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總算回來了,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好多村民可都等着看娘親的笑話呢,說的可難聽了。”丸子委屈的向他訴說着。
慕容弈看向遠處緩緩走進的夏蟬,抱着孩子站了起來,聽着他說道:“剛剛娘親可傷心了。沈師兄的阿爹說了很難聽的話,惹娘親不開心了。”
“丸子。”夏蟬呵了一聲,“別胡說。”
他轉過身子嘟着嘴巴道:“我才沒有胡說,我說的就是對的,那沈伯伯明明就是說了很難聽的話,還不讓之源師兄跟着你了。”
“是嗎?”慕容弈盯着她。
她緩緩低下了頭,輕笑道:“那都是氣話,之源是要當大官的人,自然不能一直跟着我四處混。如果是我的孩子總是跟着其他人一起,還不聽自己的話,我也會這麽罵的。”
慕容弈伸了手臂,将她攬入了懷裏,“你說的對,換了誰都會如此,所以也沒有必要傷心。我回來了,以後什麽事情都有我撐着。”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味道,夏蟬鼻子一酸差點哭了。他來了又走,走了又來,不管走多遠,還能記得鄉下有她這麽一個人牽挂,想到此,她覺得沈秀才的事情也不算事了。
“夏蟬……”
夏蟬一怔,從他懷裏退了出來,回頭看到陳玉紅指着她罵道:“你知道什麽叫羞恥嗎?你居然和男人摟摟抱抱,太不像話了。”
夏蟬凝眉,心裏窩了一肚子火氣,正巧沒有地方出氣,今天她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一下這個陳玉紅。
“這位大姐,話不能亂說,我和我娘子,我兒子抱在一起,怎麽就不知道羞恥了?”慕容弈看向她。
陳玉紅上下打量着他,有看看丸子,那神色,那相貌,驚人的相似。她驚愕的捂住了嘴巴,吓得退後了兩步。
夏蟬上前憤恨道:“我看你就是一個無風不起浪的女人,什麽叫羞恥,我今天就好好跟你說說什麽叫羞恥。”
她抓住了陳玉紅的衣裳,一直一句道:“你被夫家休了就叫羞恥,生不了兒子也是羞恥,回到娘家還三番幾次跟我作對,你難道就不知道什麽叫羞恥?陳大傻收留了我三年,如此好心腸的人,怎麽會有你這種惡毒的姐姐?”
她手下猛然一推,直接将陳玉紅給推倒在地上。陳玉紅吓得大吼道:“打人了,打人了,快來人吶。”
她站在原地,冷眼睨着地上那不知好歹的女人。
片刻後,豆豆帶着村長等一群人,急匆匆的趕來。她冷笑一聲,“我說今天怎麽不見豆豆呢,原來是去村裏喊人去了。諸位,急匆匆的來,是要為她伸冤嗎?”
李村長怔怔地看着陳玉紅,又看看夏蟬和慕容弈,蹙眉道:“這怎麽回事啊?”
夏蟬脾氣不好,斜眼道:“我也想知道什麽回事,她忽然就坐在了地上,然後說我打了她,既然大家都來了,那我就打了,看看這事情能如何。”
說完她蹲下身子,揪住她的衣衫,咬牙切齒狠狠的甩了她兩個巴掌。
“哎呀,哎呀,我的娘啊,你們可看見了吧,她打我,真的打了我。”陳玉紅指着夏蟬哭着說。
李村長瞪大了眼睛,“這……”
“村長,我今天話就撂下了。我夏蟬向來是人不欺我,我不欺人,若是欺我、辱我,我一定會加倍還回去,別以為我一個女人好欺負,問問輕染和之源,集市上那幾個小屁混混是如此被我打的求爺爺告奶奶的。”
陳玉紅見大家一句話也不說,她大聲哭喊道:“村長,你是一村之長啊,你就這麽忍心看着我被欺負嗎?”
“這……”村長左右看看,其他人全當看戲的站開了,他深吸一口氣道:“這件事情,是你們陳家的事情,我就算是村長也管不好這件事。”
“什麽陳家人,她根本就不是。你看看那孩子,在看看那男人,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我大傻的孩子。”陳玉紅道。
“玉紅,我們都知道丸子不是大傻的兒子。不是我們不幫你,你本就不該回來,人家夏蟬妹子給你老宅子住已經仁至義盡了,你還要找茬,那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就是眼饞夏蟬這房子嗎?這是人家夏蟬親自畫的圖,親自砍的竹子,輕染幫着一起蓋的。”一位婦人說道。
“是呀,夏蟬妹子的為人,我們都是知道的,真的是個好心腸的人吶。紅玉,你還是回去吧,夏蟬的東西不是你能眼饞的,倒不如好好的去勞作,自給自足還能讓人尊重你。”
“對對。說的好。”
陳玉紅大聲哭了出來,哭天喊地說道:“天理不公啊。”
夏蟬冷哼一聲,“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自己的丈夫受不住,被休了還有臉跑跑回娘家,我看着大傻收留我三年,老房子給你,所以做人不要太貪心,該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
說完後,她面向各位鄉親,“各位叔叔嬸嬸們,勞駕諸位跑一趟,更感謝各位相信我,大家都回去吧。”
“散開了吧,都回去吧。”村長看了陳玉紅一眼什麽話都沒有說,也沒有去拉她一把。
各位村民們一致認為陳玉紅這種個人是不能有過多接觸,人品不好,早晚有一天會坑道自己的。
回到家裏夏蟬沒好氣的踢了一腳椅子,慕容弈含笑道:“剛剛很是霸氣,好了憋氣了,我肚子餓着呢。走咱們去做飯。”
夏蟬白了他一眼,坐下來說道:“你不說最少一個月就會回來嗎?這都走了兩個月了,怎麽才回來?”
他伸出手撫摸夏蟬的腦袋,“路上有點事情被耽擱了,所以處理完後,馬不停蹄的就趕回來了。”
夏蟬撇撇嘴巴,“原諒你了。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煮。”
慕容弈拉着她手,将她給拉起來走入了廚房裏,竈臺上又增加了不少新東西,看來兩這兩個月不見,她又成長了。
“你做什麽,我就吃什麽。”他環着夏蟬的身子,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想起了什麽,又直起身子從腰間拿出了一枚簪子,插在她的頭發上。
“什麽?”她回頭。
“別動,很好看。”他說。