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長星一雙眼睛,因為雲傾雪變得越來越痛苦的神色而愈加深邃。
“哈哈哈哈!”紫曲聖君得意的笑聲忽然響起起。與此同時墨長星身體也沖了過來。
眼見雲傾雪已經撐不住,師尊卻還在傳輸法力,他不得不出手阻止!
墨長星出手的同時,紫曲聖君同時收回了自己的法力。
“哼!加上上次的五百年修為,我可是比你君父還要多給我的寶貝徒兒輸送了五年的修為!”紫曲聖君滿眼得意的看着墨長星。
墨長星沖過來,剛好接住雲傾雪的身體,懷中的人軟軟的靠在他的身上。
他低頭只顧看着雲傾雪,理也沒理紫曲聖君。
紫曲聖君眼眸深深地看了二人一眼,不再廢話,轉身禦風離去。
他剛剛掐算着傾雪丫頭身體的承受能力為她輸送的法力,此時,該是墨長星這個做師兄的好好表現一下的時候了。
雲傾雪虛弱的靠在墨長星的懷裏,只覺得自己整個身體裏似乎有千百只螞蟻在來回的游。走于每一個細胞,每一個骨頭的縫隙,那種難受的感覺讓人想要發瘋。
“小師妹你忍一下,我幫你吧那些法力轉化一下。”墨長星緊緊地皺眉看着懷中的人,她蒼白的臉色讓他瞬間出現一種惶恐的感覺,就好像她會眨眼消失一般。
雲傾雪張了張嘴,那種難受的感覺甚至折磨的她完全發不出一點聲音。她只覺得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後心也被一只手掌按住。有一種特別柔和的力量從這兩處地方慢慢滲透進她的身體。
就像是一陣春風。體內那些躁動不安的因素,因為這股力量的介入而慢慢被平息下來。
“閉目,調整呼吸。”墨長星悅耳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雲傾雪乖乖的閉上眼睛,月華如洗映照着她蒼白的面色,絕美而接近透明。
墨長星看着她此時的模樣,心裏再次劃過一抹心疼。他很快收斂好自己的心思,清越的聲音醇厚悅耳。如朗誦詩歌一般。
“天地之靈。蘊養萬物。得承天道,應運而生,承靈而興。萬物之靈。得彙我心,我心無盡,可容天地。”
體內躁動的力量随着墨長星有意的引導而慢慢被平複下來,雲傾雪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墨長星撤回手,再次将雲傾雪攬入懷中。
“我剛剛幫你轉化了一部分的法力。你自己先熟悉一下。另一部分法力暫時封印在你的體內,我再慢慢地幫你轉化。”
“嗯。”雲傾雪聲音輕輕的,這一晚上的折騰,她是實在沒有什麽力氣了。
墨長星一笑“我先送你回去。你睡一覺,明天肯定會覺得精力倍加充沛!”
“謝謝。”雲傾雪面色蒼白的吐出兩個字。任由墨長星帶着她禦風飛回自己的住處。
聽到敲門聲,黛色趕緊迎了出來。看見雲傾雪蒼白的臉色,立刻着急的問道“主子您怎麽了?”
雲傾雪擺擺手“我沒事。扶我進去休息吧”
見她不願意說。黛色也不敢再繼續追問,趕忙上前攙扶着她進屋。
懷抱一空,墨長星眉宇間染上幾許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失落。
“小師妹你好好休息。”他站在門口,笑着目送她被侍女攙扶進屋。
邁進門口,雲傾雪忽然停住腳步,回身看向墨長星“今天謝謝你。”
墨長星正要離開的腳步一頓,眼眸染上幾許漆黑的暗色,他溫朗一笑“應該的,你不必與我客氣。”
雲傾雪回給他一抹淡淡的笑意,這才轉身任由黛色攙扶着到床上躺下。
墨長星轉身,修長的身影沒入夜色。
直到躺在床上,雲傾雪覺得自己還是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她會憑空得來兩千年的修為!
天上怎麽會掉下這樣的一塊大餡餅?!
她不能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可若是這麽騙他,對那些人又有什麽好處呢……
雲傾雪不停蹙眉想着,盡管身體覺得疲憊,卻無法安靜的入睡。
忽然,她想到了金鱗曾經送給她的那顆大珍珠!
那裏面藏着一點修煉的法門,以及……一些初級中級的術法。
以前她按照那珍珠裏的法門修煉了很久,沉聚下的法力也才不過是讓她跑的比平時快了一些,跌跌撞撞的會了點隔空取物的本領。
雲傾雪從空間戒指裏取出那顆瑩潤的珍珠放在手心,意念一動,那珍珠便發出熒熒的光芒,緊跟着,空氣中開始出現字體。
雲傾雪一眼掃過去,看到了一個屬于中級的指物變化術。這種法術的神奇之處便是可以将一樣從西徹底變成并外一樣東西。
是不是真的承襲了別人的法力,試一下便是最好的證明方法!
雲傾雪意念一動,伸手指着床幔外的一張椅子,口中輕聲念到“變!”
只是電光火石間,原本放在床幔外的椅子立刻變成了一個大西瓜。
“啪!”西瓜掉在地上,瞬間碎成幾瓣,紅色的汁液濺落滿地。
“啊!”正在幫雲傾雪守夜的黛色聽見房間裏忽如起來的一聲動靜,發出一聲低淺的驚呼。
她一眼看去,就看見地上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個碎裂成幾瓣的西瓜。
不對啊?!
黛色皺眉看着那只西瓜,她記得這屋子裏根本就沒有西瓜的,那這只西瓜是怎麽來的?她擡頭看看完好的房頂,确定這西瓜不可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那是哪裏來的?而且她記得那西瓜碎裂的地方剛剛是有一張椅子的,椅子怎麽不見了?
這一切是主子做的嗎?除了這個可能,她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了。
主子是想吃西瓜了,所以自己動手變了一個,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西瓜掉在地上了。
黛色在腦子裏臆想着,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剛剛床幔外的那把椅子去了哪裏!
“主子,您有什麽吩咐嗎?”黛色試着詢問,如果主子說想吃西瓜,她便立刻去找一個新鮮的拿來孝敬。
“沒有。”雲傾雪淡淡的聲音從床幔的裏面傳來。她其實也被自己試驗輕易的成功給驚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