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話才剛說完,軍哥就忽然從後面過來,接過四月手裏的狗尾巴草說道:
“我會啊,我給你編啊。”
說着,就開始編了起來。
文俊看着軍哥編的認真的模樣,不覺也抓了一把狗尾巴草說道:
“軍哥還真是很在行啊,那不如也給我編一個吧。”
于是,四月、文俊、崔子安和軍哥,每個人的頭上都帶了一個草環。
四個人一起浩浩蕩蕩地往回走。
可能因為太高興,四月還哼起了小時候的兒歌,講起了小時候的故事。
“我小的時候是我們家那邊的孩子王,手底下有一堆小弟,帶着他們就在家裏周邊抓蜻蜓、摘果子、偷菜。然後我們家那邊路上有很多野花,一到傍晚就會有很多像現在這樣飛的很低的蜻蜓,現在想想還是覺得很美好。”
聽着四月輕快的聲音,文俊不覺也笑着說道:
“其實我小的時候也是孩子頭來的。不過城市裏的生活沒這麽豐富,就一起打打游戲之類的。”
聽到這話,四月突然不說話了,因為她的心裏正因為又找到了一點跟文俊一樣的地方而美的不要不要的。
這時,崔子安忽然在旁邊笑着說道:
“所以,你們兩個孩子頭就帶着我們這幫人玩點什麽吧。”
四月聽到這話,剛想說點什麽,文俊卻忽然挺直了腰板兒,随意擺了擺手笑着說道:
“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不要這麽幼稚?天不早了,我宿舍那兩個也應該回去了,早點回去吧。”
确實,等到文俊說完的時候,四月才發現太陽已經不知不覺的下了山,要不是借着海面上反出來的月光,四月可能連文俊的臉都看不清楚了。
第二天帶隊的是電力公司維修組的一位班組長,一開始大家擔心對方太兇,便選出了組花和組草,說是根據帶隊老師的性別,随即調動資源,到老師那裏去套知識點。
因為四月是班裏這一組唯一的女生,自然成了組花,而文俊就被大家一致推舉為組草。
後來證實帶隊的那位師傅非常随和,對于四月的問題來者不拒,大夥就跟在後面認真的做筆記。
但據說一組就沒那麽幸運,後來對筆記的時候,才發現知識點比二組少了那麽多。
于是四月從此被同學們公認為公關小能手。
晚上吃過飯回宿舍沒多久,四月就收到了邵蔭的短信。
“喂,你昨天怎麽不理我就走了?我還沒找到女朋友,你就要跟我絕交了?”
四月想了想,昨天确實也有自己的不對,其實對于文俊的事情,她對邵蔭确實有點重色輕友,于是也不好意思地回了句:
“對不起啊,昨天有點心不在焉。”
結果邵蔭很快又回了一條消息。
“你要是真對不起的話,就出來吧,今晚的夕陽很美。”
一看到這條消息,四月就有點蠢蠢欲動,因為自從昨天看到之後,她就對那邊的風景念念不忘,可是老師規定出行必須兩到三人,而且女生出門必須有男生陪着。
昨天大家肯定都去過一遍了,現在再找人陪着去,總覺得有點麻煩人,正好邵蔭在那兒的話,她就可以放心過去了。
于是她便笑着回了短信說道:
“那你在門口等我,我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