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愣住,慌忙搖頭道:“不如何,我那時候迫于無奈才會去給人家當廚子的,我的目的可不是廚子,我将來是要當皇後的,知道嗎,皇後!”
慕容弈挑眉,“哦?皇後?準了!”
“嘁,你以為你是皇上啊?還準了!”她撇撇嘴巴,“你在我看來,頂多算是達官貴人家的公子了,至于皇上算了吧,據我所知,當今皇上也有五十多了吧?”
“為什麽我不可以是太子?”他問。
夏蟬伸手夾了魚給他,“腦子是不是摔壞了?多補一補吧。你來了這麽久了,怎麽就沒有人來尋你?所以收起你的白日夢吧,多吃點啊丸子。”
慕容弈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說什麽。
燈火闌珊下,丸子已經睡着,她還在燈下縫補着孩子的衣服。慕容弈就坐在一旁陪着她,偶爾會說上兩句話。
“三年的事情,你真的都不記得了嗎?”他問。
夏蟬頭也不擡,十分平靜道:“我已經說過了,如果是傷心的事情,那我為什麽要記起來?我不管你是什麽身份,不管我們當初是什麽關系,現在不是以前了。我記不起你,你也不能逼迫我記住你不是嗎?”
“可是這也不能否認丸子不是我兒子。”
夏蟬瞪眼道:“你在說這話,我可要生氣了。誰要是跟我搶丸子,我一定會殺了他,包括你。”
說完她也沒有心情繼續縫了,放下了衣服吹了蠟燭,屋子裏瞬間漆黑一片。
慕容弈不甘心,漆黑的夜裏直接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将他拉入懷裏,低頭就吻住她的唇瓣。
夏蟬瞪眼,掙紮着推開他,揮手就是一個耳光,“三番幾次調戲老娘,你個混蛋!”
“夏蟬,你先聽我說。”他依舊死死抓住她手臂,“我是不會放棄你的。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嗎?不想知道當初是誰害你這樣的嗎?”
夏蟬愣住,這都是原主的事情,跟自己什麽關系?
“還真是不好意思,我一點都不想知道。我現在和丸子過的很好,誰來破壞我的生活,我就會誰不客氣。”她掙脫掉手,轉身離開了屋子。
夏蟬也思考過這個問題但是後來想想跟着丸子就在村裏發家致富也不是不可以,幹嘛要回去找罪,當米蟲?一個人無拘無束的生活在這裏不好嗎?
下了一場大雨,屋子有些漏水。夏蟬按着刀要出門,慕容弈跟着道:“我跟你一起。”
她回頭看了他的腳,什麽時候好的自己也沒有注意,在看看他長出來的胡須,忽然笑道:“你一個好好的公子哥,非得跟着我在村子裏招罪…”
“千金難買我願意。”
她本想讓他打扮一下子,可看到他那胡渣,又放下了心。帶着他去了後山,找到濃密的竹子砍了不少。慕容弈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會在鄉下,當一個山野莽夫。不過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幹活,雖然累了點,但是開心。
尤其是看到她那天真可愛的笑容,自己也開心。
“你會武功?”她問。
慕容弈看着那屋頂,點點頭,“給我吧,我上去。”
他拿她手裏的竹子,讓後飛上了屋頂,将漏水的地方給堵上,回頭道:“你看看屋子裏還漏水嗎?”
夏蟬跑進屋子裏,看了好一會兒又出來,“不漏了,你快下來吧。”
他又輕輕的落下來,夏蟬嘆息道:“你真的會武功啊?飛檐走壁,多好哇,你要不要考慮教我?”
他挑眉,一臉傲嬌,“女孩子打打殺殺不合适,你會點拳腳能夠防身就好了,以後有我保護你,沒人敢欺負你的。”
“是嗎?那不行,我還是想學,你要不要教我?”她拉住慕容弈的手臂問。
慕容弈盯着她,随即點了她的額頭,“行,教。”
“慕叔叔,我也要學,等我長大之後就可以保護娘親了。”
夏蟬歡喜地抱着他,“好,咱們一起跟着慕叔叔學。”
“還有我,我也要學。”
三人回頭,蘇輕染跑過來,“學什麽?”
夏蟬白眼,“你都不知道要學什麽,瞎起哄。”
“輕染哥哥,學輕功啊。”
慕容弈想了想道:“你想學?”
蘇輕染點頭,“想。”
夏蟬已經算到了慕容弈又要給他出難題了,于是就聽他說:“想學武功馬步要紮的穩,臂力也練習。”
他圍繞着蘇輕染轉了一圈後,搖頭道:“你這手臂的力道肯定不行,明天起你就每天端着兩桶水,繞着村子跑一圈吧,積極月累,自然而然就會了。”
蘇輕染笑呵呵道:“就這麽簡單?”
“簡單?你先去試試看再說這等話。”慕容弈道。
夏蟬以為蘇輕染只是聽聽就罷了,沒想到他真的答應了,而且道:“好,只要功夫深鐵杵也能磨成針。”
夏蟬怔住,只好道:“加油。”
蘇輕染有匆匆跑回家,真的拿了兩只桶去練習了。夏蟬撇嘴,“我敢賭這小子,明天就放棄了。”
慕容弈笑着沒有吭聲,轉身指着那菜籽道:“我見你這都買回來這麽多天了,不打算種嗎?”
夏蟬看過去,原來說的是菜籽,她蹲下來道:“自然是要種的,只是還沒有想好,種在哪裏比較合适。”
他看了看,指着房屋一側,“那邊一些雜草拔掉,土壤翻新一下,就種在那裏好。”
夏蟬看過去,只好點頭,“那明天就準備開工吧。”
慕容弈點頭,将她拉進了屋子裏。
夏蟬看着孩子身上穿的衣服,随即想到了要給慕容弈也做一套的,身上的衣裳穿了好久了,每次都是晚上洗了,第二天繼續穿,有時候都穿濕的,看着她心裏也不舒服。
“你來,我比一比你的衣服尺量,我給你做一套衣服。”
慕容弈愣住,有些不置信,雖然沒有要求她給自己做,可聽到她親自說出來,自是喜不勝收。丸子推了他一把,他才回過神兒,跑跟着她進去。
夏蟬拿着布料給他比試着,沒一處都做上了記號。慕容弈靜靜的看着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她瞥見後心下一驚道:“你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