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顯得很昏暗,可能是拉了窗簾的緣故,擺設也很簡單。
對着門,一張木質的桌子,桌子的左手邊,是一張木床,鋪着雪白的床單。
而桌子前面,一個典型的日本軍官模樣的中年男人慵懶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的女人,一雙眼睛閃出特殊的光亮。
“牡丹,噢,不,應該叫你白霜,共黨大大的。”男人說着一口流利的國語,眼神裏含着得意。
地上的女人低着頭,平靜地回答:“将軍,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
“好,很好。聽說共黨的骨頭很硬的。我很想見識一下。”說着,那個日本軍官沖着身後站着的幾個日本人使了個眼色,眼神裏,是赤裸裸的猥瑣。
幾人會意,其中一人拿起刺刀“刺啦”劃開女人的衣服,絲毫沒有小心,随着衣服的裂開,一道鮮豔的血痕瞬間出現。
女人一驚,身上猛地一個哆嗦,我分明地看到她的眼神裏,一閃而過的陰霾,随即平靜無波。
不過,她還是轉身護住衣服,嘴裏也發出讨饒“軍爺,我真的不是共黨,請你們放了我吧我只是一個舞女而已。”
可是,幾人只是陰狠地看着她,雙眼發出狼一樣的目光,獰笑着慢慢靠近女人。
耳邊傳來女人凄厲的喊叫,還有男人瘋狂的笑聲,還有啪啪啪地巴掌聲。
我瞪大眼睛眼睜睜地看着揪心的一幕就這樣發生着,繼續着,我卻什麽也做不了。
而後,女人開始瘋狂地辱罵着那個日本軍官,許是覺得太吵鬧,日本軍官皺了皺眉,突然,那個日本軍官從椅子上站起來,迅速從抽屜裏拿出了一根針。
示意手下停止動作,他走到女人身旁,看着女人怒視着他的目光,陰邪一笑,随即,那起針,“噗嗤”我仿佛聽到了針頭入肉的聲音。
身旁的藍冰倩渾身重重抖了一下,看着女人嘴唇瞬間一片血糊,發出撕心裂肺的驚呼聲。
可是,令我更驚恐的是,那個日本軍官突然朝着我們的方向望了過來,而我眼見剛剛他還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青紫,身上的衣服陡地散落,他胸前一條長長的口子赫然入目。
尤其,刀口處,肉皮帶着血絲翻翻着,血液連同腸子一股腦往外冒,看得人既惡心又心悸。
“啊!”身邊的藍冰倩再次發出一聲驚呼,而我早已經忘了動作,就這麽愣愣地看着。
所有都變化了,剛剛還很氣勢嶄新地房間瞬間變得灰撲撲的,那幾個日本士兵也渾身青紫,肚子上,同樣一個大大的刀口,朝外泊泊流着鮮血。
“夏落,怎麽辦,他們看到我們了!”藍冰倩的聲音發着抖,充滿了驚慌。
眼看着他們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我們的身上,甚至已經開始朝我們移動,我一把拉起藍冰倩,朝外面的走廊跑去。
才跑了幾步,我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因為此時,一片昏暗灰白的走廊中,影影綽綽的,全部都是穿着日本軍服的士兵,每一個人,都同裏面那幾個一般模樣。
這完全就是一副人間地獄!
梅花香雨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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