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們不要明明不會彈還要拿着不順手的樂器不放啊!
“帕露雅,你拿的是什麽樂器?”我無奈地轉過頭,問她。
帕露雅歪歪頭,推推眼鏡,大聲問:“你說什麽??”
“你!拿!的!是!什!麽!樂!器!”我用力喊道。
帕露雅沉默一會兒,把筆記本推過來,寫道:“再這樣下去噪音沒蓋過去,嗓子先啞了……還是寫下來吧。”
我嚴重贊同地點點頭,用棉球把耳朵堵上,寫:“你拿的是什麽樂器?”
帕露雅:“費特拉琴。一種音質獨特的三弦琴。”
我:“音質獨特?”
帕露雅點點頭,輕輕一撥弦,堪比音波攻擊的琴音立刻響起。
她撇撇嘴,寫道:“這種琴越古老,噪音就越大,而且老舊的費特拉琴很難彈出音調。”
我聽聽周圍亂七八糟叮叮咚咚叽裏呱啦連耳塞也擋不住的聲音,可憐兮兮地走過去問馬卡姆卡:“就不能讓噪音小點兒嗎?”
馬卡姆卡從耳朵裏掏出一個超大號耳塞(幽靈也能戴耳塞?!我一直在嚴重懷疑這個問題),用手在空中劃出幾個熒光字:“你說什麽?”
我狠狠地對着他的耳邊吼道:“有!沒!有!辦!法!逃!開!這!些!噪!音?!?!”
他揉揉耳朵,直接穿過了旁邊的木牆。
我疑惑地伸出手摸摸牆,穿、穿過去了?
我往裏面邁步,居然進到了一個和剛剛的屋子長得一摸一樣的地方。
“這些事情是經常發生的。”馬卡姆卡飄在一旁說,“所以有很多這種屋子。”然後,他又踢踢角落的白骨,“也有許多迷路的學生……”
哈、哈啊?
馬卡姆卡聳聳肩,“開個玩笑。我也不知道這些白骨是誰的,但是只要向有鏡子的那面牆走就會到一開始的迷你空間海,就是你們進來之前的那個地方。”
我松了口氣,轉身回去把帕露雅他們叫了過來。
“我的耳朵,你終于複活了……”羅德淚眼汪汪地柔耳朵。
塞浦路斯可愛的臉皺成一團:“我覺得我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維納随手把耳中精致的耳塞拔出來,“嗯?你們剛剛說什麽了?”
“……”我們無語。
“那麽,”他拿着一直沒離手的小提琴,“剛剛你們誰試過去彈魔法音樂?”
我搖搖頭:“我倒是有樂器,但是剛剛實在是……亂得讓人覺得每個細胞都叫嚣着要爆炸啊!”
維納皺皺眉頭,“給我看看你們的樂器。”
樂器遞過來之後,被他平攤在地上,“發現了沒,這裏的樂器都有幾個符號刻在醒目的地方。”
帕露雅仔細地看了看,把筆記本拿出來,翻到她記錄馬卡姆卡給我們畫樂譜的那一頁:“看,就是這三個。”
“哦……”塞浦路斯恍然大悟,“這就是魔法樂器的标志嗎?”
維納點點頭,“能奏出魔法音樂肯定還少不了符號的作用。所以……墨蓿雅,你的樂器是最新的吧?”
我無奈地說:“是啊,我是唯一一個沒用這裏的樂器的人,這是我上次去社團的時候他們給的。”
“那你試試,用虔誠的心虔誠的演奏虔誠的樂曲。”維納挑挑眉毛,“說不定會成功。”
“哪那麽簡單……”我一邊嘀咕,一邊拉起來。
這首曲子是我媽最喜歡的一首,叫做“離開你的那一天”,用我喜歡玩詩意的老媽的話來說,就是清新淡雅溫軟綿長天籁之音此生無憾。
所以理論上來說,這是最有可能的一首。
演奏完畢之後,我揉揉手:“有魔法音樂的效果了嗎?”
“中間那段飄出過幾個,但是很淡也很模糊。”塞浦路斯皺皺鼻子,“而且你的樂器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聞聞,但是什麽也聞不出來。
“塞浦路斯,你是狗鼻子?”我開玩笑說。
沒想到塞浦路斯居然認真地點點頭:“對啊對啊,以前就能聞到奇怪的東西。”
我黑線地摸摸他的頭:“那個什麽,狗鼻子不是一個好詞。”
于是,就在我們似乎大概可能在認真研究魔法音樂很久之後,馬卡姆卡終于很不負責任地跑到我們這屋來了。
“讓他們自己去鬧吧,我已經受不了了。”馬卡姆卡頭疼地說,“你們這邊有折騰出魔法音樂的嗎?”
好不負責任的老師。我一邊默默吐槽,一邊回答說:“我能彈出來幾個音符,但只是在一整首曲子中很小的部分。”
馬卡姆卡居然贊賞地對我點點頭:“不錯嘛。來來來,我跟你們講講技巧。”
“魔法音樂之所以能變成魔法音樂,有一半是靠這些符號吸收魔法能量……”馬卡姆卡對我們說着,底下維納拉拉我的衣角,說:“看吧,我就說是這樣。”
我抽抽嘴角,也許馬卡姆卡真的可以當選最不稱職的老師……這種東西應該在一開始就在大家面前說的吧口胡!
然後,馬卡姆卡接着說:“想要用魔法音樂,就要融進你所演奏的曲子,體會它的美麗。順便,魔法音樂的準确效用一般要等成功釋放才能知道。”
好吧,我試試……希望這麽柔和的曲子不要有太奇怪的功能。
我盡量閉上眼睛體會,輕輕拉起來。
感受曲子,這到底是什麽高難度要求啊喂!我忍不住一邊腹诽,一邊努力地回想老媽跟我叨唠的意境。
不過最終,我似乎還是成功——因為我發現我們從音樂教室到了冰天雪地的街道上……呃,大概是我理解的意思偏移了一點點?
“啊……啊嚏!”我打了個噴嚏。
馬卡姆卡倒是挺悠閑,幽靈感覺不到寒冷嘛。他揮揮手:“看來是幻象類的……拉的不錯。”
拉得不錯,或許吧。
但是,這到底要怎麽回去啊喂!只是一個曲子就把人帶到冰天雪地,創造魔法音樂的人實在是太無良腹黑了啊口胡!!
NO.11 天——信仰的力量
終于從幻象裏出來的我一邊打噴嚏一邊回去教室,瞥了一眼在旁邊看熱鬧的維納,為什麽感覺得到冷的只有我!魔法音樂發明出來不是為了迫害演奏着的吧喂!
魔語課的老師是個戴着厚厚的眼鏡的白胡子爺爺卡多奇,除了教我們魔語,也是治愈系的班主任。
不同于我們那個腹黑的老師,他人非常和藹,上課之前還發了不少點心給我們。
“呵呵呵,孩子們,學習魔語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确定對魔法的信仰!”他撫着胡子,笑呵呵地的我們說,“很多事情,只有相信它存在,它才會存在。”
“如果不再有人維持對魔法的信仰,魔法将會徹底的從這裏消失。”他高舉着雙手,長長的胡子随着他的話語一翹一翹的,“同樣,只要有人堅信着不變的信仰,就會有新的神明出現!”
坐在我右邊的一個梳着複雜的古歐發型,胸前總是戴着十字架的希黎思娅忍不住打斷卡多奇的話:“那樣不就算異教徒了嗎?”
卡多奇微笑着回答:“沒有什麽異教徒,孩子。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信仰——只要那信仰是善良的、美好的。記住,無論何時,都可以堅持自己的信仰,只有堅持了,信仰才會存在。”
“所以,魔法才會存在。”他拍了拍厚實的大手,“一定不要忘記!世間的一切,都是源自信仰的力量。如果沒有信仰,魔法是不可能存在的!”
塞浦路斯糾結的揉揉額頭,“可是魔法理論講的是,元素源自萬物,魔語只是用來引導的,而安卡可以控制魔法……”
卡多奇走下講臺,“沒必要苦惱,孩子。”他笑着說,“這沒有什麽可以矛盾的。既然這樣,為什麽不去想想,元素是怎麽來的?它怎麽會存在于世上?——是信仰造成的。信仰創造了魔法,而人們去專研魔法,得到了魔法理論。魔法理論源于魔法,魔法源于信仰。”
“魔法不是根據理論而創造的,理論才是根據魔法而衍生的。魔法理論,根基還是在魔法上的。如果魔法不存在,而有了另一種力量,那麽魔法理論自然也不存在。”卡多奇拍拍塞浦路斯的頭,“當你們成為真正的空間魔法師的時候,你們就懂了。”
帕露雅忍不住推推眼鏡,“為什麽這麽說?”
卡多奇樂呵呵地說:“空間魔法師嘛,又叫空間旅行者。他們穿梭于各個空間之中,有些空間根本就沒有魔法,有些空間有比魔法更加強大恐怖的力量。不過我這個牧師可知道不了這麽多,想問還是問你們的華洛老師去吧。”
“咳!如果沒有什麽疑問的話,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魔語的結構。”
卡多奇一揮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