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多利亞學院記事簿第 12 章 章節

通的壁櫥?我可是被從魔法世界吸進來了!”

“那麽……”我放下勺子,看着它。

“而且……”它甩了甩尾巴,還是沒辦法用尾巴擋住臉,“難道你不知道那個壁櫥得從外面打開麽?”

……

“就是這個原因?”我瞪了一會,就很沒形象地趴在桌子上大笑,“噗哈哈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麽的……噗……哈哈哈哈哈……”

“你以為呢!”它怒視了我好久,最終敗下陣來,“總之,我回不去了,你要負責我的起居生活!尤其,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我的存在!”

“好吧,那現在先吃飯。”我停下笑,攤攤手,“我想那個傭人只會負責一樓的衛生,那麽應該不會妨礙到你。總之,3~4點時別下來溜達。”

晚上做完作業,我憑着“神乎其神”的手藝硬生生弄出了個狗窩——在浪費了半麻袋棉花和十幾條布的情況下。

“你讓我睡這個?”它似乎抽了抽嘴角,“我才不是狗那種下賤的生物!!要不是……要不是……哼,總之我不要睡這個。”

我挑挑眉毛:“那可不是你決定的。”

NO.6 天——百鬼……日行?[上]

又是讨厭的數學課啊……我百無聊賴地把腦袋轉向窗外,其實,偶爾還是很悠閑的,在下定決心不聽課的時候。

今天下雪了,很漂亮。只可惜地面上的溫度還是高了一點,雖然上午還很厚,現在卻已經很薄了。不過細細的雪還在柳枝上挂着晶瑩的雪水。

雪化着化着,突然開始變紅。

染上泥了嗎?我心不在焉地想,手裏的筆一圈一圈地轉着。

可是,情況似乎并不是我想的那樣。雪非但沒有慢慢變灰、化幹,反而越來越鮮紅。而且,流速也在加大,一開始是涓涓細流,後來已經像水龍頭一樣地往下流。

我吓了一跳,立刻拽拽旁邊同桌的袖子:“喂!喂!鈴铛,回頭!”

宕菱(←拼音為:dang ling)轉過頭,“怎麽了?”

“窗外啊!”我指了指還在流雪水……血水的柳樹,“看不到嗎?那是血啊,它在流血!”

宕菱皺皺眉頭,“發神經啦?剛下過雪,當然有雪嘛。”

我呆住:“你看到的雪什麽顏色?”

“白的啊,色盲啊你。”他抽了抽嘴角,回過頭繼續充當乖孩子。

我暗道不妙,按這種情勢發展下去,基本上只有以下幾種情況:

A.看花了眼,後來真的沒事發生。——說實話我不喜歡這種可能。

B.沒錯,你就是有陰陽眼,天生看得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能看到早看到了吧?

C.很好理解,鬧鬼了。——鬧鬼是不是不用上課了呢?

理論上來說,C選項的可能性似乎大一點。鬧鬼啊,第一次碰到,不過這好像也沒什麽好高興的。說不定會很危險,還是謹慎一點吧。

真是的,早知道不看窗外了,不管什麽鬼故事,發現不對勁之前都是安全的。

我凝視着窗外已經被流下來的血染紅的土地,流血的速率還在增加,地上已經浸滿了血。

然後,居然開始滲進屋裏!

假如這是1樓的話,很正常;可這裏是4樓。

嘛嘛嘛,果然是真的鬧鬼了,空間概念已經不起作用了。

那麽接下來怎麽辦?別的人根本看不見,我又沒辦法逃離這裏,該不會真的被困死在這吧。不會的,大不了拼着被罵也要跑出學校。

想着想着,血水已經浸到了腳脖子。切實的涼意,從腳底一直傳到心尖——不能這麽坐以待斃下去了!

我壓下恐懼和興奮,暫時把斯巴達的腦子調回常理模式。先分析一下:假如是對我有惡意,那麽很可能就現在這種情況持續下去,把我直接悶死。一想到被髒兮兮的血水淹沒,真是……惡心啊……

假如沒有惡意呢?他們想對我做什麽呢?是在向我傳達某種信息,還是要我離開這裏?

我甩甩頭,完全沒有頭緒啊……

不過應該只是針對我一個人的,周圍的同學們沒有一個有什麽害怕或者驚訝地反映,我估計,他們甚至連感受都沒感受到這裏的血水——盡管已經快要沒到腰了。

老師還在認真的講課,學生還在認真的開小差,一切一切都沒有任何被打攪的現象。

不行不行,沒時間了,必須做點什麽!

我摸出來濕噠噠的手機,裝作要接電話的樣子,希望引起老師注意。可是,老師居然連看我一眼都沒看,繼續重複催眠曲一樣的課程。

我開始感到不對勁,我大着膽子站起來,走到老師面前揮揮手——沒反應;推一把——手穿了過去?!

我當場石化,手停留在老師的肩膀中,就好像面前的老師只是一個幻影一樣。

緩了一會,我嘆了口氣,回到座位上。現在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老師、同學什麽的自從血水開始浸透這間屋子開始就變成幻影了;第二種:自從血水開始浸透屋子,我變成幻影了。

不管是哪一種,都代表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我被和別人徹徹底底的分開了。

不過這也代表着另一件事情:不管我做什麽,都不會被人發現。

我猛地站起身子,血水已經齊腰了。我艱難的扶着窗戶往外扒頭——我看見了什麽?翠綠的柳枝,歡快的鳥鳴,盛開的喇叭花攀在窗幾上,大理石的竹子,帶着哥特式壁畫的拱形窗……

可現在是冬天。我們的學校也不是維多利亞時期的大教堂。

“啊!”我一個沒扶穩,掉了出去。所幸,高度也順便從4樓變成了1樓。

渾身濕透的我已經做好了被冷空氣肆虐的準備,卻沒想到,外面真的是春暖花開的時節,暖暖的陽光讓我有一種融化的沖動——好吧,即使有也做不到。

我站起來,拍拍已經從白色蛻變成了暗紅色的襯衣,試圖從窗戶往裏面看。

我再一次石化了。

石造的花紋精美的地磚;畫滿壁畫的牆壁;有天使雕像的巨大噴泉;華麗麗的黑白管風琴;無數的陽光把這裏切分成了肅穆的夢。

癡迷于美景中的我呆立很久,終于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已經來到了這裏,怎麽回去?

解鈴還須系鈴人。誰送我過來,就能把我送回去。

我把視線從天使優美的收攏着的翅膀上拿開,轉而尋找和學校相似的景色。

問題出現了——我是從什麽時候切換到這個地方……或者說這個時空的呢?滿屋子的血水肯定還起到了把我逼得跳窗的作用。

可是周圍的老師同學為什麽還在照常講課呢?假如想讓我出去,只要把他們的樣子變一變我立刻就能明白。

看來這就是第一種可能和第二種可能的區別。

我被虛影化了,我被和血水一起變成了他們那邊看不到,我卻能看到他們的存在。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鬼魂呢?

好吧,或許是,或許不是,但這和我無關。

我拖着慢騰騰的步子,以及還沒有幹透的身體,到了拱形窗外面的庭院。這裏是唯一有可能和現實接壤的地方,因為那排和學校裏長的相差無幾的柳樹。

我輕輕地撫摸着它們,試圖得到什麽信息。

清涼的風在暖陽中拂過我的頭頂,綠茵茵的草地在搖擺,我突然覺得眼前有什麽定了格。

我突然醒悟,這不就是操場旁邊的後花園嗎?!

不對,只是格局有些像而已……可是,正常的來說,我從窗戶翻出去,走幾步正好應該到這。

等一下,有些亂了。這裏和學校的某一個地方很像,這是事實①;從距離來看,簡直就能重合,這是事實②;而這裏絕對不是我坐在的那個時空,這是事實③;我要想辦法回去而辦法就在這寫景色身上,這是事實④。

這簡直,就像一個夢。

“在發什麽呆呢?”一個聲音輕輕叫住我。

我回頭——哇,好漂亮啊~……

金色的長發,金色的眼眸,潔白的修士服;紫色的卷發,藍色的眸子,青色的魔法袍——就是魔法袍,款式也很像,甚至還帶着天青色的魔杖。

“你們是……”我疑惑地問,順便忍忍口水,免得它留下來讓我丢人。

藍色眼眸的那個走過來拍拍我的頭,開心地說:“你是第一個到這裏的小孩子呢……我是切希莉,他是修塔,是這裏的主教哦~”

“不過,你是怎麽進來的?現在這裏戒嚴,而且……幾乎所有人都在為下一場聖跡做準備。”修塔冷冷地說,用懷疑的眼神打量着我。我不禁後退一步。

切希莉撲哧一笑:“你吓到她啦。”

“我們沒有惡意的,只是想問問你,你又是怎麽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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