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些詫異,但又不想讓留着另外兩個在一起,于是道:“來人,你們在這裏陪着兩位王爺喝茶。”
幾個小公公點頭應了一聲。
慕容孝和慕容澈有點不太明白皇上這是什麽意思。等慕容弈走後,慕容澈問道:“父皇這是什麽意思?”
慕容孝聳肩、攤手,“不知道。既然父皇讓我們在此喝茶,那我們就在這裏喝茶吧。”
慕容澈盯着他好一會兒,并沒有發現什麽異樣,便坐下來。
慕容弈帶着皇上去了小院子裏,他将昨夜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喝皇上說了。皇上知道後面部的肌肉都恨着抽搐了。他思索了片刻,問道:“你和那太子約定了明日在客棧做交易?”
“是。”
皇上握拳,“這個逆子,居然敢陷害朝中重臣,膽大包天。”
慕容弈沒作聲,就等着皇上做決定。
皇上思索了好一會兒,搖頭道:“你說的方法不行。若是朕找文貴妃要解藥,她肯定會有所懷疑的。這件事情朕不知道她有沒有插手,如果插手……朕絕對饒不了她!”
慕容弈忙道:“父皇英明,那您看此事……”
皇上站起來,“以朕的名義,将南宮烨請來,朕要設宴,親自招待,然後逼着澈兒拿出解藥。”
慕容弈點頭,退後一步道:“兒臣多謝父皇。”
“走吧。”
皇上帶着慕容弈去了前廳,看到慕容孝和慕容澈,兩人忙起身。皇上忍住心中的怒意,笑眯眯道:“朕聽說西泱的烨太子來了?你二人可知曉?”
慕容孝 斜了一眼旁邊的慕容澈,上前道:“二次知曉。”
皇上顯得額外驚愕,又看向慕容澈,“澈兒呢?你知不知道?”
慕容澈還在思索皇上今天和他二人有點奇怪,被提名之後驚愕道:“父皇,兒臣不知。這南宮太子何時來的?”
慕容弈譏笑道:“皇弟不知道?有些說不過去了吧。那麽前段時間告發侯爺的時候,你可是說過西泱來了很多商人,而南宮太子就在這些商人之中,你怎麽可能不知道?”
慕容澈有些着急,忙道:“父皇,兒臣确實不知道。還請父皇明察。”
“行了,現在知道就好了。”皇上指着慕容弈,“朕交代你的事情,你快去辦吧。”
慕容澈和慕容孝都很詫異,都想知道他到底要去辦什麽事情,但是皇上又拉着自己喝茶,話家常。慕容孝知道皇上這是在拖延時間,可他并不知道太子和皇上之間又要做什麽事情。
一直到傍晚,慕容弈傳來了消息,皇上才道:“走吧,你們二人跟着我一起去接待南宮太子,起碼的禮數要有,不能讓別人以為我們沒有禮節。”
慕容澈更是茫然,眉頭緊蹙着。
慕容孝全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還有很多大臣都在宮門口等着,慕容弈親自帶着南宮太子前來。南宮烨看到了皇上說了一些祝福話語,然後就被皇上請入了殿堂。
皇上又邀請了後宮四位妃子。皇後提前也不知道這事情,帶着三位貴妃來了就坐在一旁。
文貴妃看到南宮烨的時候表情特別驚愕,皇上還特意問道:“文貴妃看到烨太子似乎很驚訝,難道以前見過了?”
文貴妃本想說沒有,可南宮烨搶先道:“确實見過的。”
文貴妃一愣,反駁道:“烨太子,這話可說不得。臣妾怎麽可能和太子見過,這還是頭一次見。”
南宮烨笑道:“是嗎?可是本太子記得前幾日才和文貴妃見過面,當然還有澈王爺。”
慕容澈瞪大了眼睛,反駁道:“烨太子……”
皇上見衆人驚愕,緩緩道:“等一下。文貴妃,你和澈兒先坐下,朕有事情要和烨太子商量。”
兩人互相看看,心有不安,無奈之下才坐了下來,豎起了耳朵聽着他們談話。
皇上問道:“烨太子,據說你還給朕帶來了禮物?”
南宮烨笑道:“是,來人,呈上來。”
慕容澈這才明白,原來皇上和太子這是給自己擺了一道。專門将自己困在這宮裏,然後看着他們做事情。
夏紫楓被帶上來的時候,很多人都驚愕了。
慕容弈看到夏紫楓大步上前蹲下來喊道:“紫楓醒醒。”
不見夏紫楓醒,他看向南宮烨,“他是怎麽了?”
南宮烨伸手點了穴道,夏紫楓才悠悠地轉醒,看到慕容弈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驚愕道:“太子殿下?”
他扭頭看向皇上,以及諸位大臣,起身跪下道:“皇上,我是被冤枉的,那些書信是他們逼着我寫的。”
皇上蹙眉,“他們是誰?”
夏紫楓扭頭,先指着南宮烨,直接又看向慕容澈,“是他們,他們逼着我寫下了書信,和西泱有勾結的是澈王爺。”
“父皇,兒臣冤枉。”
“你閉嘴!”皇上喊道:“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文貴妃跪下來哀求道:“皇上,澈兒是冤枉的,您不能聽他一個人的言辭就這麽……”
皇上一腳将文貴妃給提開,“朕不會做沒有把我的事情。烨太子,你來說。”
所有人都看向南宮烨,他站起身笑道:“本太子還是很敬重夏公子的,侯府的茶葉很好賣出去的都是精品。澈王爺找到本太子的時候,真是本太子最難的事情。無奈之下,才會被澈王爺牽着鼻子走,然後逼着本太子去殺夏公子,其實本太子也很無辜,若不是澈太子身上有本太子需要的東西,可能本太子早就将書信傳回去,十萬精兵就在前線等候了。”
南宮烨将事情給說出來,所有人都愣住。皇上看向慕容澈,“你身上到底有什麽東西還不給烨太子?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父皇兒臣沒有和他勾結,更加沒……”
“澈王爺,你這樣說可就真不夠意思了。本來說好的,陷害了侯府你就将解藥給我的,侯爺已經入獄,夏公子又被我抓住,按住你的意思,逼着他寫了書信,可你居然出爾反爾,我覺得這樣就有點過分了。”
皇上龍顏大怒,指着道:“你還不把東西給我交出來?”
慕容澈知道,這次真的是完了。
慕容弈上前親自動手,從他身上搜出來一瓶藥,回頭道:“烨太子是不是這個東西?”
南宮烨歡喜道:“對,就是這個,這個藥很珍貴的。”
他就像得到了寶貝一眼護在胸口,紅着眼睛道:“我家的瑟兒有救了。多謝弈太子!”
慕容弈含笑搖頭,“是我要謝謝你才是,如果不是你的配合,可能還不能發現我皇弟低的真面目。”
他回頭看向慕容澈,“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慕容澈值得認罪,搖頭道:“我無話可說。”
“皇上,臣妾求您放過澈兒吧,他只是一時的糊塗。”文貴妃跪下來哀求着。
皇上充耳不聞,吆喝道:“來人,收起慕容澈的手中的兵權,除去王爺一職,恢複二皇子的身份,從此不在幹預朝政,禁足半年,沒有朕的允許不得踏出二皇子府半步。”
“皇上聖明。”
皇上繼續道:“文貴妃貶為嫔。”
文貴妃只得低頭,“多謝皇上。”
“帶下去吧,朕以後不想再看到你們。”
夏紫楓完全沒有想到事情就這麽解決了,于是問道:“皇上,我爹……”
皇上恍然,喊道:“來人,後也無罪釋放。”
“謝皇上。”夏紫楓感激的行禮,然後皇上賜坐,他一邊吃一邊說道:“餓死我了,以前我爹總說我不成氣,這次我總算沒有慫,沒給他丢臉。”
皇上和慕容弈笑了,慕容弈起身道:“父皇,兒臣可否先行回府?兒臣怕太子妃在府上擔憂。”
皇上伸手道:“好說,來人,去一趟太子府,将太子妃請來。”
“是。”
慕容弈回頭看了一眼,才放心的坐下來。
侯爺被人帶上來殿堂,他跪下道:“罪臣參見皇上。”
皇上笑呵呵道:“什麽罪臣,你還是侯爺。快起來,你看這是誰。”
夏嚴順着他的手看過去,看夏紫楓安然無恙的坐在那裏,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眼眶泛紅。
“爹。”夏紫楓起身喊道:“爹,我沒有給您丢臉。爹,我是被冤枉的。”
夏嚴點點頭,“我知道,我就知道我的兒子不會這麽做的。”
所有的大臣都看着這對父子擁抱,一時感慨萬千。
門外,小公公匆匆趕來,跪地道:“皇上,侯夫人……去了,太子妃在侯府……”
皇上以及所有人都愣住,夏嚴和夏紫楓不置信的回頭。夏嚴跑過去扶着他的肩膀,詢問道:“你說什麽?”
小公公吓得戰戰兢兢道:“侯爺快回去看看吧,侯夫人……”
夏紫楓頓時哀嚎道:“我不信,娘!”
慕容弈直接飛了出去,出來皇宮就上了馬背上朝着侯府而去。
半個時辰前,侯府。
嬷嬷推着侯夫人出來曬太陽,又怕吹了瘋感染風寒,于是就将侯夫人擱在院子裏,一個人轉身去屋裏拿衣服。
侯夫人看着院子裏一片蕭條,心驚了一瞬,接着就自己轉動了輪椅朝着前院去看看。兩個丫頭正在掃地,只聽一個丫頭道:“我們家侯爺什麽時候才能放出來?”
“我聽說進如牢獄的人,幾乎沒有活着出來的。”
“誰知道呢,據說進去的人都會被用刑,就算是沒有罪的人都會被逼供的。更何況我覺得我們家少爺可定聯合了其他國家的人。”
“賣國求榮?”
“哎呀別說了,你看這府裏,以前多熱鬧了,如今……夫人?”
兩個丫頭身子一僵,吓的手裏的東西都丢了。侯夫人詢問道:“你們剛剛說的是真的?”
“我們……什麽也沒有說呀。”其中一人焦急道:“夫人我推您回去吧。”
“說!”
兩個丫頭吓一跳,其中一人吓的哭了起來,“夫人,不是我們有意要瞞着您的,是管家不讓我們多嘴。”
侯夫人看到了管家,揮揮手,“老墨你來。”
墨管家心裏咯噔了一下,“夫人,是不是丫頭們惹你不開心了?”
侯夫人搖頭,緩緩道:“你跟我說實話,侯爺是不是在牢獄中?少爺是不是和西泱的商人有所勾結?”
墨管家看向兩個丫頭,丫頭們身子顫了顫。侯夫人看着他的模樣了然點頭,“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墨管家忙道:“夫人,少爺是被冤枉的。”
“冤枉?老爺都入獄了,都好幾日了,怎麽可能是冤枉?……呃,噗。”
“夫人?夫人?還愣着幹什麽,快去請大夫,請太子妃來。”
兩個丫頭被吼了一聲,才回神忙去喊人。
夏蟬還在等慕容弈的消息,看到侯府的丫頭紅着眼睛來,她心裏萌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忙道:“怎麽了?”
那丫頭哭喊道:“小姐,夫人,夫人快不行了。”
夏蟬雙腿軟了下,被春桃攙扶着,她指着道:“快扶我回去。”
春桃和那丫頭攙扶着她上了馬車,一路上她的眼淚都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捂着嘴巴道:“怎麽會這樣?前幾天明明還好好的。為什麽這麽突然?”
小丫頭跪下,“小姐,都是我不好。我和小花在掃地,不知道夫人怎麽去了前院,偷聽到我們的說話,然後就……”
“你們怎麽如此不小心?”
丫頭哭着道:“小姐,對不起,對不起。”
到了侯夫人夏蟬從馬車上跑下去,大喊着:“娘,我回來了。娘,蟬兒回來了。”
她直接去了後院,嬷嬷和管家以及幾個丫頭都跪在屋子裏。夏蟬停下了腳步,呆傻的走過去,拉着嬷嬷詢問道:“你們都在院子裏幹什麽?我娘呢?”
嬷嬷悲痛道:“夫人,已經去了。”
夏蟬直接跑了進去,看到已經閉眼的侯夫人,撲過去搖晃着,“娘,您怎麽不等女兒回來?爹和哥哥就回來了,他們馬上就回來了,您快醒醒,他們馬上就回來了。娘!”
侯夫人是接受不了兒子勾結其他人,來陷害自己的國家,接受不了,侯爺入獄,所以一口氣沒有緩過來,閉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