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麖人!
第318章 麖?人!
若苕樓
“主人,經傳兇獸麖在城外墳岡露出了行蹤。”
姝理微微側目,盯向窗外的動向,說道,“麖?難不成秦韓戰場的屍體不夠它吃了?開始盯上亂葬崗了?”
最近城內動蕩不止,每天死掉的人都給扔到了城外墳岡,也不能說麖沒有新鮮的屍體吃。
“主人?”
青禾的意思是,上次沒有抓住,要不要這次他親自帶人去看看,反正時間還多。
姝理沉吟片刻後說道,“去看看吧,估計是人雲亦雲罷了。”
雖然姝理對麖首體內的蒼玉很感興趣,畢竟能夠解世間所有劇毒,可能能夠救治長安君。
但是對于這種沒人見過的傳說生物,姝理并不抱多大的希望。
青禾點了點頭,消失在房間裏。
下一刻,正看向窗外的姝理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房間裏。
她并未是要躲着青禾出門,而是她突然在窗外看見了一個熟人。
小巷裏
司徒萬裏時不時看向【若苕樓】,一副想要過去,又不好邁出步子的樣子。
“真是好久不見,司徒堂主。”姝理故意将‘堂主’兩個字咬得很重。
司徒萬裏聽見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吓了一跳,迅速轉過身卻發現是姝理,連忙行了個禮,“原來是閣下,見過閣下,我說怎麽生意這麽熟悉。”
姝理淡然一笑,問道,“你今天怎麽有空來我【若苕樓】了?”
平日裏司徒萬裏可是幾乎不會離開他的【潛龍堂】的,一直張羅着他自己的買賣。
司徒萬裏賠笑一聲,“這也是不知道閣下又來了新鄭,不然我肯定會親自登門邀請閣下一聚。”
“一聚倒是免了,我也不習慣和別人喝酒。”姝理瞥了眼司徒萬裏的腰間,發現他的農家信物變成了七星珠草,也就說明現在的司徒萬裏已經成為了農家六堂之一的堂主。
“看來司徒堂主真的變成了司徒堂主,真是可喜可賀啊。”
司徒萬裏也低頭看了眼自己腰間挂着的七星珠草,他明白自己能夠順利成為堂主,真正依靠的是誰的力量。
“多謝閣下相助,在下沒齒難忘。”司徒萬裏再次朝姝理行了一禮。
“這都是司徒堂主自己的功勞,和我的關系可不大。”姝理并不在意。
姝理當然知道司徒萬裏以後靠着自己,同樣能夠坐上堂主的位置,只不過她讓這個進度加快了而已。
但司徒萬裏全當是姝理謙虛,【商盟】給予他的幫助他可是看在眼裏的。
“只是我不理解的是,既然司徒堂主已經成為了堂主,為何還會繼續留在韓國,莫非是舍不得你的【潛龍堂】?”
“閣下說笑了,相比農家,【潛龍堂】算不了什麽。只是韓國劇變,俠魁吩咐我留守韓國,同時也是為了看住相鄰的秦國和楚國。”
說白了,司徒萬裏雖然成為了四岳堂的堂主,但現在依舊話語權還不算高,農家依舊是由田氏主導。
“行了,多的不說。”姝理擺了擺手,對其中的道道并不想了解太多,對她來說并不重要,“司徒堂主前來我【若苕樓】,肯定不僅僅只是在外面看看而已吧?”
“閣下慧眼,我的确是有要事前來,本還在猶豫該如何報于【商盟】,卻不想遇到了閣下,可能這就是天意吧。”
雖然嘴上說着天意,但司徒萬裏卻在高興于自己再次押對了莊,他又能賺得盆滿缽滿。
“在外面站着也不是個事,跟我進去吧。”姝理繞過司徒萬裏,朝着【若苕樓】走去,“還愣着幹嘛呢,司徒堂主?”
司徒萬裏也不耽擱,趕緊跟上了姝理。
“說說吧,司徒堂主口中的要事是什麽?”姝理倒好一杯熱茶後推向司徒萬裏。
司徒萬裏雙手結果茶杯,然後說道,“農家內部傳來消息,俠魁不久将要抵達新鄭。”
“哦?”姝理微微挑眉,這個消息她已經早就知道了,“這樣嘛。”
司徒萬裏發現姝理并沒有多大的反應,試探性地問道,“閣下似乎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我還知道他是為了墨家巨子而來。”姝理對司徒萬裏說道,而司徒萬裏則是一副不太知情的樣子。
“看來農家還是有不少事情瞞着司徒堂主嘛。”姝理輕輕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說道,“農家的人真的把四堂堂主當作六堂之一的堂主了嗎?”
姝理嫌火不夠大,繼續添材加火。
司徒萬裏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對着姝理一禮,“還請閣下見諒,不能久留。”
“沒關系,司徒堂主請便。”
姝理目送着司徒萬裏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拱火什麽的,她最在行了。
看司徒萬裏的樣子,這趟回去,估計就會離開韓國,重新回到農家內部了。
不過這樣才對嘛,不然她大力扶持司徒萬裏成為堂主是為了什麽?
不就是想讓他進入農家權力中心嘛。
姝理端着茶杯來到窗邊,看着湛藍的天空,萬裏無雲。
深夜
“這是……麖?”姝理懷疑地看着地上被五花大綁的人。
他身上披着一塊長角的獸皮,遮住了大半的面容,四肢纖長甚至是消瘦,骨節分明,或者是瘦骨嶙峋。
就這麽被綁成了粽子的模樣,動彈不得,看樣子連嘴裏都塞了東西給堵住了。
青禾看了一眼地上那人。
白天他就帶着人到傳聞出現麖獸的墳岡埋伏了起來,這一埋伏就一直埋伏到了深夜,霧氣開始彌漫。
終于,就在青禾覺得又要無果而終的時候,一個奇怪的黑影在墳岡上快速的閃動。
那不可能會是城內的收屍人,因為他們從不會在深夜在墳頭蹦來蹦去。
而且青禾分明見着了那黑影長着兩根猙獰的長角。
于是青禾二話沒說,示意其他人封住後路之後,就直接提劍摸了上去。
雖然過程青禾沒有說起,但姝理看了看他破碎的衣服碎片和傷痕就知道,一定比較狼狽。
“嗯…或許是。”青禾也沒有把握。
姝理:……
“審問過了嗎?”
“沒有,抓到就綁回來了,他很不老實,身上有很多煩人的小玩意。”青禾從懷裏摸出幾個碎木塊,“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從他身上彈出來的時候發着怪聲。”
姝理走到那人面前,“把他的臉露出來。”
當其他手下将獸皮脫下露出那人的面容後,姝理不禁挑了挑眉。
“我說為什麽這獸皮這麽眼熟呢,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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