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四嫁第 54 章 越群山單手抱起了沈若竹(……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越群山單手抱起了沈若竹(……

沈若竹居然去和裴荀見面了?

不論是祁雲渺還是越樓西, 對于此事都覺得十分驚訝。

不過他們驚訝歸驚訝,對視過後,倒是沒什麽別的反應。

他們只悄悄地蹲在牆外邊, 聽着院子裏越群山好似發瘋一般的問題。

越群山看着沈若竹,對她抛出自己的問題之後,便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交代。

可是沈若竹完全不明白他需要什麽交代。

她帶着祁雲渺驟然又回到了京城來, 裴荀身為她的前夫, 聽聞了她們的事情,自然會想詢問她原因。

之前懷王的事情, 沈若竹原本就覺得是自己虧欠裴荀的,此番在回京之前, 她也想過了,若是裴荀到時候想要問她又回京城的原因,她雖不能将實情告知, 但無論如何也該見他一面, 以示尊重。

是以,她今日才受了裴荀的邀請,和他在外頭的亭子裏碰了面。

裴荀問她此番回京, 又是想做什麽, 是想利用陵陽侯府, 再去做些別的事情嗎?

沈若竹不曾告訴他。

她只告訴裴荀,越群山在錢塘時, 追求了她許久, 她思來想去, 覺得他為人尚算不錯,也想給女兒一個更好的練武環境,于是便答應了他。

“裴相與我是舊識, 難得見我回京,與我見一面又如何呢?”她盡量平和地回答越群山道。

“舊識?”越群山聽得荒謬,不禁拔高了語氣,問道,“你們那也算是舊識?”

“那不然是什麽?”

沈若竹反問道。

“……”

那幾個字,越群山不肯說。

他有些煩躁。

原本越群山今日從朝堂之中回來,正是風光得意的時候。

他回朝這些日子,雖然第二日便開始重新上朝,但是今日才開始正兒八經地回去到軍中,重新整頓軍營。

許久未曾回到上京城,見到自己的兵馬,越群山陡然再度面對着整整數萬人的營帳的時候,心底裏油然而生的榮譽感,瞬間抵達了頂峰。

這是他從前在邊塞的每一日都能見到的場景,但是遠走錢塘三年,他已經有整整三年不曾再體會過這般的景象了。

再看着他的兵馬,越群山終于明白,将軍離不開他的兵馬,就像首領永遠無法失去他的信徒。

他在軍營之中巡視了一整日,傍晚意氣風發地回到家裏,正想拉着沈若竹聊聊自己今日的心得,卻不想,下人們告知他的是沈若竹出門去見裴荀的消息。

裴荀。

這整個上京城中,越群山可以接受沈若竹去見任何人,但是唯獨裴荀,他不是那麽大方。

下人說出口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是聽茬了,又問了一遍,确認了真是裴荀之後,他便立馬自己翻身上馬,想要去相府接沈若竹回家。

可還沒等他親自去到相府,馬蹄剛動彈了兩步,沈若竹的馬車便回到了家裏。

兩人便在院子裏對峙着。

沈若竹面對着這般倔強的越群山,開始逐漸有些不知道,自己當初沒有做過多的思慮,便選擇了越群山作為回京的跳板,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她明明一開始就與他明說了,她是在利用他,他也接受了她的利用,卻仍舊對她擁有着過于強烈的占有欲。

回到上京城之前,越群山的表現一切尚算還好,回到上京城之後的這幾日,她卻明顯能感覺到,越群山開始越來越喜歡問她每日都要出門去做什麽,問她需不需要介紹認識一些世家貴婦。

沈若竹并不喜歡他對自己過多的指手畫腳,奈何她也的确需要一些越群山的手段和人脈。

面對着自己身前如同一堵鐵牆般的男人,沈若竹終于緩緩地嘆一聲氣,道:“好了,我和相爺真沒說什麽,他只是覺得我和渺渺又重新回京城了,很是奇怪,問我們母女是不是發生了何事,需要他的幫忙。我告訴他,我是被侯爺的誠心給打動了,所以才選擇回來,這便沒有了。”

“……”

這完完全全是在讨好越群山的回答。

越群山緊繃着自己的臉頰,卻似乎是不信,她和裴荀的對話,會是這般簡單。

可事實還真就是這般簡單。

沈若竹定定地看着他,問心無愧道:“侯爺若是不信,那便還請明日自己去問相爺吧,相爺是位正人君子,想必他也不會同侯爺說謊的。”

她說罷,眼尾掃着越群山,轉身便想進去屋裏。

可是在她轉身的剎那,越群山終于執住沈若竹的手腕。

沈若竹轉頭,便見到越群山終于有些松下來的嘴角。

“他裴荀是正人君子,那我呢?我難道就是卑鄙小人嗎?”

她聽他問道。

沈若竹不禁笑了一笑,問:“我何時說過這種話?”

“你沒說過?”越群山上前一步逼問。

“那侯爺認為我說過,我便說過吧。”不管他再說些什麽,沈若竹都不再否認。

就是這般可有可無、滿不在乎的态度,越群山又被沈若竹氣的牙癢癢。

他緊緊扣住沈若竹的手腕,不肯放她走。

夫妻二人便這般在小院逐漸黯淡的天光之下對視。

過了不知道多久,忽而,越群山大掌一松,俯身下去抱住了沈若竹的腿部。

他将她單手扛過了自己的肩膀。

沈若竹輕微地驚呼一聲,攬着越群山的胳膊,俯身去看他。

原本是被越群山俯視的位置,在剎那之間發生了颠倒,變成了高高在上的姿态。

越群山仰頭看一眼沈若竹,目光之中滿是對于自己所有權的得意。

他抱着她,一步步走上院中的臺階,朝着屋裏走去。

只聽砰地一聲。

主院的房門便被關上了。

“……”

祁雲渺和越樓西躲在院子外面,逐漸靜谧的夜色遮擋了他們的視線。

兩個人誰都不知道,事情最後會是這般的走向。

突然,聽到那一道關門聲,祁雲渺窸窸窣窣地起身,道:“我要回去了。”

越樓西一把将她拉着重新蹲回到院子邊上。

祁雲渺扭頭瞪着越樓西,臉頰微微有些緋紅。

越樓西盯着祁雲渺的臉蛋。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和她貼得這麽近,但是這的确也是越樓西第一次面對着祁雲渺,臉頰這麽紅,還紅得這麽明顯。

“明日便當什麽都沒發生過,知道沒有?”越樓西低聲問道。

“我用你教?”

祁雲渺再無論如何,也是十五歲已經及笄的大姑娘了呢,有些事情,她自然會懂的。

越樓西便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祁雲渺。

哼,她這個時候倒是懂了,那別的時候,怎麽就不見她懂呢?

祁雲渺想要起身離開。

可是越樓西抓着她的手腕,便是無論如何都不肯讓她走。

兩個人就只能蹲在主院的院牆外面,互相對視着,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麽。

終于,直到月色在天邊逐漸變得皎潔,花園裏似乎傳來丫鬟走動的聲音,他這才趕緊松開了祁雲渺的手,将她給趕回到了她自己的院子裏。

這日傍晚發生的事情,莫名其妙。

祁雲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滿臉通紅,實在不知道,越樓西後面拉着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麽。

有些事情,聽了也就聽了,怎麽還有貼牆角上瘾的呢?

何況那牆角除了一開始的關門聲,也什麽都聽不到啊。

她扭扭自己的手腕,有些許無奈。

關于大人們之間的這等事情,其實祁雲渺說了解也算是有一些了解;說不了解,卻也是沒真的有人和她告訴過事實。

她只是在錢塘時,曾經偷偷摸摸和表弟表妹們一道看過一些不該看的小人圖冊。

那小人圖冊畫的惟妙惟肖,看的她和兩個表弟表妹都紅了臉,後來看完便趕緊燒了,也不敢留下自己犯罪的證據。

如今,祁雲渺聽見主院的關門聲音,懵懵懂懂地知道,接下來屋子裏應該是要發生什麽。

她摸摸自己的臉頰,臉頰上滾燙的幾片紅暈,仍舊是沒有消去。

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消去。

她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情,找出許久不用的紙筆,開始做她先前想好要做的事情。

祁雲渺今夜要給裴則寫一封信。

今日阿娘外出去見了一趟裴荀,可巧,祁雲渺明日也想要見一見裴則。

距離宋青語的及笄禮只剩不到三日的時間了,她若是還不能找到什麽很好的禮物,便不好去見她了。

她臉頰逐漸褪去紅暈,盡量将自己的字跡寫的端正。

信箋封好之後交給下人,祁雲渺叮囑他們第二日一早,務必要盡快将東西送到裴相的府上。

這麽些年,裴荀一直都在京中穩坐着宰相的位置,至于裴則,祁雲渺知道,一般的新科狀元,其實都應該從七品或是九品的芝麻官開始做起,奈何他是新帝上位後的第一個狀元,同時也是新帝早就賞識的後輩,所以由新帝将其欽點為狀元之後,便直接留在京中做了将作監丞,為從六品。

國朝五品及六品的官員,官袍是紅色的。

祁雲渺想起上回見到裴則時他的樣子。

旁邊的宋宿是一身藍色官袍,唯有他的衣裳,是紅的。

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在此之前,祁雲渺從未見過裴則有穿如此鮮亮衣裳的喜好,紅色的官袍一上身,雖然仍舊是那張不大有情緒的臉,但他只需站在那裏,便是真正的面如冠玉,陽春白雪。

祁雲渺有時候實在是不得不感慨,自己的運氣也算是好,在事實無法改變的情況下,好歹她如今碰到的兩個阿兄,長相都很不錯,性格具體說來,也不是真的讨人厭。

她将裴則的信安排好了之後,是夜才終于可以安心地入睡。

她以為這只是一個尋常的夜晚。

然而,祁雲渺萬萬沒有想到,她在這個夜晚間,會做上一個十分稀奇古怪的夢。

夢裏有她的兩位阿兄。

一個叫裴則,一個叫越樓西的。

那個叫裴則的,是只純潔雪白到沒有一絲瑕疵的白貓,他的頭頂上帶着一頂玉冠,姿态高昂,即便渾身上下什麽別的東西也沒有,但仍舊高傲地像是個古老的神秘世家貴族;

至于那個叫越樓西的,那是只十分可愛威猛的小黑貓,平日裏看着威風凜凜,但是很會和她撒嬌,她只要有一陣子沒有理他,他就喜歡主動跑到她的身邊,粘在她的腳邊上。

威猛小貓喜歡親近人;古老的貴族白貓,雖然疏離,卻也會溫柔地将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奉獻到她的面前。

他們全都以她為中心,每日忙碌着自己的日常。

他們疼她,寵她,無論做什麽目的都是如出一轍地只為守護着她,她仿佛生來就是他們的女王,生來就是他們命中注定的主人一般。

……

由于這個夢境實在太過奇妙,祁雲渺第二日清晨睜眼之後,還有些意猶未盡。

她躺在床上,不可思議地回味着夢境裏的一切,想那只愛撒嬌會粘人的小貓,也想那只高高在上但總是對她溫柔以待的白貓。

唔,可惜祁雲渺沒有養過貓。

小時候只在鄰居家裏玩過幾次貓貓,她已經早就忘記雙手撫摸上貓毛的感覺是怎麽樣的了。

這是難得的一日。

祁雲渺一點兒也不想早起,而是陷入在自己的夢境之中,有些難以自拔。

直到門外一陣咚咚的敲門聲突然傳進了她的耳朵裏,祁雲渺察覺到自己的靈魂被強行安放回到了身體裏。

她掙紮着從床榻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喚了門外的丫鬟進來。

她問丫鬟有什麽事情,這麽急着過來。

丫鬟便道:“小姐,您今早派人送往相府的信箋有回信了,小裴大人吩咐,今日他休沐在家,小姐若有何疑問,只管上門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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