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弈懶得搭理他,他還就不信河裏的魚都被他給抓完了。他就是要抓一只起來,狠狠的打他的臉,讓他得意。
丸子明顯感覺他非常生氣,尤其是他沉着臉的時候,真的很讓人害怕。
走到河邊,丸子站在一邊看了一眼清澈的河水,皺着眉頭看着他。
“慕叔叔,輕染哥哥會不會真的把所有的魚都抓走了吧?”丸子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河灘上的蘇輕染,再看看慕容弈。
他沒有回話,脫掉了鞋子和外衣卷起了衣褲手裏拿着竹棍下了水。
靜靜地站了好一會兒并沒有看到什麽魚,別魚連一個飛蟲都沒有。于是他回頭掃了一眼看戲的蘇輕染,然後對着丸子說:“你站遠點去。”
丸子不明白她要做什麽,轉身跑到了河灘上,遠遠的看着他。
慕容弈運動了內力,面向蘇輕染和丸子,勾着唇瓣使出了更大的內力。随即靜靜的站着不動。
蘇輕染還以為他會玩出什麽花樣,起身笑着走下去道:“你是不是傻,你已經你站在河裏,魚就主動上岸了…”
轟——
蘇輕染吓得抱住了頭,接着就被不明物體砸中了頭,被水花淋濕了衣服,瞬間變成了落湯雞。
丸子睜大了眼睛,看到岸上那麽多活蹦亂跳的魚,高興的拍手叫好。
“慕叔叔太厲害,慕叔叔這是什麽武功,丸子也要跟你學。”
慕容弈從水中上來,站在蘇輕染面前冷眼睨着他,慢條斯理地穿好了衣衫。
“誰看好戲?”
蘇輕染緩過神兒,愕然看着地上那些魚,緩緩站起來看着他,“這麽厲害…你到底是誰呀?這一身本領都是從哪裏學來的?”
慕容弈斜他一眼,淡淡道:“無可奉告。丸子,撿了魚,我們走。”
“好。”
丸子拿了兩條小的,他雜草穿了兩條大的,其餘的全部又扔下了河裏。蘇輕染凝眉道:“你這些都不要了?”
丸子回頭笑着說:“娘親說了只要兩條魚,我這兩條小的帶回去養起來,慕叔叔說可以給我當寵物玩。”
蘇輕染趕忙跟着一起,讨好似的幫忙他提着魚,跟在他身後問東問西。可慕容弈就是不怎麽搭理他。
夏蟬将米飯都已經煮熟了,就等着魚回來了,好去做個酸菜魚。可等了好久都還沒有回來。她剛開了院門,就看到慕容弈拉着丸子後面還跟着一個跟屁蟲回來。
“你們怎麽去了那麽久,我都等了老半天了。”
“師父師父,這個人,本事很大啊。轟的一聲,水都炸開了,魚全部都到了河灘上,你說這個威力大不大?”蘇輕染抱着魚跟她說。
她怔怔地看着慕容弈,丸子跟着道:“娘親,輕染哥哥說的很對,慕叔叔很厲害。水都炸起飛了,魚都自動飛上了岸。”
這些她也能想象的到那個場面,電視上見的比較多了,所以見怪不怪了。
“那你們怎麽才弄了這兩條回來了?”
她疑惑地看向慕容弈。
“不是你說要兩條嗎?所以我那些全部都扔了河裏。”
夏蟬白了他一眼,從蘇輕染手裏拿過那兩條魚,轉身進了屋子。
慕容弈拉着丸子進屋,他先将丸子兜裏那兩條小魚都在了木桶裏,見她準備要殺魚,大步走過去,按住她手道:“我來吧。”
從蘇輕染的角度看過去,他就像是擁抱着夏蟬一樣。他愣了愣,心裏不知道什麽滋味,就是忍不住去看他們。
夏蟬從他懷裏退出來,擦了手道:“那你來吧,然後洗幹淨點,我去把腌制的酸菜拿出來清洗一下。”
丸子欣喜跑過去,“娘親,你是要做酸菜魚嗎?想着都要流口水了。”
夏蟬從罐子裏拿出一把腌制的青菜,寵溺道:“以後丸子想吃什麽就跟娘親說,娘親就就給你做。”
“好,娘親對我真好。”
蘇輕染忙跟着問:“那我呢?”
她看過去笑道:“你什麽你呢?這都到飯點了,你怎麽還不回去?你大姐等你吃飯呢。”
慕容弈回頭看他一眼,“他不餓,等會讓他看着我們吃,這樣才好。”
蘇輕染剛想說什麽,嘴角的笑容還沒有拉開,聽了他的話,指着道:“你怎麽如此不厚道?我就想蹭飯怎麽滴?”
夏蟬啪了他手臂,“蹭什麽飯啊,我米缸的米都見底兒了,明天還不知道該怎麽過呢。”
蘇輕染愕然看着她,随即道:“不是還有面麽?不對呀…”
他往外面院子看了看,夏蟬跟着出去,“看什麽呢?”
“這兩天鄉親們都忙着割麥子呢,你家的呢?”
夏蟬愕然一怔,“我家還有麥子啊?”
丸子聽見後拉住她手,“娘親,我們家還有田地呢,你怎麽忘記了?”
“啊?哦!我這個….我是想讓它在長熟一點。”她尴尬的扯開了話題道:“哎?你怎麽還不走啊?你不餓啊?”
蘇輕染撇撇嘴巴,依依不舍地睨了慕容弈一眼,随即和她擺手,“那成吧,蹭不到飯我回家吃自己的。”
夏蟬這次才松了一口氣,趕忙蹲下來扶着丸子問道:“咱們家有田?”
“嗯。”丸子點頭。
“在哪兒呀?”
“在西山那塊,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丸子說:“娘親,咱們的地你都忘記了嗎?”
“呃,呵呵,是呀,明天你帶着娘親去看看如何?”
丸子點點頭,“我只知道在哪一塊兒,具體多少我不知道。我想村長爺爺一定知道。”
對呀,她只要知道在哪個地方就行了,具體多少李村長肯定是知道的。她拉着孩子進了屋子,“等會兒吃完飯了,娘親就去找村長問問咱家還有哪些地。”
丸子點頭之際,慕容弈拿着洗幹淨的魚出來,夏蟬擡頭問道:“洗幹淨了?我來給你們煮酸菜魚。”
她接過了魚,慕容弈跟着她轉身,“我幫你燒火吧。”
夏蟬沒有說什麽,只是看着人家一個細皮嫩肉的公子哥,在這種又髒又臭的地方生活,可真是為難他了。
她将魚肉放在砧板上,拿着刀在磨石上來回正反地磨了好幾下,然後聚精會神地将魚皮給剝了下來,丢在一旁。
慕容弈看傻眼了,走過去拿起來左右翻看了下,愕然道:“這麽細的刀工,你都從哪裏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