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大人賴上我第 40 章 你替他去死

握着筆尖的手顫抖着,我難以控制地在畫紙上落下一筆。

“很好,瞧你畫得多好,跟程明陽可真是一模一樣呢,難怪你們走得那麽近,你也喜歡他吧?”舒維冷笑着。

“我跟他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那為什麽他出現的地方總有你?裝什麽裝!”她目露兇光。

“呵!”我嗤笑一聲。

“你笑什麽?”

“覺得你可笑就笑了。”我咧嘴道。

“我可笑?”

“喜歡卻又得不到,連最真誠的表白你都做不到,卻只自私地想要拉人墊背陪你一起死!”我直直看她,眼裏充滿不屑,“你剛才問我的問題,現在回答你,我喜歡的人如果要死了,我會在他之前替他去死,如果沒來得及,那我會救他,但,是用我自己的命去償還!不會像你一樣用別人的生命去成全自己的私心!”

舒維愣住了,眼裏似乎有些動容。

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起,她伸手從我口袋拿出,只見屏幕上閃現“程明陽”的名字。

她臉色一變,緩緩裂開嘴角,露出陰森可怖的笑容。

“這麽有情有義,那你替他去死吧。”

說着,手腕上的頭發砰然收緊,雙手瞬間呈現豬肝色。

我奮力想要掙脫,可她的發絲就像鐵絲一般緊緊纏繞在雙手,勒出一道道血痕。

“嘭!”的一聲,畫室大門猛地打開,沒等我看仔細,只見一個背影瞬間移到舒維面前。

“唰唰”兩聲,手上的桎梏嗖然解綁。

舒維的被彈飛,狠狠撞在牆上,頭發在空中飛舞,斷成一縷縷。

“真是冥頑不靈,活該你永遠得不到喜歡的人。”

明勒言冷冷瞥了她一眼,迅速上前查看我雙手的傷痕。

見手腕被勒出血痕,他濃眉緊蹙:“該動手時絕不手軟,自己說的話轉身就忘?”

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側眸望見她站上了窗臺。

“你想做什麽!”

“別管她,一個人如果到死都改不了,誰也救不了她!”

明勒言用力按住我的肩膀,不讓我過去。

她沒有回頭,舉起手中的鼻尖猛地朝自己脖子紮去。

剎那間,她的身體像戳破的氣球一般,不斷收縮,最後化作一縷黑煙鑽進了筆尖。

一聲脆響,那只藍色的筆落在了地上。

我推開明勒言,慌忙上前将其撿起。

鬼氣消失了。

代表她魂飛魄散,再也不能投胎了。

“這究竟是什麽東西?竟然能讓鬼魂飛魄散!”我詫異地翻看着這支藍色的筆。

“是魂器,跟之前那把紅傘一樣。”明勒言看也沒看,似乎早有預料。

“魂器?”我不解地看他。

“之前不是跟你解釋過嗎?冤鬼寄生的工具,不過,這絕不是天然而成,而是死後有人故意作法設計的,否則不會有這麽多魂靈寄生在一個魂器上。”明勒言眼底的微光浮浮沉沉。

“有人故意設計?難怪……在這短時間內就出現了兩個這樣的東西,而且都是在這所學校裏……到底是誰,對學生痛下毒手?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不清楚,不該管的事你就別管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明勒言并沒有延續這個話題。

我轉身,眼神複雜地直直看着他。

“看我做什麽?”他雙眼微微眯起。

“我對你有兩點好奇。”我摸着下巴,意味深長地踱着步子。

“說。”他雙手伸進口袋,眸色疏淡地看着我。

“你剛才為什麽攔着我?明明我就可以……”沒等我說完他便打斷了我。

“可以度化她去投胎?拉倒吧,真以為自己是聖人?每只鬼你都能度化?”他漠然冷笑。

“我覺得至少可以給她一次機會,你明知道那是魂器,還讓她自己了結了自己,袖手旁觀跟害人有什麽區別?”我沒好氣地瞪着他。

“那是她自己和魂器定下了契約,任何人都攔不了。”

“她和魂器定下的契約?什麽意思?”我皺眉。

明勒言走到窗臺邊,目視遠方:“知道為什麽她會找你來素描社?那兩幅畫又是怎麽出現在鐘書凱的辦公室?鐘書凱剛好來到602畫室,你以為這都是順理成章還是機緣巧合?”

我一時間無言以對,腦海裏将這前因後果串聯交織,确有蹊跷。

“如果願望是報仇,就要找到怨主,但這交易是對等的,她是在為宿主完成心願,也是在達成自己的目标,交易完成就該付出代價。”

看着手裏這只藍色的筆,心突然沉到谷底。

“可是……她的畫像卻是我畫的……雖然是因為這只筆……”

“這你就不必往自己身上攬責任了,她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舒維,去年跳樓自殺未遂是真的,随後一直住在醫院,成了癱瘓的植物人,但由于跳樓之前她就和那只筆達成了契約,身體不能動,但魂靈可以出竅,于是成了生靈,可是,生靈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到,剛好你,能看到,自然成了她的利用對象。再補充一句,送去醫院搶救時,醫生就發現她腦子裏長了一顆瘤,惡性,晚期,前幾天正是她的大限之日。”

明勒言不緊不慢地說完這一番話,側眸平靜地看着我。

“你可以說第二個好奇了。”

我心裏一怔,沉思片刻,緩緩說道:“你……為什麽知道的這麽多?”

“我做過調查,她就住在市第三醫院……”

“不,我是說,你為什麽了解魂器,知道契約,還知道生靈……總之,你為什麽會對魂靈的世界這麽了解?還有……”

太陽穴突然隐隐作痛,窗外的陽光照得我睜不開眼。

擡眸望見他的臉龐,跟腦海中閃現的那個看不清五官的男子重疊在一起。

“我們是不是很早就認識?”

陽光灑落在他的睫毛上,像金色的蝶翼般輕輕微顫了一下,那雙深邃的黑眸裏浮浮沉沉,有種說不出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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