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同樣的,榮樂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絕對沒有辦法逃離的。所以他只要時刻做着準備。苦日可能子很快就要來臨。
等下次文心窈和尹若水再想出什麽法子來算計自己。她可能就沒有那麽好的命能夠躲過去了。
下了車進了傅公館,榮樂在樓上的客廳徘徊了很久,因為她總覺得心裏有什麽東西堵着荒。想說出來,但卻無從開口。
只有她知道她心裏堵着的東西只有兩個字。就是簡單的。謝謝!
榮樂其實心裏是感謝傅言蹊今晚為她所做的一切,無論是将她從黑暗的小屋裏那個男人的身下救出來。還是任由她花了一千萬買條項鏈送人,甚至帶着她到大馬路上狂奔,讓她緩解心裏的郁悶。她是想要道謝的。但是無奈,只是簡單的兩個謝字,卻像千斤重的大石頭壓在她的胸口。怎麽也說不出來。
榮樂一直告訴自己要做個愛憎分明的人,恨他歸恨他。讨厭他歸讨厭她,但是他的确做了幫助自己的事情。自己總不至于吝啬到連個謝謝都說不出口吧,可是偏偏她就是那麽吝啬。就是那麽小氣,謝謝兩個字始終沒能說出口。
本來又有些餓。廚房的廚師給她準備了一些吃的,但是看着一桌的豐盛晚餐。她卻什麽也吃不下,随意挑了兩筷子,便上了樓。
一推門進屋,傅言蹊剛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裸露着精壯的上身,八塊腹肌可以清晰可見,榮樂瞬間覺得臉有些微紅,低了低頭,朝着衣櫃走去。
這樣的場景,其實她确實經常見到,早就已經可以做到視若無睹了的,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麽今晚見到了,心裏就會有一些害羞。
洗個澡從浴室裏出來,傅言蹊已經坐在床上看文件了,榮樂也不知今晚自己到底是怎麽了,看到傅言蹊竟然會有些不知所措,趕緊走到床邊,把房內的燈全部關掉,然後快速的鑽進被窩裏,“我困了,要睡覺。”
榮樂第一次覺得原來有時候霸道點也不是什麽壞事,她有些理解,為什麽傅言蹊總是那麽霸道的決定所有的事情。
傅言蹊倒也沒有質疑,也沒有說什麽,只是将手裏的文件随手往桌上一扔,便也躺下了。
事到如今,榮樂好像已經習慣了有一個人陪在身邊,從最開始每天晚上都要在心裏憤憤的将傅言蹊罵一遍,才能漸漸的入睡,到現在她已經能忽視身邊的這個人好好的睡上一覺。
但是今晚,不知為何,榮樂覺得自己好像又一次不能忽視身邊,這個人的存在。
漆黑的房間裏,突然有一雙強壯的手臂攬住了榮樂的腰身,并用力把她扯進了自己的懷裏。
很難得,很難得,榮樂這次竟然沒有掙紮,就那樣安安靜靜的呆在傅言蹊的懷裏,就連傅言蹊也吓了一跳,本來他都已經準備好收緊手上的力道,讓榮樂乖乖的睡覺,沒想到,那人就像一只安靜乖巧的小貓咪一樣,竟然一動不動,好像真的睡着在自己的懷裏。
“怎麽?你心裏還在難受!”傅言蹊忍不住的開口問道,難道她現在已經難受到都不願意反抗自己了嗎?
“沒有。”輕輕地回答傅言蹊的問題,榮樂不知道要怎麽說,難道要自己告訴他,她是因為想要感謝傅言蹊,所以才這樣乖巧,這樣的話她可說不出口。
“那你……”
“我睡覺了,你能不能安靜一點。”榮樂的語氣顯得有些不耐煩,她害怕傅言蹊再繼續問下去,自己就會被拆穿,只能打斷傅言蹊的話,假裝生氣。
“睡吧。”傅言蹊又輕輕的收緊了一下手臂,讓榮樂整個人躺在自己懷裏,不再說話,他知道榮樂可能有什麽心事,但是她不願意告訴自己。
傅言蹊之所以猜不到榮樂心裏想的事情,只是因為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慢慢的在榮樂的心裏有了一絲絲的變化,只是這種想法榮樂永遠不會說,傅言蹊也不會往那方面想。
“謝謝。”
就在房間裏經過了長久的寂靜之後,就在傅言蹊以為榮樂已經入睡的時候,突然傳出了這樣淡淡的兩個字,很輕很很輕,輕淡傅言蹊以為自己幻聽。
但是回過神來,當他确認這兩個字是從榮樂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他的心裏突然有些五味雜陳。
傅言蹊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緊張什麽,只是簡單的兩個謝謝而已,他竟然會覺得高興。
也不管榮樂是否願意,傅言蹊将榮樂的身子掰正,然後轉身壓到了榮樂的身上,即便在黑暗中也準确的找到了榮樂的嘴唇,低頭便附上了自己火熱的唇。
傅言蹊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裏有什麽東西太過饑渴,想立馬去找尋一個溫熱的源頭來緩解自己心裏的饑渴,所以,他只是不斷加深自己的吻,想要向榮樂索取更多的安慰。
這個吻對于榮樂來說也太過突然,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傅言蹊的舌頭已經在她的口腔裏攻城略地了。
雙手被緊緊的按在頭的兩側,她只能承受着傅言蹊身體裏越來越強烈的渴望。
想要推開,但是榮樂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早已經被傅言蹊一點點的抽走,剩下的力氣只能讓她發出輕輕的悶哼。
輕輕的扭動了一下身子,榮樂有些承受不住傅言蹊壓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可能因為傅言蹊太過忘情,竟然忘了身下人的感受。
覺察到了榮樂的掙紮,傅言蹊曲起了手臂支撐在榮樂身上來緩解自身的重量,但是舌頭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繼續向深處探索着。
榮樂開始有些害怕,她怕傅言蹊會控制不住自己,趕緊伸出手抵在傅言蹊的胸膛上想要阻止他進一步的動作。
“我不碰你。”傅言蹊喘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離開了榮樂的嘴唇,說了一句話後便用力的将榮樂抵在自己胸口的手拉開重新繼續自己剛剛的那個吻。
榮樂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髒竟然可以跳的那麽快,好像要從嘴裏跳出來一樣,甚至比宣崇夜與自己親近的時候跳的還要快,她想要控制住自己興奮的心髒,但是發現絲毫控制不住。
她不想承受傅言蹊這個狂熱的吻,但是卻也沒辦法将他推開,榮樂只是告訴自己,她不是已經淪陷,她不是心甘情願。從此就做了他傅言蹊的女人,她只是感激傅言蹊今晚為自己做的一切。
而這是自己報答他的方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