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聯盟之淨心咒第 61 章 暴雪

淨心咒第六十一章暴雪

木頭下了樓對單宇點了點頭,這對他來說已經是難得的給我面子了 。我們收拾好東西,并商量好行駛路線,木頭擡腿就上了副駕位,小叭偷偷竊笑着對我做了個鬼臉,單宇沖我微笑了一下便上了車。

小叭和木頭都宿醉未醒,上了車就兩耳不聞窗外事,歪頭開始補覺,單宇靠在窗戶上,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因為我不了解這部車的性能,對即将開上的路段又不熟悉,只能仔細聽從導航的安排開車,一路沉悶無話。

天色漸暗,陰沉沉的,空氣既潮濕又冰冷,就是不肯痛快的來一場大雨。我已經連續開車五個小時,安靜讓我暈暈欲睡,木頭時不時用手肘戳戳我,問要不要換他來開,他的腿腳才好,我怎麽可能忍心讓他來開長途,小叭睡醒後要求在下個休息站跟我交換駕駛,我當然歡天喜地接受,因為這樣我就可以坐到單宇的身邊了。

在休息站短暫地進行休息後,我們重新啓程。

“你那個神奇的玉鎖帶了嗎?”當我握住單宇的手為她取暖時,她輕聲問道。

我看了眼坐在前排的木頭,他的無動于衷明擺着告訴我不想把玉鎖拿出來給單宇看,我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微笑着說:“帶是帶了,不過,我把它跟人頭放在一起了。反正到了槐樹洞才能用得上,你到時候就能見到了。”

單宇嘟起嘴巴小聲說了句:“好吧!”那樣子真是可愛死了。我擡手在她鼓了氣的臉頰輕輕摸了一把,她臉色微紅低頭淺笑。我們也不多話,單宇放松身體将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淺淺睡去。

有了單宇的陪伴,我一點也不覺得路途枯燥遙遠,反而感到時間過得太快,眨眼之間我們已經上了青蘭高速。不停歇的趕路讓小叭和木頭疲憊不堪,木頭為了減輕我們的疲憊程度,偶爾也開上幾小時。夜幕再次降臨,天上開始飄下大片大片的雪花,有時雪花會在空中凝成一團,落在窗戶上發出“噗呲”一聲,然後四散開去。有些因為車內溫度高而融化,再次凝聚在窗腳,形成凍霜。我基本看不清前面的路,車速降到二十,全憑感覺前進。

“停在路邊休息一下,太危險了!”木頭低聲說。小叭趕緊應和。

路面上早已經看不見車道,我憑着直覺将車子停在了應急帶。木頭趁機下車抽煙,我也跟着下了車,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煙丢在地上踩熄:“你一抽煙就代表有了新發現,快說說!”

木頭有些驚訝地看着我,想了想,還沒開口,小叭也匆匆從車上下來,奇奇怪怪的攬住我的脖子把我往車後面拖,我掙紮着叫道:“幹嘛?瘋了嗎?”

單宇打開車窗疑惑地看着我們,小叭沖單宇招了一下手道:“我們去方便方便!你先別下來!”

木頭也跟着我們來到了車後,我笑着調侃他倆:“你尿尿扯我幹嘛?是不是要我找根棍幫你敲着,省得一邊尿一邊結成冰柱,最後凍掉小雞雞?”寒風像淩厲小刀,無情往我們暴露在外的皮膚上招呼着,大坨大坨的雪向我的頭頂砸落,寒風賦予了它生命,讓它奮力鑽進我們的脖子。

小叭再次望了下車窗和車門,才雙手攏着嘴小聲對我道:“我覺得單宇有點奇怪!”說着還看了木頭一眼,木頭點了一下頭,對這個結論給以肯定的态度。

看他們這樣,我心裏立刻産生了一股燥熱的怒氣,不由我控制,我把臉瞥向一邊問道:“怎麽了?”那發出的聲音連我自己都能聽出異樣。

木頭一看,輕嘆了口氣,轉過身去背向着我。小叭自然能感到我的情緒不對,頓了一下,還是收手攬過我的肩膀把我向他身邊拉了拉:“我們在休息站的時候,我從衛生間裏出來最快,單宇見到我出來,慌慌張張把後背箱的門關上了。我走過去問她怎麽了,她說是在找充電器。”

“那很正常啊……”我急不可耐地為單宇解釋。

小叭搖了搖頭接着道:“開始我也認為沒什麽,後來不是由你來駕駛嗎,我就坐在單宇的旁邊,雖然見到了她找的充電器,可是,後來我發現她的手機還有百分之八十的電。”

我的心抖了一下,但是仍然倔強地解釋道:“有備無患嘛!”

小叭翻着白眼瞥了一下嘴,繼續道:“後來,我留了個心眼,在下一個休息站的時候,沒有從衛生間直接走出來,而是躲在洗手臺後面。單宇果然又在翻包包!”

我一把甩開小叭搭在我肩頭的手臂,聲音不自覺的高了起來:“那又怎樣!還不給人找東西了嗎?”

木頭見到我們争吵,轉過身來皺眉瞪着我,那眼神就像是寒夜裏的一盆冷水,将我從頭澆到腳。我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看着他問道:“你怎麽看?”

木頭扭過頭準備上車,低沉的聲音穿過我的耳膜:“你現在頭腦發熱!我不想與你争吵!”

我一下瞥見了木頭背後那個從不離身的黑色背包,拉住了木頭,小聲問道:“難道她在找裝人頭的背包?為什麽?”

木頭停下腳步,借着車尾紅色的燈光望着我,微微翹了下嘴角輕聲道:“玉鎖!”

是的,我對單宇說過玉鎖跟人頭撞在一起,可是她為什麽非要看玉鎖呢?我們不是約好了一起下槐樹洞,那時不就能見到了嗎?

小叭一巴掌呼在了我腦後勺道:“不愧是我哥,我還以為你被愛情蒙蔽了雙眼呢!看來我是白擔心了。”

我馬上揮手還了他一記,罵道:“沒大沒小,跟誰動手動腳呢!”

木頭輕聲道:“別鬧了,快上車,冷死了!”

我有些遲疑的挪動了下步子,木頭看見用手輕輕碰了碰我的衣袖:“沒必要揭穿,再往下探探。”

他果然看穿了我,我看着地面點了點頭。

單宇看見我上了駕駛位,有點發愣,她正在後排用電水壺燒開水,我望着那活躍的水蒸氣,開始在心裏為她辯解,也許是小叭和木頭緊張過度了,單宇就是在找熱水壺而已。

手裏握着單宇遞過來的開水,珍貴的溫暖滲透着指尖,有一種酥麻不真實的感覺。木頭嫌棄地瞥了我一眼,打開收音機希望能夠得到最新的天氣預報。

雪花落下的頻率逐漸稀松,我覺得到了可以重新啓程的時間,小叭嚷着要安裝防滑鏈,雖然我還沒感覺到這種東西的必要性,但還是聽從了大家的意見,幾人合力,順利裝上了那陌生的物品。

馬路上的積雪沒過了腳面,我們的車為它添上了第一道劃痕。沒有二百五會在過年時間在馬路上游蕩,除了我們。

我第一次開這樣的長途,也是第一次應付滿是積雪的路面,遠光燈打在積雪上,反射回來的赤白光線刺得我眼睛發疼發癢,小叭他們也都沒遇見過這樣的情景,緊張的氣氛在空氣凝聚形成看不見的壓力,我肩負着一車人的性命,手心緊張的開始出汗,握着方向盤有點打滑。

車子始終保持行駛,每當我在這白茫茫的世界裏開始疑惑,導航便不停地提醒我們行駛在正确的主幹道上。

“有輛車在跟着我們!”木頭望着倒後鏡輕輕提醒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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