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我打通陳警官電話,确認需不需要我去郊區派出所協助。
陳警官讓我直接去派出所。
最後還納悶的道了句,問我為什麽昨天突然跑了,電話也不接,害的他特意打電話給我老媽确認我有沒有安全到家的。
南羽看到的是真的,真的是跑回來而不是坐陳警官的電動車回來的?
腦袋一片混亂,用手拍了拍額頭,開着車往郊區的方向。
早晨的太陽沒那麽毒辣,攜帶着獨屬于清晨的清新。
打車的車窗,風沙沙從窗戶吹入,卷起額頭的斜劉海,我伸出一只手把頭發一攏,頭靠緊倚背,及腰的長發被服帖的壓在了背後。
本已麻木的害怕就像毒素一樣,竄入身體每一個細胞,我不能被打敗,我告誡自己。
八點整,派出所的所有民警全都上班了。
昨晚哭哭啼啼的女人梳洗了一翻,眉眼清秀,小巧的瓜子臉型,簡單的T恤配上蓬蓬裙,小女人清純。
“阿離來了啊。”
我把車開到派出所的停車位上,一下車。李警官走了過來。
“墓穴就在馬路對面,大家都走路過去。”
幾個想騎電動車的年輕人被李警官制止。
李警官是派出所的所長,為人正直,興許是過度操勞的原故,才四十的年齡和五十差不多。
我默默的跟在李警官身後,那個女人也一路無語,就像昨天的瘋狂哭泣是最後的發洩,極度發洩之後就是平靜如水。
墓穴下面的叢林的被開出一條小路,高大的松樹突然飛過一只烏鴉,還呱呱的叫了幾聲。
外婆說烏鴉預示着有死人。
“诶,大白天的還有烏鴉。”
“不是說叢林裏什麽生物都沒有嗎。”
“檢測說是空氣不适合動物生存,不過也奇怪,為什麽就适合植物生長了呢,還長的比任何地方的植物都要粗壯。”
“這個地方怪邪的,別亂說。”
李警官輕咳了一聲道,“大家鎮定,我們是代表正義的警察,保證百姓是我們的責任,別老想那些有的沒有。”
大家站在墓穴門口,正猶豫着進不進。
“李警官,要不我先下去吧。”這些人都在害怕,各各面露懼色,站在門口一直止步不前。
李警官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後的人,倒也沒有去強求任何人下墓。“好,我們先下去看看。”
“那…那我們在門口等你們,有什麽事記得喊一聲。”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道,這裏的謠言太真了,真的不得不讓他相信,昨晚他家裏人也一再強調,不要下墓,不吉利。
我正要往前面走,李警官手一攔。
“我走前面。”
李警官雙眸嚴謹起來,一手拿着警棍,一手拿着小型手電筒。
一進墓室。
石壁變成了墨黑色,又感覺是被墨紅色的血洗刷過一樣。橢圓形的石室還是空無一物。
“李警官,有沒有聞到一股腥味?”
李警官湊進石壁,特意聞了聞,點頭又是搖頭,“像又不像。”
“我刮起給法醫那邊檢驗。”
“嗯。我找找有什麽暗門的。”
我戴上手套,從口袋裏拿出折疊小刀和一個證物袋,小心翼翼的刮着石壁上的墨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