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向李主任打聽着和陳曉彤家人聯系的事。
陳曉彤的父母常年居住在美國,在得知陳曉彤出事以後內心是十分的擔憂,但又因為工作的事走不開,才拖了這麽久,終于快要趕過來了。
眼見着谷偉沒回來,林雪的注意力也全在病房之中,李主任開口道:“王校,中午怎麽樣?要不要安排場飯局?”
王平看了一眼李主任,會心一笑,卻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想必他們也是不會留下來的,待會寒暄幾句就好了。”
當然,王平的聲音很小,畢竟讓別人聽到不好。李主任突然覺得有些看不透這王校了,以前就算知道別人不吃也會準備的。
谷偉和胖子姍姍來遲,只見胖子面色沒了先前的紅潤,似乎很虛弱的樣子。
王平立馬迎了上去,指着胖子有些擔憂道:“小偉,他怎麽了?”
谷偉卻面色鎮定,淡淡說道:“沒事,他的頑疾複發,現在緩過去了,只是有點虛弱罷了。”
李主任在一旁立馬開口問道:“什麽頑疾啊?能治好嗎?要不要去找醫生看看?”王平也在一旁附和着,要帶胖子去看醫生,但被胖子給拒絕了。
谷偉也示意王平沒事,便陪虛弱的胖子先回去了。
王平何嘗不知,胖子之所以拒絕完全是因為谷偉,見谷偉和胖子走了,李主任對王平說:“王校,這下怎麽辦?”
看了一眼陪在白冰身旁的林雪,王平走了過去:“林雪,你看馬上飯點了,我們去吃點?”
林雪看了下時間,果真如此。
“不用了。王校,我要回去彙報工作的,等谷偉回來我們一起回去。”林雪婉言謝絕了王平的好意,這一切都是在情理之中的。
王平點頭道:“這樣啊,工作的事可以放一放的嘛,吃頓飯要不了多長時間的,而且小偉和胖子已經先回去了。”
“什麽?回去了!什麽時候的事?”林雪壓根沒聽王平的前半句話,王平将胖子的情況和林雪說了之後,只見她俏眉微皺。
“王校,那我先回去了哈。”說罷林雪沖着幾人招了招手就離開了。
李主任看王平一臉平靜,附在他耳邊說道:“王校,不送送她?”王平看着林雪的背影淡淡道:“沒看她沒那意思嗎?我們也走吧。”
走之前,王平特意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陳曉彤。白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她竟感覺,王平嘴角略微上揚的一瞬,僅僅只是一瞬。
靜海市刑警局,林雪剛走到局長蔣正中辦公室門口就聽到了蔣陽的聲音。
“爸,您知道的,我喜歡林雪。”話語間滿是不滿。
林雪心中憤怒不已,對于蔣陽的糾纏她是早已受夠了,林雪想一腳将門踹開,但她停住了。
站在門口,仔細聽着裏面兩人的對話。
裏面又傳來了蔣陽的不滿之音,“您知道還派個毛頭小子去協助林雪?!您到底為了什麽?”
“唉,陽陽,你是不知道,那小子豈是你能惹得起的!”
蔣陽怒道:“一個臭道士而已,爸,我可是刑警局局長的兒子,我怕他?”
聽了蔣陽這麽說,蔣正中上來就是一巴掌,“你不要老是仗着我是局長胡作非為!你難道忘了那件事嗎?!”
蔣陽不說話了,林雪對于所謂的那件事可是一無所知,她眉頭緊鎖,“奇怪,怎麽不說了。”
“爸,我先出去了!”蔣陽捂着臉,變得低落了,蔣正中怔了一下,嘆了口氣。
“陽陽。”蔣陽走到了門口,蔣正中将他喊住了。“怎麽了?”蔣陽頭都不回一下,“別沖動,你真惹不起他!”
蔣陽沒有說話,心中的思緒誰人能猜得到?
聽到了開門聲,林雪立馬躲在了一旁,看着蔣陽垂頭喪氣地從旁邊走過,顯然是深受打擊。
林雪想叫他,但見他的樣子便不打算開口了,等确定蔣陽走了,林雪才出現在蔣正中辦公室門口。
站在辦公室門口,看着裏面的蔣正中站在窗邊,雙手後負盯着窗外,完全沒有注意到站在門口的林雪。
作者有話要說: □□很久沒登了,也沒憋出文章。
☆、隐秘(2)
“蔣局。”林雪徑直走了進去。
林雪進出蔣正中的辦公室,從來不敲門,這也是局裏其他人搞不明白的,而且,局裏還傳出了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
蔣正中聞聲轉過了頭,換了副若無其事的表情,輕松道:“你回來了,快坐。”
林雪也不客氣,聞聲便坐下開始彙報工作。在聽完林雪的報告以後,蔣正中便開口吩咐,這次案件一切以谷偉為主。
林雪一聽立馬不樂意了,“憑什麽啊,蔣局,為什麽要以他為主?”
蔣正中以為她生氣了,但仔細一看只是佯裝發怒而已。
“好了,林雪,這件事我交給你們了,在學校那邊一切都要聽谷偉的,知道嗎?”蔣正中的話語表明他很信任谷偉。
林雪有些幽怨地點了點頭轉身便要離開,“等等,林雪。”蔣正中又将林雪叫住了。
“你到時候帶上陽陽。”說話間,他不由得嘆了口氣,林雪立馬疑惑道:“為什麽?!帶他幹嘛!”
聽林雪的語氣蔣正中就知道蔣陽在林雪眼裏并沒有好感,他連忙解釋道:“ 林雪,你別多想,剛剛陽陽來了,和我吵了起來,對谷偉他可是沒有什麽好感,唯有讓他認清谷偉的實力。”
林雪聽後也不由慨嘆,本以為他是為了蔣陽,想想剛剛蔣陽的表情,林雪點頭不語。
“要不要先吃頓飯?”蔣正中走到了林雪身邊,林雪看了下時間,的确該吃飯了。
這兩人去吃飯了,可是還有兩個人此時狀況可不是很好,那就是谷偉和胖子。
胖子的病的确如谷偉所說的是頑疾,而且只有谷偉能治但不能根治。
做了點吃的,安排好了胖子,谷偉就離開了家,帶上包打車去郊外的一處古鎮。
鎮子裏分外陰冷,而且鎮子內并沒什麽人,谷偉對這裏已經習慣了,徑直走向鎮子深處雅致的一座宅子。
谷偉剛想上去扣門便聽到了滄桑的聲音:“進來吧。”
推門而入,一個黑袍人正背對着大門坐着,這座宅子裏連一個傭人都沒有。
谷偉上前欠身恭敬道:“師父,我來了。”
那人并未轉身,只是淡淡恩了一聲,便不再開口,仿佛等待着谷偉先開口。
天空之上,炙熱的太陽的光熱竟變得柔和了,周圍很安靜,谷偉也一直沒有說話,就這樣一直過了一個小時左右,那黑袍人終于開口了。
“怎麽了?你這次怎麽會堅持這麽久?”這沒頭沒尾的一句又有幾人能明白。
谷偉這才開口疑惑道:“師父,是你讓林雪找我的嗎?”
“沒錯,我跟他們上級說的,那個人你也認識。”
谷偉不斷回憶着,突然他張大了嘴巴說道:“蔣正中!”
谷偉點頭不知在思索着什麽,他和蔣正中可算是老朋友了,就在不到五年之前,這古鎮并不存在,那時候這裏是一幢別墅,景色別提有多漂亮,哪有現在這般陰冷。
那日,別墅內的人莫名都命喪黃泉,蔣陽第一個得知此事,于是蔣正中便帶人進別墅搜查,但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完全沒有絲毫頭緒。
這次案件很快被擱置了下去,但就在不久後,蔣陽便昏迷不醒,一直住在靜海大學附屬醫院,不知道多少醫生看了都沒有辦法。
萬般無奈之下,蔣正中便決定帶蔣陽出國治療,就在機場遇到了谷偉,天眼一開谷偉便發現了異常,一團黑氣聚集在蔣陽的腦中。
當時趁着蔣正中不注意,谷偉默默念了一句“上呼玉女,收攝不祥”随後一掌拍在蔣陽的腦門之上。
當時還吓了蔣正中一跳,立馬命人抓住了谷偉,但很快蔣陽有清醒的跡象,蔣正中注意着蔣陽但谷偉已然離開。
刑警局之內,蔣正中也正和林雪講着這件事。
林雪飯都不吃了,一臉好奇的追問道:“然後呢?然後呢?!”
蔣正中目光蕩漾了一下說道:“後來陽陽醒了,但不久之後一個黑袍人找到我說要想徹底解決這件事還得再做一件事,就是把那別墅拆了,而那人要了那塊地,就是郊外那處古鎮。”
因為那黑袍人和谷偉的關系,而且那處別墅也沒人住了,于是蔣正中将那塊的給了黑袍人,而且将方圓幾十米荒地也給了那黑袍人,但不知道他要宅子幹嘛。
林雪點頭說道:“那蔣陽不知道谷偉救過他咯?”蔣正中喝了口水,說道:“按照陽陽的性格如果知道了會那樣對谷偉嗎?”
林雪一想也是,蔣陽這個人雖說有些時候令人讨厭但和其他的官二代有不同,為人相對來說好多了。
…
古鎮之中,谷偉想得出神,黑袍人緩緩開口,“你這次能對付的了學校裏的那東西嗎?”
谷偉怔了一下,“啊,那個,完全沒問題。”
對于谷偉的回答黑袍人并不意外,他“恩”了一聲說道:“那個學生你打算怎麽辦?”
谷偉皺着眉頭說道:“師父,那名學生的問題我找不出來,而且…”谷偉欲言又止。
黑袍人依舊平淡道:“恩,而且什麽?”
谷偉低頭道:“而且那個學生不知怎麽能吸引我。”
“恩?”黑袍人激動道:“你當時有沒有帶七星伏魔劍?”
谷偉有些莫名其妙問道:“帶了,怎麽了師父?這是怎麽回事?”
黑袍人喃喃道:“終于找到了!”但聲音很小,随後說道:“哦,沒事,那是因為她身上有髒東西。”
谷偉一想也是,或許真的是這樣吧。
“你要見見你師姐嗎?”黑袍人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谷偉猶豫了一下說道:“不了,師父,師姐那麽忙。”
黑袍人嘆了口氣再次開口了,“你辦事的時候帶上七星伏魔劍,肯定能成功,至于那名學生,到時候你将七星伏魔劍放在她身邊,很快她便會醒了,你回去吧,我待會還有事。”
谷偉聽後心想:師父不會生氣了吧?但也不多說什麽,恭敬的作了個揖便離開了。
谷偉剛走,虛空之中蕩漾了一下走出一個女子,一身白裙面帶面紗。
女子淡淡道:“他走了?”黑袍人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只是嘆了口氣。
女子仿佛很是失落,轉身便準備離開,就在這時黑袍人說道:“你去準備一下吧,我們該走了。”
天色變得黯淡了,豔陽已經被烏雲遮蔽,谷偉沒有叫車,朝家的方向走去,腦中不斷想着心中的疑惑,那黑袍人,到底是誰。
微風吹過,谷偉嗅到一陣刺鼻的味道,正是從古鎮中傳出來的,谷偉眉頭微皺心想:奇怪,剛剛怎麽沒發現有這味道?疑惑歸疑惑,谷偉皺着眉離開了,有些事越想越不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恩,要開學了,明天新生軍訓,我去耍耍。
☆、玉艾寺一行
谷偉還沒到家天空便落下了豆大般的雨點,跑到一處屋檐下,谷偉不停地抖動着衣服,嘴裏也罵道:“丫的,什麽鬼天氣,怎麽下這麽大的雨。”
等了十多分鐘,谷偉一直向四周張望,雨勢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但雨水沖走了空氣中的悶熱。
谷偉嘗試着沖出雨水的重圍,但是在敵軍的猛烈攻勢之下只得退回屋檐之下。
谷偉靠着牆玩着手機,過了十幾分鐘他擡頭看了一眼雨勢依舊不減,他還擔心着在家的胖子,萬般無奈之下他播了一通電話。
看着這滂沱大雨,谷偉一臉無奈地嘟哝着:艹,早知道就不讓那出租車走了,作孽啊,哎哎。”
“谷偉,有事嗎?”電話通了,谷偉立馬開口說道:“林雪,你有空嗎,來接我一下,外面雨太大,我回不去了。” 只聽對面的林雪“噗嗤”一笑說道:“把你位置發過來,我馬上去。”
谷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謝謝啊。”
挂了電話,谷偉将地址發了過去,沒過多久一輛警車便停在了谷偉面前。
林雪将車門打開後谷偉立馬鑽了進去,嘴裏還不停的咒罵,林雪笑道:“你這次怎麽感謝啊?”
看了林雪一眼,谷偉一本正經道:“我也沒什麽家世背景,要不就以身相許好了。”林雪深深白了他一眼,愠怒道:“去死,你要去哪?”
“先去玉艾寺吧,我要去給胖子拿點東西。”谷偉想了一下才開口。 林雪聽後有些吃驚,但嘴裏仍說道:“你們關系可真好,胖子怎麽樣了?”
谷偉淡淡說道:“老毛病了,沒什麽大事,休息幾天就好了,對了,你怎麽把警車開出來了?”
林雪聽後随意道:“反正不用白不用,怎麽了,局長都不管我你管我啊?”
谷偉搖頭笑了笑,不再說話,看着窗外。
雨勢開始減小了,天空好像格外明澈,惹人喜愛。
天空之上陰霾散了,林雪的車也已經到了玉艾寺,廟宇并不是那般華貴卻給人不入世俗之感。
玉艾寺也坐落在郊外,但和古鎮不同,玉艾寺在西面,古鎮在西北,所以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而且古鎮所處之地陰冷詭異,玉艾寺給人正氣淩然之感。
站在玉艾寺的大門之下,林雪喃喃道:原來寺廟就是這樣的啊。 聽了林雪的話谷偉很是好奇道:“林雪,你不會沒去過寺院吧?”
林雪毫不在意谷偉驚訝的神情,四處張望随意說道:“對啊,我一向不信這些東西的,不過現在則不同了。”
“恩?怎麽說?”對于林雪的回答谷偉有些摸不着頭腦。
林雪看着谷偉俏皮地笑了一下,說道:“佛道本一家啊,你說對嗎?”
“姑娘說得好啊,佛道本一家。”林雪的話音剛落,迎面走來一位老僧。
谷偉和林雪聞聲看去,那僧人面帶微笑,行禮說道:“阿彌陀佛。”
谷偉也連忙回禮,林雪則悄悄退到了谷偉身後。
那僧人饒有興趣的看着林雪說道:“貧僧法號一空,見過姑娘。”
林雪有些茫然的看了谷偉一眼,有些吞吐道:“我,我叫林雪。”
谷偉向林雪示以微笑,随後看了一空一眼,說到:“這次,又得勞煩一空大師了。”
林雪根本不知道谷偉什麽意思,只見一空微微一笑,“不礙事,谷|道|長,二位裏面請。”
走進玉艾寺,林雪才發現這裏其實也并不是很大,對着大門的是正殿,兩旁還有偏殿。
院內的擺設也挺簡單的,細數一下一共種有九棵菩提樹,院子正中央有一方大鼎,裏面有三支香。
在院子裏,可以清晰的聽到滴水的“滴答”聲,林雪注意到了,在房屋的檐角處有水不斷滴落在下面的水缸中。
見林雪盯着水缸目不轉睛,一空解釋道:“那些水是用來飲用的。”
林雪驚訝的張嘴道:“那是雨水啊,用來喝,幹淨嗎?”
林雪的聲音很小,谷偉淡淡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知道一空肯定會解釋。
一空笑了笑說:“何為幹淨何又為不幹淨?在這個世上所有的一切不同都是由人的心。況且,在佛門看來,這雨水乃無根之水,本就是最為潔淨的,佛門子弟怎會去想其他的。”
說完,一空不等林雪回過神便走進了大殿,一進大殿便有弟子走到二人身旁分別遞上三支已經點燃的清香。谷偉接過香,恭敬的拜了三拜,将香插在香爐之內,林雪在一旁也裝模作樣的拜了起來。
待兩人結束,一空才開口道:“谷|道|長,可否又是你那位兄弟之事?”
一空之所以會這麽說是因為除了胖子的事,其他大部分事谷偉都能解決。
谷偉面帶憂色說道:“不錯,一空大師,我那兄弟的頑疾就在今天又發作了。”
一空閉上了眼,手中撥動着念珠,過了差不多一分鐘緩緩說道:“命由天定不可逆,青燈古佛遭人棄。”
林雪完全不清楚一空在說點什麽,可是谷偉卻知道,一空的意思是他也不能做什麽了,胖子的命運只能交給蒼天來定。
谷偉眉頭皺的深深的,說道:“一空大師,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一空仍舊閉着眼睛淡淡道:“每個人的命都是不同的,但是必定有各自的重要地位。就好比你,你的命運必然不同于常人。你那兄弟的命運也不同于常人,但和你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谷偉有些無奈,這說了等于沒說啊,而一空還在繼續說。
“本無命,本無名,這便是你那兄弟最好的座右銘。遇世敵,方欲現,這是他今天的狀态。”
這幾句別說是林雪,連谷偉都沒聽明白,谷偉打斷了一空,“一空大師,這幾句我沒聽明白,可否…”
谷偉剛說一半一空開口說道:“有些事我們本不該知道,他的命,應該看他自己,記住該走的時候便讓他走,你們終歸會再次相聚。”
谷偉知道一空不會多說了,便開口道:“一空大師,你覺得我今晚會成功嗎?”
“會不會成功皆在你的心,而不是問我。”一空說的很淡然,但是谷偉心裏卻不知自己在想什麽。
“谷|道|長,你快要離開靜海市了,記住,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時有還無。善惡本無過,一切皆在心。”
谷偉很是奇怪,今天一空的話他真的不懂有何深意。
谷偉起身欲走,一空又将他叫住,說道:“谷|道|長,別着急,還記得我那浮生茶嗎,我已經讓人沖好了,嘗嘗吧,對于這位姑娘可大有好處。”
一空睜開了眼看着林雪,谷偉也看着她,而林雪小臉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色,這時看她,谷偉竟覺得她有點小女生的感覺了。
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飲過浮生茶,林雪和谷偉的心此刻變得空靈了。
一空開口說道:“二位,人生本是一場夢,浮生若歇。珍重,望二位還能來見貧僧。”
谷偉知道該走了,他看了林雪一眼,說道:“走吧,該去準備準備了。”
示意了一空,谷偉和林雪才離開。
兩人剛走,一空嘆息道:不知這天下,究竟怎麽了,但願一切能依舊。
作者有話要說: 唉,腦洞不夠大,有些東西想的不夠全。
☆、山雨欲來風滿樓
“咚~~~”谷偉和林雪剛走鐘聲響起,一空仍舊在大殿內手裏的念珠不斷撥動,閉目參禪。
眼看着距離天黑還有不短的一段時間,兩人已經來到學校。
林雪這才記起谷偉并沒有幫胖子拿東西,“谷偉,你不是說幫胖子拿東西嗎?”
谷偉嘆了口氣說道:“一空大師的話擺明了告訴我胖子用不到那東西了。”
盡管天空已經放晴,空中依舊有着陰霾,有如谷偉的心一般。
林雪看着谷偉的臉上又露出了憂色,心中不由地也開始為胖子提起了心。
“好了,我們去找王校吧!”谷偉拍了拍林雪的肩,嘴角微微上揚。
而此時靜海大學的會議室裏,校董會正在開會讨論關于晚上行動的事。
王平的白發此時分外顯眼,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他雙手撐在桌子上,無力的掃視會議室內的衆人。
“王平,校董會夠給你面子了,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你的校長之職我看也就可以讓位了!”說話之人叫陳數,也有個五六十歲了,但對功名利祿看的很重,他聲色很是嚴厲,顯然和王平很不對付。
此人此語一出,當時在座的人就騷動了起來,個個神色不同,交頭接耳起來。
一個青年男子站了起來,拍了拍手喊道:“各位,請靜一靜,聽我說一句。”
此人名叫郭東,他父親郭進是靜海大學一大股東,關于靜海大學,還是有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的。
郭東一開口,衆人果然安靜了不少,“在座的也算得上是我郭東的長輩,剛剛陳前輩的話說的有些過了。但是,在理,王校長,您這次這件事處理的有些欠考慮啊。找一個毛頭小子來,有什麽用?!”
王平的臉色不變,他知道,這次會議最多的便是反對他的聲音。
說了這些,顯然是為了校長之位啊,別人的嘴王平又堵不上,只得任由他開口說這些,但他真的在坐以待斃嗎?
顯然不是,谷偉早就和王平打過招呼了,李主任去接谷偉和林雪了。
王平緩緩站了起來,語重心長道:“各位,我王平在這個位置上坐的也夠久了,也許是時候該下去了,如果這次的事小偉辦不好,我便辭去校長一職讓與他人!”
說到這,他看了下衆人,一部分人眼裏是惋惜,一部分人眼裏微微閃爍着亮光。
看了一眼郭東,王平“欣慰”地說道:“唉,小東啊,你雙碩士學位了吧?”
郭東立馬“恭敬”道:“沒錯,王校,我去年剛拿的雙碩士學位。”
在座的一些人立馬點頭,面露笑容,郭東也很是得意。
王平接下來的話才是郭東最想聽到的話,“我覺得小東挺不錯的,如果這次真的沒處理好這件事,我希望大家能盡力幫助小東來管理這個學校。”
王平語出驚人,這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包括郭東,此時的郭東喜上眉梢,激動道:“謝謝王校,我一定不負衆望!”
此時陳數的臉上也和衆人一樣,露出了吃驚的神色,但立馬開口接着說:“嗯,王校的提議不錯,我看也行!”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将校董會的人給弄蒙圈了,這算什麽?!顯然那郭東陳數都認定此事不能成啊!
王平仔細看了看在座的所有人才坐下,淡淡道:“先這樣吧,大家回去吧,小偉他們已經來了,我和他商量一下晚上的事。”
王平只是随意說這些話嗎?不!他信任谷偉,而那些和郭東一起的人他也揪了出來,待所有人都離開了會議室他才提筆寫了那些人的名字。
咚!咚!
“進來吧!”
剛進門就聽到谷偉說道:“王校,晚上我打算引蛇出洞,要準備一下!”
沖着谷偉點了點頭,王平示意他等會再說,将桌子上的紙交給了李主任。
谷偉注意到上面寫了好幾個名字,王平還寫了找人看着這些人。
等李主任走後谷偉才開口問道:“怎麽了?王校,那張紙好像不是文件。”
王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小偉,林雪你們先坐,我給你們倒水。”
說着王平起身便打算給兩人倒水,谷偉連忙攔住了,“不用了,王校,我們這次來呢主要是為了晚上的事做準備。”
“原來是這樣啊,那小偉你先說說你的計劃吧。”王平點頭坐了下來。
“最近不是快要月圓了嗎,晚上陰氣重但是地下停車場每天早上太陽曝曬,晚上有沒有月光照到裏面,所以我打算利用鏡子将月光折射進去,然後我再布上陣法,到時候來個甕中捉鼈!”
王平聽的挺認真,卻很是随意的說到:“行,這事你看着辦,你說該怎麽辦吧。”
此時的林雪仿佛就是多餘的,并沒有什麽用,她有些不滿道:“喂!谷偉,你快說要我們幫什麽忙吧!”王平也附和地點頭。
“我要鏡子,人力,其他的都不需要。”谷偉說的很簡單,王平馬上播了通電話給總務處準備。
林雪也打算打電話叫人,卻被谷偉攔了下來,讓她晚上行動的時候再叫。
眼看着沒什麽需要說的了,谷偉便要求去地下停車場準備,幾人來到停車場,已經有人将鏡子給搬了過來。
林雪本能的拉住了谷偉的手,看了她一眼,谷偉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別怕。
“王校,你們學校效率這麽高啊,燈都修好了!”發覺停車場更明亮了,谷偉才注意到燈都好了,林雪也不好意思的放開了谷偉的手。
王平臉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神色,笑了笑,“嗯,你說現在怎麽辦吧。”
谷偉不再開口,閉上了眼睛,四處走動,好像在尋找着什麽。
“小心!”林雪話音剛落,便聽到谷偉的叫聲,原來他撞到柱子上了。
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谷偉退後兩步,嘴裏開始不停念着“一 拜冀州第一坎 ,二拜九離到南陽 ,三拜卯上震青州 ,四拜酉兌過西梁 ,五 拜亥乾雍州地 ,六拜巳巽徐州城 ,七拜申坤荊州界 ,八拜寅艮兖州城 ,行壇弟子入中宮 。”
谷偉的手勢不斷地掐撚,不停變化,之後他将手掌按在地上,地面之上出現了金色的五行八卦。
在林雪等人驚異的目光之下,谷偉又在停車場四個角上用同樣的方法布了小陣,彼此用紅線連接。
“隐!”谷偉最後話音一落,陣法都消失不見了,王平立馬拍手叫好,“記住剛剛大的八卦陣的位置了吧,将月光彙集到那就行了,你們準備準備吧,晚上咱們就開始。”
王平連忙吩咐人去準備,說實話,他的心其實一直在懸着,畢竟這次出了問題的話他就得把位置讓出去!但為了不給谷偉增加壓力,他不打算說出來。
見這裏已經準備差不多了,林雪便準備回局裏調人,準備晚上的行動。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越寫越累,終于慢慢将內容拉回手稿上了,總感覺寫不好,雖說可以稱得上沒人看吧,但哪怕只是有一次點擊,我也會繼續寫。
我有點強迫症
☆、行動伊始
“林雪,你等等我!”林雪剛轉身走了沒幾步就被谷偉給叫住了。
林雪出于本能的問道:“怎麽了?谷偉,還有什麽事嗎?”
本以為谷偉還有什麽事交代她,誰.誰知道只是讓她送自己回家,示意了王平,兩人便直接往谷偉住的公寓駛去。
看着微風卷動天上的殘雲,王平深深嘆了口氣,今晚的行動不僅關乎他的命運,更關乎着靜海大學的未來。
一絲微弱的陽光透過烏雲,照射在王平的臉上,将他的心照亮了。
王平離開了,就在他剛走,地下停車場內又走出一個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郭東!
郭東抖了抖衣服,嘴角上揚邪笑道:“哼哼,王平,你給我等着,今晚你們不會成功的。”
“谷偉,你家在哪啊?”林雪在谷偉的指引下,七扭八拐的不停行駛着。
谷偉淡淡說道:“前面右轉就到了。”
看了看附近的建築環境,林雪有些關心道:“谷偉,要不我給你再找個地方住吧?”
“到了,就停這吧。我為什麽要再找地方住呢?”谷偉下了車,反問林雪。
眼看着谷偉已經打開了一個小門,林雪連忙追了上去。
谷偉住的地方是一處爛尾樓,這裏聚集着來靜海市工作的普通民工。
打開門,林雪發現自己想錯了,屋內和屋外簡直是兩個世界,無法比拟。
“你先坐,我看看胖子。”谷偉徑直朝胖子房間走去。
林雪點了點頭仔細打量着四周,屋裏裝修的很好,陳設也很簡單。
“胖子,擱哪呢?”剛開門谷偉就出來了,胖子不在房間裏。
林雪走到谷偉身旁,詢問情況,卻聽到衛生間傳來了胖子的聲音。
林雪和谷偉尴尬對視了一眼,“喝點什麽?”說着谷偉走到了冰箱旁,可是接下來谷偉瞪大了眼睛,冰箱裏什麽水都沒了!
谷偉自語道:“這個死胖子,怪不得多廁所裏不出來。”
“怎麽了?谷偉。”
“沒事沒事,冰箱裏沒水了,我給你倒點白開水吧。”
谷偉這次回來就是跟胖子說晚上的事兒,可胖子在廁所呆了十幾分鐘硬是不出來。
“胖子!你再不出來我們走了。”谷偉實在不想再等了,他和林雪兩人這麽幹坐着別提有多尴尬。
聽了谷偉的喊聲,胖子馬上着急道:“來了,等我一會!”
果然,胖子話音剛落就聽到了沖馬桶的聲音,胖子出來的時候還提着褲子呢,看到林雪立馬着急忙慌的又進去了。
好在谷偉和林雪都沒看到這一幕,不然胖子就要被男女混合雙打了。
整理好衣服胖子走了出來,谷偉聽到開門聲看到沒看胖子一眼就直接說道:“胖子,晚上我有行動,你行不行啊你。”
其實谷偉心裏也挺擔心胖子的,所以問問他,誰知他一拍胸脯,昂首挺胸的說道:“沒問題,老大。”
“真的沒事?”谷偉看着胖子,目光如炬,胖子一聽急了,看着林雪着急道:“嫂子,你說句話啊你,你看我像有事兒人嗎?”
林雪和谷偉聽了目瞪口呆,兩人異口同聲喊道:“閉嘴!”
谷偉上來給了胖子經典的一擊,“老大,我錯了”胖子捂着頭不停的叫着。
林雪在一旁幸災樂禍道:“哼哼,看你以後還亂叫!”
胖子嘟哝着:我又沒說錯。谷偉聽了深深瞪了他一眼,胖子這才坐在一旁不說話了。
見胖子一臉委屈的表情,林雪開口了,“谷偉,要不就讓胖子去吧,說不定還能幫到什麽忙呢!”
胖子在一旁不斷點頭,“對對對,老大,說不定我能幫上什麽忙呢。”
谷偉看了他一眼,拍着腿說道:“唉,我這腿不知道今天怎麽這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