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大家過于專注，HR喊了好幾聲，都沒有人回應他，四月也是從前往後掃完了一遍試卷，才聽到他說的是啥。
經歷了上次考試筆不出水的事情之後，四月每次考試都要帶着兩支筆。而且她的座位又靠着過道邊兒，所以便很自然地借了考官一支筆，之後就迅速地答起題來，再沒想其他的事了。
試卷內容其實和四月之前做過的智商測試題差不多，只是題量大了一些，但對于那個時候的四月來講，答完總是不算難的。
四月比規定時間提前半個小時答完了試卷，便下意識地抻了個懶腰。
沒一會兒，跟他借筆的HR就過來還筆了。
“答完了？”
四月點了點頭，接過筆來打算再檢查一下試卷。
可HR卻并沒有離開，繼續問道：
“我問個題外話，你們這兒附近哪有大超市啊？”
小路癡四月想了想說道：
“學校裏有個每一天超市，一般的生活用品都有的。”
說着，還随手比劃了一下方向，說道：
“就出門往那邊拐，直走就能看見的。”
HR猶豫了一下，估計是覺得每一天超市的格局太小，于是又問道：
“那你們這兒有沒有像沃爾瑪、家樂福那種大超市啊？”
四月皺了皺眉，想了想又說：
“沃爾瑪、家樂福就有點遠了，不過銀座比較近。出西門坐106，三站路就到了。”
說完還又比劃了一下方向，就徹底把HR給整蒙了，禮貌地笑了笑就離開了。
四月倒也沒當回事兒，又繼續瞅了兩眼試卷，見有人交卷之後，就也跟着交卷了。
走出來沒幾步，看着眼前的方向，才想起來自己跟HR說的方向是反的，腸子都悔青了。
“我的天哪，這要是他最後沒找着超市，一氣之下把我給除名了可怎麽辦？”
說着，不覺擡起剛剛借筆給HR的那只手，輕輕地拍了兩下說道：
“叫你手欠，沒事出什麽風頭？你說你要是安分點兒，是不是就沒這事兒了？”
自己打完了，還覺得心裏屈得慌，不覺搖了搖頭說道：
“不會的，不會的。都說好心有好報，不會的，不會的。”
但是想一想又苦笑了起來。
“可是，不是還有言多必失那句話嗎？”
正一個人在四教附近像個游魂野鬼一樣溜達，星兒也交了卷出來了。幾步走上來拍了四月的肩膀，還把她吓了一跳。
“四月，你不是早就交卷了嗎？怎麽才走到這兒？”
四月嘆了口氣說道：
“星兒，我感覺這次要折，你可一定要挺住啊，到時候替我在那邊打好天下，明年再把我撈進去。”
誰知道三天之後，四月竟意外收到了面試通知，專業裏一共八個女生收到了面試通知，其中還包括星兒。
面試那天，四月老遠就看見了那天跟他借筆的HR，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面，一看就是這批HR的頭。
心裏頓時哇涼哇涼的，嗖的一下躲在了星兒的身後，生怕被他看見。
兩個男HR，兩個女HR一進來，其中一個男HR在借筆那個HR的授意下，開口說道：
“大家好，我姓何，一會兒大家可以叫我何老師。那邊那位男士是劉老師，待會兒大家分成兩組進行面試，一組跟着我，一組跟着劉老師。同一時間面試的人數為八個，現在叫到名字的，可以跟我們過來了。”
說着，就開始念名字。
四月當時心裏別提多忐忑了，心裏默念了無數次。
“讓我跟着何老師，我要跟着何老師。”
結果就聽到劉老師說道：
“四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