾下,作為【若苕樓】的頭牌舞者。

可以說,輕舞的存在,也是【若苕樓】能在HD在短時間內立足的重要原因之一。

同時,也吸引了不知多少垂涎其美貌和舞蹈之人,不過皆被長安君擋下。

“怎麽?你舍不得?”姝理放下茶杯,看向長安君。

“舍不得,當然舍不得了。若是在趙國,我還能天天見到那絕美的趙舞呢,現在卻不知道為何要想着離開去燕國。”長安君的臉上難得露出真正的愁容。

“那奴家真是對不起長安君閣下了呢。”一道美妙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姝理轉頭看向門口。

門被拉開,外面正站着以為面帶笑容的女子,身邊跟着一個白發的小女孩。

輕舞面帶着笑容,随即看見長安君身邊的姝理,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掩飾了過去。

女子邁步走來,長至腰際烏發随之飄浮,白皙如玉的面容,一對翡水秋眸似有水光盈盈,嘴唇嬌嫩如新桃,穿着青蓮色繡雲水紋的襖裙,腰間挂着一串紅繩編制的鈴铛,腕上戴着一對翠玉镯,襯得肌膚欺霜賽雪般白,白玉般的臉上一對鳳眸,滿含笑意,發髻上簪了兩只銀步搖,垂下的紅色璎絡更襯的她妩媚多姿。

倒是一旁的白發小女孩更加吸引姝理的注意,身着一件淺水藍的裙,白發垂肩,用一根水藍的綢束好,玉簪輕挽,簪尖垂細如水珠的小鏈,微一晃動就如雨意缥缈,上好的絲綢料子随行動微動,宛如淡梅初綻,眉清目秀,清麗勝仙,不過表情中卻透着幾分淡淡的怯懦和害怕。

姝理看着她的臉,總是感覺有些熟悉。

白發的小孩發現大人一旁的小女孩正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盯着她,讓她一時間感到不知所措。

能坐在那位大人身邊,還那麽神态自若的,除了自己師父外,從未看見過這樣的人。

不對,師父也不是完全的神态自若。

她好幾次都看見自己師父總是會偷偷地看向那位大人,眼神中有着她所不懂的神色,而當那位大人看過來時,師父又會掩飾自己的神情。

姝理看着那個白發的小孩躲到了先前那個美麗的女子身後,不由得笑了出來,随後看向恭敬地站在不遠處的輕舞。

“公子。”輕舞恭敬地朝着長安君行了一禮,随後看向姝理,“這位是……”

長安君示意輕舞坐下,“不用客氣,坐下吧。”随後向輕舞介紹着姝理,道,“這是我的女兒,名為華贏。”

這時,姝理明顯地看到輕舞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落寞。

不易察覺瞥了一眼什麽都還沒注意到的長安君。

有意思。

“小姐。”輕舞朝着姝理行了一禮。

姝理點了點頭。

輕舞來到長安君一側跪坐下,拿起酒壺熟練地将長安君面前的玉樽倒滿酒。

那白發小女孩則規規矩矩地低着頭坐在一邊。

輕舞一邊給長安君倒酒,一邊說道:“奴家還從未聽公子說起過何時又有了一個女兒。”

“額,這個嘛……”長安君對上輕舞直視的目光,眼神一時有些閃躲。

“我只是義女,你不必擔心。”姝理這時開口道。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輕舞肯定喜歡長安君,而且似乎長安君對她也有這個意思。

只是他倆好像都沒有看出對方喜歡自己。

輕舞轉頭看向姝理,姝理還以‘放心’的笑容,随即将食指放到嘴邊做出‘噓’的動作,輕舞瞬間明白了姝理的意思。

女人中間的聯系,往往就是這麽簡單。

果然,沒有了那一絲落寞的輕舞,笑容顯得更加地迷人,随後直視着長安君:“公子,是這樣嗎?”

長安君一看姝理都已經坦白了,于是聳了聳肩直接向輕舞坦白道:“沒錯,就如蟬兒所說。”随即反問道輕舞,“那你又是為何想要前往燕國?”

說到這事,輕舞一時面露哀愁,“奴家雖習趙舞,但卻為燕人,只是自幼被賣予樂坊,輾轉來到了趙國。不日前,燕國來人帶來家中口信,稱奴家家人只剩母親與妹妹兩人孤苦伶仃,舉目無親只得向我求助。”輕舞輕拭着眼淚,“不過還請公子放心,奴家并不是要離開您,待奴家處理完家中之事便會立馬回到趙國。”

長安君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想起自己幼時只身被送往齊國的往事,安慰道,“既如此,我會派人送你早日回到燕國。”

輕舞站起身朝着長安君行了一禮:“奴家謝過公子。”

一旁的姝理倒是覺得有些奇怪。

既然從小就被賣到了樂坊,而且輾轉來到趙國,那她家裏人又是從何得知輕舞就是當年之人,而且家中只剩母親和妹妹,又是怎麽托人捎來口信的?

其中之事必然沒有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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