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聯盟之淨心咒第 147 章 騙子

淨心咒第一百四十七章騙子

等我回過神來時,全身止不住的發抖,望着那隔離生死的欄杆卻不敢接近。小叭在我身後大聲對着手機報出地址,那聲音是接近崩潰的歇斯底裏,仿佛這樣嘶吼,就能挽回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小叭比我冷靜,我癱在這裏動彈不得,就像個廢物,木頭呢?我突然驚覺木頭不見了。猛然跳起來,沖着小叭叫道:“木頭哪去了?”

小叭指了一下門口,我沖了過去,毫無目的的橫沖直撞。木頭的身影在走火通道門前閃了一下,我追了過去,跟在他身後向樓下飛奔,可他只下了一層樓,就打開了走火通道的門。

我的腦子現在才開始正常運轉,剛才從身後吹起絲巾的風來得太過詭異,而那絲巾墜落的方式也不符合正常的引力原理。有人用手段奪取了絲巾!而這個人最有可能在樓下!

木頭站在一扇半敞的門前猶豫。門開着,說明拿到絲巾的人已經逃走,但是,也有可能是調虎離山,為了争取更多的逃亡時間。

“叫小叭下來,你去追!”我推了木頭一把,大聲道。

木頭撥了電話,電話一響他就接了起來,木頭沉聲吩咐道:“下十五樓。”然後匆匆挂了電話,看了我一眼,便沖出了走火通道。

我從消防箱裏取出斧子握在手中,一腳踹開了那虛掩的門。小叭的行動也很迅速,在我剛穿過廚房踏進客廳的時候就站在了我的身後。我們都被這空蕩蕩的擺設所震驚,客廳裏擺放着三臺巨幕顯示屏,每個顯示屏都在無死角的展現着剛叔家的全貌,包括衛生間。

監視設施是什麽時候有的,我們已經無從考證。我的注意力瞬間被陽臺上的裝置所吸引。不鏽鋼支架、吊線、吸塵器、鏡子。一個搶走絲巾的臨時裝置,我不得不佩服這位強盜的應變能力。

我踢開所有房間門檢查,這所連衣櫃都沒有的房子可以斷定為專門用來監視剛叔的。當然,他們的最終目标是我。

強盜已經逃走,我将斧子丢給了小叭道:“我和木頭去追,這邊的事就交給你了。”剛叔已經喪生,小叭有權利決定剛叔死亡的定性。如果将這間屋子的事情報告給警察,那麽這場謀殺将會牽連出許多無法解釋的問題。如果定性為自殺,那麽我和小叭分別是死者的兒子,警察也沒什麽好懷疑,自然不會搜證屋子,這間專門用來監視剛叔的屋子,将再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個人希望這些事情不要牽連過大,否則會無法控制發展方向。現在就看小叭怎麽決定了。

小叭點了下頭,我便沖了出去按下電梯,直奔地下停車場。木頭是從走火通道下來的,我到達時,他已經将地下停車場轉遍了。我按住電梯對木頭叫道:“木頭,上面還有停車位。”

木頭飛奔進電梯,在電梯上升的瞬間擡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使勁捏了捏。我明白他所表達的意思,等下會見到母親高空墜落的屍體,他怕我承受不了。我完全被驚慌所侵蝕,竟然連一個“放心”都說不出口。不過木頭不需要我的回應,用行動力告訴我,他在陪着我。

人群比想象中集結的迅速,裏三層外三層,連馬路上行駛的車都跟着緩慢下來了,司機紛紛從車窗內探出頭以窺究竟,導致了交通堵塞。見到這番情景,就別抱希望找到那個素未謀面的盜賊了。

我跟在木頭的身後穿過人群,他突然頓住腳步,身體僵了一下,我趕緊順着他的目光望去。黃霄!?不對!應該叫他騙子!

騙子鑽在人群中,正用訝異的眼神盯着母親落下的地方,敏銳的他迅速感受到了我和木頭憤怒的目光,擡眼對上了我的視線,他微微張開嘴巴,眼睛眯了一下,轉身用力推開人群向馬路跑去。

木頭沖我叫道:“你去追他!”便拔腿向我們停車的地方跑了去。

憤怒讓我如被撞針碰到的子彈,帶着火焰沖了出去,追随着騙子那飛奔的身影。他橫穿馬路,跳過欄杆,跑到了對面的馬路上。我的身手再次拖了後腿,越過欄杆的時候與他落下了一段距離。

騙子跑了沒幾步,就跳上了一臺黑色淩志。我一邊追,一邊記下了那輛車的車牌號。

“上車!”木頭在我快看不見尾燈時,将金杯急剎停在了我的身旁。

在我打開車門的瞬間,木頭已經将油門踩到了底,剛跳上車,連車門都沒關,金杯就像疾風般竄了出去。

我用沒喘勻氣的聲音報出了車型、顏色、和車牌號。木頭只道了句:“系好安全帶!”便目光陰狠地駕駛着金杯越過馬路上的每一輛車。

很快,我們看見了銳志的身影。木頭握着方向盤的手青筋畢露,令改裝過的金杯一步步向銳志逼近。我着急忙慌地在車裏翻找,想要找出一件武器随時丢向銳志,将它逼停。

木頭深知我的想法,咬着後槽牙道:“後面的工具箱裏有扳手。”

這種飙車的戲碼,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配合木頭了。況且這次的難度系數不比上次在極速行駛的霸道中交換駕駛位。我在劇烈的搖晃中,找到了那隐藏于後座下的工具箱。取出大小兩支扳手,丢了一只小的在副駕位下,自己握着大的那只,打開窗戶,伺機而動。

銳志的駕駛者知道躲不過去,将車轉進一條還未開通的馬路上,避開了人群。木頭給足油門越過銳志,急剎橫停在了銳志的前方。銳志的駕駛者也迅速急剎,猛打方向盤,想要從另一側越過金杯,木頭反應極快,提前一步倒車,令銳志撞在了金杯的後半部。

我受到強大沖擊力的波及,先撞在了金杯的門上,又反方向地撞在了另一邊的窗戶上,幸好我反應快丢掉了手中的扳手,用雙臂護在頭側,車窗碎裂時沒有傷到我,只是有些剮蹭。

我抗拒着耳鳴和疼痛,撿起了掉落的扳手,迅速将車門上碎裂的玻璃敲落,從窗口跳了出去,落在了淩志滾燙的發動機蓋上,憤怒讓我感覺不到手掌和膝蓋被燙傷,掄起手中的扳手砸向已有裂縫的擋風玻璃,玻璃應聲裂成網狀,并沒有碎落,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翻身跳下引擎蓋,舉着扳手砸向副駕位的車窗玻璃,鉚足了力氣,足足砸了三下,才将玻璃整塊給砸落。騙子被彈出的安全氣囊擠壓,有些昏迷,我管不了那麽多,沖着他撕心裂肺地叫道:“出來!滾出來!”這一叫,似乎為剛才母親墜樓時的恐懼與憤怒找到了發洩口。

木頭在我怒吼的時候将駕駛位的玻璃打碎,刺破了安全氣囊,越過司機打開了車門鎖。

憤怒讓我感覺不到手上燙傷的疼痛,猛地扯開車門一把将騙子從安全帶裏扯出來甩在了地上。我揪着他的領子搖晃着,逼迫他與我對視,怒吼道:“把地圖交出來,你這個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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