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有雞蛋的村民都想把雞蛋拿來給放在夏蟬的土炕裏孵化,她到也不是不想幫忙,只是過兩天玉米就要摘了,更本就沒有那個時間去照看。
蘇輕染也明白,當別人詢問起來他脫口道:“這玉米馬上就要熟了,你們去幫我師父摘玉米,我師父給你孵化如何?”
那幾人愣住,有人恍然道:“是呀,這玉米馬上就熟了,照顧不來。你們家那麽多雞還要什麽小雞,等開春了在去孵化不也可以嗎?”
男子瞪了那人,“家禽誰嫌多?來年就來年,夏蟬小娘子,我先預定了,來年你幫叔個忙啊。等會我回去給你弄兩只雞來,你看如何?”
“不用了大叔。”夏蟬擺手道:“您這樣一來,倒讓大家覺得我就是個貪小便宜的人。”
“誰敢這麽說你,叔第一個去找他理論。”
“真的不用了。”夏蟬依舊推脫。
她暗自傷神,被當作是奇女子也不也是什麽好法子。李村長笑着道:“來來來,大家聽我一句。”
村民們都聚攏而來,李村長道:“你們呀就不要為難夏蟬小娘子了,等玉米收回家,冬麥種上之後,大家都閑下來了,你們可以按照小娘子的做法在自家門千蓋一個小土炕。嫌麻煩的就兩三家合一起來,再不願意的就等春季讓母雞自己去孵。”
夏蟬感激地看着李村長。他接着道:“你說你們都不覺得丢人嗎?連我都覺得丢人,你們可都是八尺男兒,怎麽就連一介女子都不如了?再不動動腦子,都要生鏽了。”
噗嗤——
夏蟬差點被口水給嗆着,她輕可幾聲,瞧那些村民一個個面色窘迫地站着,視線卻在四下飄蕩着。
沈之源笑呵呵道:“我支持村長說的,大家就不要為難我師父了,等師父閑下來了再說。”
各位村民們覺得村長說的也對,生為男子居然還不如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真的是太丢人了。
李村長和她道別後就帶着村民們一起回去了。
蘇輕染大笑道:“笑死了我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村民們如此尴尬。師父你說你怎麽那麽厲害呢?”
夏蟬瞪了他一眼,“你還不滾回去?”
蘇輕染翻身站起來,拍着屁股回頭笑道:“之源,我們回去了。”
“哦,來了。”沈之源應了一聲,對着夏蟬擺手道:“師父我們回去了。”
“去吧。”
夏蟬轉身進了屋裏,慕容弈正在教丸子學習認字。她也不認識這邊的字體,為了方便以後,她跟着坐了過去,聽着他在講當朝的史冊,還有一些民間小故事。
不過讓慕容弈詫異的她一個侯府的嫡親小姐,因為落水失憶之後連字都不認識了嗎?而且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完全就像是另外一個人。
“你為何這樣看着我?”夏蟬從他的眼裏看到了疑惑、不解,心驚了一瞬才問。
慕容弈搖頭,“我忘記你已經失憶了,所以不認識字也是應該的,但是你為何會寫出那麽奇怪的字體?”
夏蟬眨眨眼,這個她應該如何說?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寫出那樣的字,它們已經出現在腦海裏了,也許等我恢複了記憶就不會這些字了吧。”她尴尬地笑了笑,伸手捋了捋發髻,約莫着已經到了晌午,于是說道:“你們看吧,我去煮飯。”
午飯很簡單,一個番茄蛋湯、一個紅燒魚、酸菜,簡單的飯菜,三人吃的也是津津有味。慕容弈覺得這是I自己吃過的最好吃的飯菜。如果夏蟬在宮裏,肯定做的比禦廚做的還好吃。
什麽山珍海味,他由衷覺得還不如這裏的粗茶淡飯。
午後慕容弈給丸子講故事,兩人都已經睡着,夏蟬就坐在門口做鞋。
蘇大姐神色慌張地來了,大聲呼喊道:“夏蟬小娘子…”
夏蟬怕吵到慕容弈睡着,忙放在了針線跑了出去。
“怎麽了蘇大姐,這麽急急忙忙的?”她凝眉問。
蘇大姐彎腰喘息道:“我家那個臭小子也不知道抽什麽瘋,非要從新打造一張床,說什麽冬天來了好保暖,我問他,他又說不上來個一二,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打造新床?”夏蟬眉頭蹙的更緊了,随即恍然笑道:“我知道他要做什麽了,大姐,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吧。看他做的對不對。”
蘇大姐聽她這麽一說詫異道:“什麽床這麽神奇?還能防寒不成?”
夏蟬解釋道:“是北方人們打造的土炕,就和我那草棚下的小土炕差不多,就是把它打造成能睡人的床,下面是個炕,可以燒火取暖的。”
蘇大姐回頭睨了那小土炕一眼,在腦海裏想象着能夠睡認得大炕是什麽樣子的,大概想通了也就沒有那麽糾結了。她松了一口氣道:“你說輕染這小子這麽着急幹什麽?什麽時候造不都行嗎,非得趕到今天。”
夏蟬也不太明白蘇輕染這麽着急做什麽,半路上他們遇到了沈大伯,他也是急急忙忙的,看到自己的停了下來。
沈大伯彎腰喘息着,“夏蟬小娘子,我家之源說要造床,怎麽也攔不住,你快幫我看看他這是要幹什麽。”
夏蟬扯了扯嘴角,得,又要解釋一遍。
蘇大姐笑道:“沈大伯,孩子們是為了咱們們,那床就像夏蟬那孵小雞的土炕,只是把他建造成了床,為了防寒用的。以後你和沈大娘就不會挨凍了。”
沈大伯差異地看向夏蟬,眼裏帶着點詢問的意思。
夏蟬淡淡點頭,“蘇大姐說都對。大伯您別着急,我先去看看輕染坐的如何了在去您家去看看。”
沈大伯愕然一愣,“你是說輕染也在建造?”
“可不是,我就是為了這事情才來找夏蟬小娘子的,走吧大伯。”蘇大姐笑眯眯道。
夏蟬先去了輕染的家裏,門外全部都是物品,中間的牆壁腳下被他鑿了個洞,她扯了扯嘴角,這小子來真的,也不怕整個家被毀掉?
“蘇輕染你在幹什麽?”夏蟬冷着眸子問。
他驚愕的回頭,看着她笑道:“師父,你怎麽來了?我這正在造土炕呢,你看看哪裏有不對的地方,我再改。”
夏蟬無奈的白了他一眼,這房子若是真被他給弄壞了,她豈不是就成了毀人家家園的罪人了嗎?
“簡直就是胡鬧,你造的時候怎麽不和我說一聲?我也好給你畫個圖照着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