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多利亞學院記事簿第 20 章 章節

前出現了一道白色的屏障,“這是光膜,比起防禦,我更習慣把它用于教學之中。”

說着,他又揮揮手,光膜上就出現了魔語的結構介紹。

“魔語主要分為四大部分。”

“第一部分,祈禱。這部分要吟唱出神的名字。比如光明女神,朵黎娅。”

“第二部分,咒語性質。咒語分為普通、禁咒和未經許可的實驗性咒語,分別對應卡塔卡塔、卡索和卡拉。比如普通咒語,卡塔。”

“第三部分,魔法本身的引導詞。這個就是根據魔法本身而定,沒有規律可言。比如聖光沐浴,彌撒亞。”

“第四部分,就是催發魔法發動的部分,如果一直不說,可以讓魔法暫存一陣子。這部分分為利卡——傷害性咒語、波卡——作用性咒語、嘎啦——轉移性咒語、滋特——混亂性咒語、咚——沖擊性咒語。比如聖光沐浴,屬于作用性咒語,波卡。”

“這樣組合起來的話,聖光沐浴的咒語就是朵黎娅,卡塔,彌撒亞,波卡!”

卡多奇說着,手上突然冒出團白光然後消失。“看,聖光沐浴成功釋放了。”他指指慢慢都是通用語的光膜,“理解了嗎?”

理解……個毛啊!這麽多也不可能就這麽背下來吧?嘛,反正以後慢慢學就熟練了。

于是,我和許多抱着和我一樣想法的苦命孩子違心點頭。

卡多奇欣慰地撫撫胡子,“好,基本的學到這裏。現在我們學習更深一部分的知識——言靈。”

他一揮手,光膜立刻空了,“言靈和咒語一樣,都是要有深深的、虔誠的信仰才能存在的。而言靈與咒語不同的是,言靈需要堅信的是你所說出的事實。”

“所謂言靈,就是讓空口說的話變成真的。”他從牧師袍的口袋裏拿出幾張羊皮紙,攤在講桌上,“就像這樣。‘在我眼前的白色的羊皮紙其實已經被燒焦了。’”

然後,他拿起羊皮紙輕輕一抖,本來柔韌光滑的羊皮紙立刻變作一灘灰。

我驚訝地看着講桌上的那灘灰,言靈也太偉大了吧,那以後什麽也不用做只用動嘴不就好了嗎?

卡多奇看着我們驚異的表情,無奈地說:“我小時候也像你們這樣想,什麽都不用做,只用說的多好,但後來就明白了,根本不是這麽回事。”

“言靈之所以是言靈,首先源于你對自己的話的相信。孩子們,如果讓你們憑空說出自己也不會相信的話,可能成功嗎?當然,不可能。所以,言靈并不是簡簡單單就可以成功的事情。”

卡多奇微笑着看着我們,“如果僅僅是因為貪圖享受而用言靈來滿足自己的話,是不可能成功的。恩,當然,我想這樣的人一定不會出現在我們中間,不是嗎?”

他睿智的目光從眼鏡片後面透出來,“現在你們就可以試試。如果你們真的有人成功的話,剩下的時間不上課,請你們吃我親手做的芝士蛋糕。”

“真的?”羅德站了起來,“只要有一個人成功就可以嗎?”

“當然,”卡多奇樂呵呵地看着我們,“現在就開始。”

本來還算安靜的課堂立刻熱鬧起來,亂七八糟的聲音層出不窮。

“你是一棵樹!”

“喂!這種言靈不可能成功!應該這樣說:你是一棵松鼠!”

“格蘭爾特的筆記本變成一頭豬!”

“德科拉的椅子立刻消失!”

“柯艾特的桌子是一塊巨大的奶酪!”

“我旁邊站的那位是一頭驢!”

“我旁邊站的那位是一大塊蛋糕!”

諸如此類的“言靈”,顯然,沒有一個成功的。然而,如果真的成功的話,我們的教室将變成動物園和食品店外加森林公園

“言靈不可能這麽簡單的,”維納在一邊悠閑地看熱鬧,轉頭對我說,“不可能說什麽什麽都變成真的。要是我說現在世界毀滅,有可能嗎?”

我撇撇嘴,“大概吧。這種東西所需要的就是堅定的信念。現在我們已經習慣了本來不相信存在的魔法學院,那麽幹脆想一下,假如一切都是真的呢?”

“我的腳下有一只黑貓。”我說。

“不可能……”諾茵娜剛想反駁,卻發現腳底下有個毛茸茸的東西。

“啊!真有黑貓。”諾茵娜尖叫。

維納驚奇地皺眉,“就這麽成功了?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我一邊耀武揚威地抱起黑貓,一邊好奇地問:“你想的是什麽樣子的?”

“至少有些定律什麽的吧,比如活物不可以突然出現。”維納一臉糾結,“而且為什麽你只是一句話……”

卡多奇走了過來,看着我懷裏的黑貓,贊賞地大力拍拍我的肩膀,從口袋裏拿出來了一個大大的芝士蛋糕(原來他的空間容器就是他的口袋啊囧),順便揉揉維納的頭發,“既然是幻想,為什麽就不能實現呢?”

在大家一哄而上搶蛋糕之前,卡多奇迅速退了出來,回到講臺上。

“言靈魔法的确有它自己的規律,”等教室稍微安靜一點的時候,卡多奇撫着胡子說,“美好的事物,純真的幻想,真實的信念,這就是言靈成功的規律。”

“言靈雖然存在很大的偶然性,但,絕不可能有人懷着惡意毀滅世界而成功的。言靈神秘而美麗,它會挑選自己想要的答案。它會去選擇,去實現,那些美好的、善良的願望。”

就在卡多奇意味深長地說,我們聚精會神地聽的時候……“嘭!”

我們回頭,只見一棵挺拔的小白楊,赫然伫立在教室中央。

“哈、哈……我只是說着玩玩。”那個不停叨唠“莫埃蒂是一棵樹,莫埃蒂是一棵樹”的孩子幹笑着說。

那棵白楊對他怒目相視,模糊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珀塞利塔,你是一只黑猩猩!!!”

有是“嘭”的一聲,珀塞利塔也變成了一只黑猩猩。

講臺上的卡多奇一邊擦汗一邊說:“真是堅定的信念啊……”

然後看着我們疑惑地目光,連忙補充:“偶爾它也會惡搞一下,調劑生活嘛。”

NO.12 天——不會停息的時之頁

“——時間是歷史的前提,如果沒有時間,就沒有歷史。”

世界史老師,馬卡斯多芬·戴綸特·西薩比柯其,用長長地教鞭敲着講桌,這麽告訴我們。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存在着最後的遵照古板的教條并執行得一絲不茍,固執地把嚴謹而複雜的貴族禮儀姿态維持下去的人的話,毫無疑問,就是西薩比柯其夫人。

她真是人如其名的苛刻嚴厲,銀金色的長發整整齊齊地挽成了老式的發髻,戴着金邊眼鏡,銳利的目光從藍黑色的眼睛中射出來。

不像其他的老師,她一開始就正式地這麽介紹自己:“西薩比柯其家族長子的次女,馬卡斯多芬·戴倫特·西薩比柯其夫人。”

就像大多數英國貴族一樣,她讓我們必須稱呼她為“西薩比柯其夫人”,拒絕回答所有帶有探究性的私人問題,而且從來不單獨叫我們的名字,總是直呼姓或者叫出全名,更是從來不說“這個同學”,“那個孩子”這一類通用的稱呼。

她好像把所有的禮儀和規定都刻進骨子裏,對所有人都不會忘記平等和尊重,對于我們的不禮貌則用“不會折損尊嚴”“不會讓人覺得被冒犯”“嚴肅而認真”的方式管教。

而且,即使是關于時間的詭異理論聽的夠多的我,也實在很想吐槽一句:我知道時間理論複雜,但是拜托不要像有希一樣絲毫不帶解釋就這麽把稀奇古怪的理論平鋪直述出來吧喂!

完全忽視我們聽不懂的狀态,西薩比柯其夫人一邊揮動教鞭,一邊淡淡地說:“所謂歷史,就是由無數的時間頁面組成出來的。歷史是唯一性的,而未來則是不确定性的。”

“我們唯一所擁有的只是現在,當時間頁面向下一個波長空間進行不可逆轉性移動,逝去的時間都會變成不可逆的過去時态式。時間的逆轉被允許為存在,然而歷史不可能與現實在同一時間位面存在。”

又是一串不帶有任何解釋的定義。我看看周圍,就連帕露雅都是迷迷糊糊地記錄,似乎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聽懂的樣子。

“時間可以被逆轉,只要以足夠的力量分割并扭曲正在流動的時間波長再以不可抗性的速度倒退,然而退回之後的同位共振效應将消散——也就是說,表面上歷史回放了,然而絕對時間又過去了——所發生的一切就是歷史。”

“理論上來說,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可以倒退,然而絕對時間是不可能倒退的。當你喝了一杯水,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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